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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隐归故里(11)

船长伯林尼手里拿着一只钢制的扁酒瓶走过来,对帕特森闷声说:“帕特森先生,货已经装完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知道了。”帕特森闻着伯林尼嘴里散发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

伯林尼又拧开酒瓶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望着手里的酒瓶,那眼神就像望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这种鬼天气,要是没有她的陪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船上打发那些无聊的时光。”

帕特森知道他喝的是烈性的伏特加,便紧了紧衣领提醒道:“船长先生,这种烈酒一定要少喝。”

“放心。我不会误事的。”伯林尼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然后把酒瓶朝帕特森晃了晃,“您难道就不想品尝一下?”

“不,谢谢。”帕特森谢绝了伯林尼,对一旁的阿超说,“阿超,你跟伯林尼先生上船吧,香港那边的事就全靠你了。”

“您放心吧。”

“把货移交给总部之后,你就在那边安心地玩上几天,不用着急回来,费用由公司报销。”帕特森的话语中竟然破天荒地饱含着一股人情味,“阿超,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阿超颇为感动地说:“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放心,只要我把布运到总部,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帕特森充满感激地拍了拍阿超的肩膀:“去吧。”

“先生,您也多保重。”阿超向帕特森施了一礼,就跟伯林尼一同朝轮船走去。

帕特森望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不知为什么蓦地升起一丝异样。江面上的雾愈来愈浓,巨大的轮船已经被笼罩在了雾气之中。

“爹,您今天觉得怎么样?”陈猷站在父亲的病榻前,颇为孝顺地嘘寒问暖。

陈父没有回答,而是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陈猷忙伏下身帮忙。

“猷儿,你坐下。”陈父指了一下床边的椅子。

陈猷原本想跟父亲打个招呼就离开,没想到老人家却有话对自己说,于是,就很恭敬地坐下来。

“上次听你说了那些话,让我心里很不安呐。”陈父望着儿子缓缓地说。

陈猷觉得父亲好像真的知道了什么,心里微微一动,可嘴里却否认道:“爹,您别多想。我就是随便说说。”

陈父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猷,就像要洞悉他的心思一样:“猷儿,你如今已成家立业,过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但人总会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一旦利欲熏心,难免就要做错事。”

“您说的这些,儿子都知道。”陈猷的心又是一震。

“就算在事上不犯糊涂,可在理上难免仍是不通达。”陈父语重心长地说,“为父行将就木,今日跟你说的话,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您千万别这么说。”陈猷觉得父亲今天的言语很是奇怪,跟平常大不一样,便安慰道,“依我看,您至少还能再活上二十几年,到时候咱们一家四世同堂,您就好好地享一享天伦之乐。”

陈父摆摆手:“欲广福田,须凭心地,利物利人,修善修福,方可家祚绵长,子孙兴旺啊。”

“儿子明白。”陈猷敷衍道。

“希望你能真明白。”陈父意味深长地盯着陈猷看了半晌。

“爹,您这是……”陈猷被父亲看得心里发毛。

陈父长叹一声:“说老实话,咱们家的基业其实是败在了我的手上。”

“我怎么从没听您说起……”陈猷听父亲这么一说,精神瞬间高度集中。

陈父苦苦一笑:“你祖父临终之前,曾跟为父说过一句话:‘做事须循天理,出言要顺人心。近报则在自己,远报则在儿孙。’我当年就像你这般年纪,总是自以为是,老人家的话常常当作耳边风。”

陈父说完这句话,好像在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陈父略作停顿,继续说:“一切只因为父当年做了一件有悖于天理之事,陈家的家道便一蹶不振,再也比不得从前了。”

“爹,您到底做了什么?”陈猷忍不住追问道。

“一言难尽。”陈父的表情极为复杂,他把目光望向远处,“现在回想起来,咱们家要不是祖上留有遗德,恐怕早就家破人亡了。”

“啊!”陈猷大惊失色地望着父亲,脸上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猷儿,经过那件事之后,为父才明白一个道理。”陈父的话语又渐渐归于平淡,“人的福是自己积累的。是你的东西,不用求,它也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就算你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得到,最终不仅会失去,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陈猷闻言,不由想起了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一定要记着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管做什么事,天理昭昭,不可有半点违逆。”陈父面色肃然地望着陈猷,一字一顿地说,“尤其要记住,我们营商之人,万万不可图谋他人之财产。”

望着父亲的眼神,陈猷再次全身一震。

陈父淡淡地说:“各人之财产,由乎各人之福力,并非设谋便可得之。子曰,‘富而可求,执鞭亦为;如不可求,从吾所好。’求且不可,又何况于谋?”

