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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元者,善之长也(1)

香港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决定了即使在冬天,它的平均气温也都在23℃上下,让人感觉舒适而惬意。

汇丰银行总部的大会议室里正在召开着年度的董事会。

这间屋子的地面铺满了意大利云石,天棚中央悬挂着四盏璀璨瑰丽的水晶吊灯,无不彰显着一种别具匠心的奢华。灯光映射在与会者的脸上,每个人都流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总经理杰克逊正在发表着热情洋溢的演讲:“我们要想雄踞中国,就必须与最有实力的怡和洋行建立良好的关系。毫不夸张地说,这家洋行在全世界都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处理好与他们的关系,更有助于汇丰事业的快速发展。今天,我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向大家宣布:现任怡和洋行总经理克锡先生将正式加入汇丰董事局——出任汇丰银行董事。”

说到这,杰克逊故意停顿了一下,董事们立刻会意,随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下面,我们请克锡先生为大家讲话。”

克锡在掌声中站起身,深深地向众人鞠了一躬:“感谢大家,感谢杰克逊先生。汇丰是一家非常优秀的公司。我认为,我们十分有必要走到一起,消除曾经发生在彼此之间的一些不愉快。我们应该重新建立起战略性的合作伙伴关系。我相信:怡和与汇丰的携手,不仅会改变中国的商业和金融格局,也必将会改变世界,改变未来……”

掌声再次响起,克锡后面的话顿时被湮没在了这片热烈的掌声之中。

旗昌洋行小楼外面的街心广场上。福士和卜加士达一边散步,一边观赏着冬日里上海所独有的景致。

“怡和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卜加士达皱了皱眉,“我觉得,约翰逊是在故意吊我们的胃口。”

福士淡然一笑:“如果不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捞上一把,就不是他的处事风格了。”

“太古那边有动静吗?”

福士摇摇头:“我觉得他们和怡和之间似乎在保持着一种默契,或者说是存有相同的企图。”

“这种可能性很大。”卜加士达略作思忖,“我们不能这样一直被动地等下去。”

福士说:“你再找时间和约翰逊聊聊,看看到底多少钱他能接受。”

卜加士达点点头,然后试探地问:“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让招商局参与吗?”

“中国有句俗话,‘死马当做活马医’。”福士沉思良久,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明白了,多一个医生总比少一个要好。”

“这就对了。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就去招商局。”一阵风吹过,卜加士达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领。

福士无精打采地说:“祝你好运。”

卜加士达振作起精神,使劲拍了一下福士的肩头说:“打起精神来,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福士目送着卜加士达离开。一阵冷风吹过,他也竖起了大衣的领子,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一望无垠,太阳不知躲到了哪里。

“要变天了……”他暗暗说了一句,然后若有所思地向旗昌洋行所在的那幢洋房走去。

徐润把卜加士达亲自送到招商局门口,二人握手道别。徐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地面被冲洗得干干净净,空气也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徐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了出去。他压抑着极度兴奋的心情,转过身快步朝账房走去。来到账房门口的时候,恰好遇见严潆正好从里面出来,刚要锁门回家。

徐润笑着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正要找你呢?”

严潆绷着脸,故意开玩笑说:“账房重地,闲人免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徐润喜出望外地说:“有个天大的喜讯,现在要不告诉你,我怕把自己憋出病来。”

“有这样的事?”严潆疑惑地望着徐润,“我倒真是好奇,到底什么事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走,去我那,听我给你细说从头。”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各位。”威廉·兰的目光依次掠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晏尔吉、麦奎因、郑观应。

“让我先来宣布这个好消息。”威廉·兰把手里的一封电报晃了一下,“老斯怀尔已经同意并购旗昌了。”

“太好了。”晏尔吉禁不住喜上眉梢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郑观应,郑观应则面无表情地继续注视着威廉·兰。

威廉·兰说:“接下来,就请晏尔吉积极准备好与旗昌的谈判,力争把成交价格压到最低。”

晏尔吉翻开记事本,直言不讳地说:“旗昌不是傻瓜,所谓的‘最低’只能是一种理想状态,实现的可能性很小。我计算过,如果能把价格谈到220万至230万之间,就是一桩很划算的交易。”

威廉·兰望向郑观应,问道:“陶斋,你觉得呢?”

郑观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公司从开张到现在,晏尔吉先生的决策向来都是正确的。”

威廉·兰点点头说:“很好。老斯怀尔也说,230万是我们的成交底线。”

麦奎因对参加这样的会议感到很厌烦,他想尽快知道还有没有与自己有关的内容。想到这,便问道:“对不起,兰先生,我想知道,您要说的坏消息是什么?”

威廉·兰端正了一下坐姿,对众人缓缓地说:“日前,《香港日报》发表了几篇关于香港太古洋行和汕头太古南记行的报道。虽然都是一些无稽之谈,但这些言论还是给我们的声誉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好在上海没有这些不实的报道,我想,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这次并购旗昌的行动。”

郑观应听到这,心中不由暗喜:《香港日报》已经刊发了自己撰写的文章和那些太古南记行贩运中国苦力的资料。

晏尔吉皱眉问:“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报道?”