“儿子谨遵教诲。”

陈父继续说:“经商要先学做人,要做一个好人。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所做之事,才会必有所成。这些话,你都要牢记于心。日后要传给我陈家世世代代的子孙。”

“是。儿子记下了。”

陈父说完这些话,就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了,你先去吧,我累了。”

陈猷说:“我扶您躺下吧。”

陈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上。

一名侍女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老太爷,药煎好了。”

陈猷起身接过药,复又走到陈父面前:“爹,先吃药吧。”

陈父竟然像没听见一样,依旧闭着双目靠在床头。

陈猷以为父亲睡了,便仍端着药碗附在父亲的耳旁说:“爹,先吃了药再睡吧。”

陈父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一种不祥的预感蓦然传遍陈猷全身,他忙伸出一只手去试探父亲的鼻息——谁曾想,此时父亲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溘然而逝。

陈猷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失手将药碗掉落在地上。

“爹,爹!您醒醒。”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边摇晃着父亲的身体,一边大声地呼唤着。

可陈父却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能回答他了。

帕特森刚刚躺下,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了起来。

他急忙披上睡衣,匆匆下到一楼,把门拉开一条缝隙。见门外站着自己的助理杰瑞,还有另外一名看着有点眼熟的华人买办。

“帕特森先生,很抱歉,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您的休息……”杰瑞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是,这件事我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您……”

“到底出了什么事?”帕特森极不情愿地打开门之后,就转身走入客厅。杰瑞跟那名买办从后面跟了进来。

“帕特森先生,希望您听到这个消息,千万不要激动。”杰瑞一进门,就小心翼翼地说。

帕特森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耐烦地说:“我真是不明白。杰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啰嗦?”

“帕特森先生……”杰瑞欲言又止。

帕特森腾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向二楼的卧室:“我要回去睡了。把你要说的事,埋在心里头烂掉算了。”

“帕特森先生。”杰瑞忙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急急地说,“我们开往香港的‘马甸号’轮船……触礁沉没了!”

帕特森闻言,陡然停下脚步,他慢慢回过身,直勾勾地望着杰瑞:“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马甸号’触礁沉没了。”杰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电报递给帕特森。

帕特森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继续问:“我们的货呢,货怎么样了?”

杰瑞惋惜地叹道:“全……全都沉到海里去了。”

帕特森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极不自然的笑容:“杰瑞,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旁边那名买办此时突然插话道:“杰瑞先生说的是真的。不但我们的货没了,阿超也在这次海难中死了。”

帕特森呆立了半晌,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说:“天呐!怎么会这样?我的轮船、我的布,全……全没了?”

杰瑞痛心地望着帕特森:“克锡先生希望您马上去香港见他。”

帕特森就像个白痴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对杰瑞的话充耳不闻。

“帕特森先生,先生……”杰瑞在一旁轻声地呼喊着帕特森。

过了良久,帕特森回过了神。他缓缓地站起身,麻木地朝卧室走去:“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们先在客厅等我一会儿。”

“您真的打算去见克锡先生吗?”杰瑞紧走了几步,来到帕特森身边低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担心……他会把您送上法庭。”

帕特森感激地拍了拍杰瑞的肩膀,诡异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之后,便走入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杰瑞疑惑地走下楼梯,和那名买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为什么,帕特森刚才的笑容让他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种神情似乎是在跟他做最后的道别……

“砰!”的一声枪响,从楼上帕特森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不好!”杰瑞暗叫了一声,整个人迅速弹了起来,朝帕特森的卧室冲去。那名买办似乎同样意识到了什么,也紧跟在杰瑞的身后上了楼。

当杰瑞推开门之后,不禁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帕特森大睁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右手紧扣着一支手枪,一摊殷红的鲜血正从他的太阳穴汩汩地流出来。

帕特森居然自杀了!