威廉·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脸上浮现出无辜的表情说:“各位应当知道,报馆为了扩大自己的发行量简直是挖空心思,越是耸人听闻就越会获得他们的青睐。我只是想告诉各位,如果听到哪些对公司不利的言论,千万不要信以为真。要坚信,太古无论在哪里,都是一家负责任的公司,可信赖的公司。”

严潆听完徐润的叙述,沉思了半晌说:“此事似乎有利可图,但还尚需妥善斟酌,通盘考虑。”

“机不可失,需当机立断。”徐润用手指点了一卜加士达留给自己的那份《旗昌洋行代理上海轮船公司财产估价单》,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芝楣,你仔细想想,旗昌全盘何止250万。除轮船不计外,即以码头、栈房而论,如金利源、金方东、金永盛一连三处码头,可停泊轮船六七艘。中栈码头一处涉水最深,可停靠远洋之大轮船。还有宁波顺泰码头及天津栈房、码头,再加其长江各埠,处处均系扼要之地。所谓‘天时不如地利’,我局若能得旗昌之产业,不啻如虎添翼,而怡和、太古大肆放价倾轧之举顿可收敛。你说,这是不是一举数得的大好事?”

严潆说:“理虽如此,但景星、杏荪诸公皆未在局中,更何况,华商并购洋行在我国尚属首创,本无旧例可循,这么大的事,要不能博采众议,我担心会有疏漏之处。”

徐润说:“景星身在开平,杏荪在武穴,专函告之让他们返沪,至少尚需十天半月之久,恐迟则生变呐!要是被怡和、太古抢了先,我们就得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与其负咎于后,不如审慎于前。”严潆继续坚持,“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徐润不容置疑地说:“我意已决。事成之后,有功,则在众友,若为过,则我一人独自承担。”

严潆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徐润坚定地说:“我明天就去找福士,他要250万,我只给他220万。”

“扣除船只、码头的折旧,这个价格还算公道。”严潆皱着眉说,“只是局中可动用的现银不过5万两,离200万何止天渊。”

徐润沉思了片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件事定下来。”

严潆说:“你既已决定,现在就只能勇往直前。当务之急是先使出点手段,让旗昌知道咱有这个信心和实力,从而甘心归于我局。”

徐润讳莫如深地说:“我局新定购的‘江宽’、‘江永’两船昨日刚刚抵沪,我正想就将其投入哪条航线营运同你商议。这下正好,既然旗昌已有出让之意,我们就让这两艘新船降低运价,专走长江。”

严潆听罢,轻拍了一下桌案:“好计。旗昌凭借长江航线尚有余利,还可残喘度日。如此一来,我们就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鉴宝楼的一间雅室之中,刁玉蓉正拨动琴弦,轻启朱唇,低声吟唱。

珊瑚侍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融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就在刁玉蓉唱到“笑谁痴”三个字的时候,她左手蓦然按住琴弦,悠扬之音戛然而止。

“小姐。”曲子还没唱完,琴音却骤然停止,不免让遐想中的珊瑚回过了神。

“珊瑚,我近来怎么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刁玉蓉幽幽地问了一句。

珊瑚往刁玉蓉对面的软榻上一坐,一本正经地说:“依我看,小姐是生病了。”

“生病?”刁玉蓉不以为然地说,“我哪里有病?”

“这,还有这……”珊瑚先是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前胸,又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是什么病?”刁玉蓉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相思病。”珊瑚拉长了声音说。

刁玉蓉的脸微微一红,嘴里却否认道:“净胡说,我患的哪门子的相思病?”

珊瑚咯咯一笑:“自然是跟盛大哥有关喽!”

“好个小丫头片子,我让你胡说……”被珊瑚一语点破,刁玉蓉的脸顿时红得跟水蜜桃似的,她站起来作势去捉珊瑚。

珊瑚忙跳起来,一边躲避着刁玉蓉,一边嬉笑道:“自己明明知道,非得叫人家说。人家说中了,却又不依不饶!”

两人在屋里嘻嘻哈哈地追逐起来,珊瑚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刁玉蓉的手掌心。

“捉住你了!”刁玉蓉一把捉住珊瑚,一边胳肢一边说,“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说……”

珊瑚一边笑,一边讨饶:“我的好姐姐,珊瑚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刁玉蓉停下来,故意板着脸问。

珊瑚煞有介事地用力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刁玉蓉刚想喘口气,谁知珊瑚竟然又朝门口跑去,跑了几步便停下脚步,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这就去告诉盛大哥——说小姐口是心非。”

“说就说,我才不怕呢。”刁玉蓉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我可真去了。”珊瑚作势就往门外跑。

“你敢!看我这回抓住你,不堵上你的嘴才怪。”刁玉蓉把眼睛一瞪,又去追珊瑚。

“什么!约翰逊只出150万?”福士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屋子里一边不停地游走,一边暴跳如雷地说,“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抢劫,简直就是强盗。”

“他说,如果你同意的话,可以马上成交。”卜加士达看着在眼前来回走动的福士,觉得自己头稍稍有点晕。

福士突然停下脚步,脸色铁青地说:“你去告诉他,他现在就是想出500万,旗昌也不卖给他!”

“你冷静点。”卜加士达劝道,“我们明知道他是在趁火打劫,但你也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你让我怎么接受?”福士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既然提出这样荒谬的条件,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他根本就没有诚意。我们再同他纠缠下去,就是在浪费时间。”

卜加士达说:“可到目前为止,只有怡和给了我们答复。”

“这样的答复还不如没有的好。”福士气呼呼地坐回到椅子上。

“还是把董事们召集起来,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就和你个人没有一点关系了。”

福士不甘心地说:“如果想以这样的价格成交,我随便找一个二三流的洋行都没有问题,根本没有必要非得等到现在了。”

福士说到这的时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用一种极为不信任的目光紧盯着卜加士达。

卜加士达立刻读懂了福士目光中的含意,他站起身说:“我的天呐。你想到哪去了?我向上帝保证,在这件事当中我绝对没有收取约翰逊的任何好处。我的朋友,请你相信我。”

福士又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整个人突然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说:“请原谅,是我太紧张了。”

卜加士达摇了摇头,再次坐回到沙发上。

就在这时,助理迈克轻敲了两下门走进来说:“先生,晏尔吉来了。”

“快请他进来。”福士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瞬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卜加士达说:“我先回避一下。”

福士点点头,卜加士达随手拿了一份报纸,走入了办公室的内间。

须臾,晏尔吉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两人握了握手,福士笑着说:“老朋友,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吗?”

晏尔吉意味深长地说:“或许,我们可以喝一杯庆贺一下了。”

“为什么不呢?”福士怔了一下,随即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递给晏尔吉一杯,“我想知道,你说的好消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晏尔吉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说:“如果您认为220万可以接受的话,太古将愿意完成对贵公司的并购。”

福士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酒:“听起来很不错。”

福士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太古已经出到220万,这样就可以让怡和出局了。同时招商局也已经加入了这场并购的角逐,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太古作为自己的底牌,让招商局和太古竞价,把旗昌卖一个更好的价钱。

想到这,他坐回到椅子上说:“招商局已经知道了旗昌要出售的消息,我想听听他们的想法之后再做决定。”

晏尔吉愣了一下:“您不是说,不准备让招商局知道吗?”

福士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董事们逼得太急,我只有再多找几家买主。如果你能早一点告诉我刚才的消息,我也用不着费这么多周折了。”

晏尔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您不会有意让我们两家去争夺旗昌吧?”

福士把酒杯放在桌上,摊了一下双手说:“晏尔吉,你应该自信一点。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招商局根本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我只不过是履行董事会议定的正常程序而已。”

晏尔吉也放下酒杯,率直地说:“我能够理解。”

福士说:“说心里话,无论于公于私,我都希望旗昌会属于太古。因为你和麦奎因曾经都是旗昌的精英,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晏尔吉点点头,起身准备告辞,“那我等您的消息?”

“你忘了一件事。”福士端起酒杯,走到福士的面前,风趣地说,“这杯酒还没喝完。”

晏尔吉哈哈一笑,再次端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喝光了剩下的酒。

送走了晏尔吉,福士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也荡漾起轻松的笑容。卜加士达从里间走了出来,刚才两人的谈话他几乎全听到了。

“真想不到,命运的转变竟然这样神奇。”卜加士达笑望着福士。

福士得意地笑笑说:“主动权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让怡和见鬼去吧。”

刚说到这,迈克又进来说:“招商局的徐润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福士哈哈一笑,对卜加士达说,“看看我们敬爱的徐先生,能否开出一个让我心动的价格。”

刁玉蓉和珊瑚并排坐在后园凉亭的台阶上。刁玉蓉抱着双膝,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珊瑚说:“小姐,你既然喜欢盛大哥,就该对他说出来。”

“这样做,是不是太唐突了?”刁玉蓉把目光移了移。

“可你要是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刁玉蓉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可是……大哥已有家室。”

珊瑚不以为然地噘了一下嘴:“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跟他的家室有什么关系?哪个有点成就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

“那可不成。”刁玉蓉平静地说,“治国必先齐家。我怎能为了自己,而让他再起烦恼,而致举家不睦呢?”

“那苦的就只能是你自己了。”珊瑚用两只手支着下颌,呆呆地望着远处出神。

“不知道他在湖北怎么样了?矿开得如何?人是不是又瘦了?吃得是否还顺口?”刁玉蓉喃喃地说。

“关心则乱。小姐,你这么放心不下大哥就去看一看他嘛!”珊瑚站起身,“走,我陪你去。”

“我们走了这里的生意怎么办?”刁玉蓉迟疑着,“再说,见了面又能怎样?还不如不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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