杰瑞急忙跑到他身边蹲下,用手摸了摸他颈部的动脉血管。

“帕特森先生怎么样了?他不会……”那名买办神情紧张地问道。

“他已经死了。”杰瑞站起身,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陶斋,是我。”王之春在一名警员的陪同下,再次来到拘留郑观应的香港中区警署。

“爵棠兄。”郑观应见是王之春,急忙起身来到牢房的铁栅栏边上。

“为兄办事不力,你还是骂我一顿算了。”王之春露出一副极为难的表情。

“爵棠兄何出此言?”郑观应蓦然一怔。

王之春叹了一口气:“雪帅已跟英国领事多次交涉,让他们先行放人。可太古洋行却声称已将此事提交给了裁判司署,不日即将开庭审理,坚持不肯放你出来。”

郑观应风趣地一笑:“我在这挺好,不必为一日三餐发愁,更不必应付外面的尔虞我诈,安适得很。”

王之春长叹一声:“陶斋,你要是这么说,真比骂我一顿还让我难受。”

郑观应正色道:“爵棠兄为我一己私事奔波操劳,观应感激还来不及,如何还能心存怨恨?”

王之春黯然地摇摇头。

“爵棠兄,不必自责了。”郑观应粲然一笑,“前方战事如何?”

“中、法业已息战。”王之春略作停顿,“法军已解除对台湾的封锁,我滇、桂及刘永福的黑旗军也已撤出北圻。”

“什么?”郑观应闻言大惊,“谅山既克,台湾亦是有惊无险,此时本该挥师南进,一鼓作气驱除法夷,何故停战撤兵?”

王之春哂然一叹:“张香帅亦言不可撤兵,可朝廷担心若不能尽驱法军,不惟全局败坏,且孤军深入,战事更无把握,纵然夺取西贡,可越南终非我国所有。”

“《孙子兵法》曰:上下同欲者胜。”郑观应痛惜地挥了一下手,“刚一搏取胜势,便瞻前顾后,疑虑重重,前方将士又怎能不因此寒心?”

王之春说:“主和者皆言,我国水师未练,兵轮未广,枪炮未精,器械之攻守未备,欲全胜法夷必悉心讲求,行之十年方可言战。”

“荒谬至极!”郑观应的手用力砸在了铁栅栏上。

王之春说:“上谕言称,简约已经画押,断难失信。雪帅也说,此次交战,中国乃不败而败。”

“不败而败——说得好。”郑观应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医得好。”

二人沉默半晌,王之春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曜东托我转交给你的信。”

郑观应接过,刚看了几眼,便面色一变,拈着信笺的手也轻微地颤抖起来。

“陶斋,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王之春看到郑观应的变化很大,便禁不住出声问道。

“家父为我偿还欠款,已将揽载行折价抵给太古,如今还尚欠1万两无处筹集。”郑观应黯然道,“曜东正在众亲友之处为我辗转筹借。”

王之春略带些责备地说:“你怎么不早开口。我这里有,不必麻烦他们了。”

郑观应忙说:“万万不可。观应自行商以来,从不营私。如今又怎能为一己私事而负累于爵棠兄和众亲友。更何况,日后倘若无力清还,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你想多了。”王之春接过话头,“不管怎样,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作打算。”

郑观应倔强地说:“既然无钱偿债,我就只能仿效前美国总统格兰特——宣告破产。”

“宣告破产?”王之春一怔。

郑观应点点头:“依据西例,公司只以其资产对所欠债务承担责任,业经宣告破产,债权人便不能无休止地追讨债务。我已倾尽所有,却仍不能抵债,那便只能宣告破产了。”

王之春摇头道:“我在洋务局供职多年,对西例也略有所知。你是只说了其一,而没说其二。”

“爵棠兄……”郑观应还想掩饰。

王之春打断道:“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既宣告破产,便意味债务已无力偿还。依据西例,至少要在牢狱之中关押一年。我说得对不对?”

被王之春说中,郑观应便垂头不语。

“陶斋,你怎么也变得如腐儒一般迂阔了?”王之春直视着对方,“管别人借钱,欠下的不过是人情,这不丢人。可在大牢里被关上一年,那败坏的就不光是你一个人的颜面和名声。更何况,雪帅也盼着你能早日出来,营中还有不少事等着你呢。”

郑观应长吸了一口气,让如潮水般的思绪渐渐平息了一下。王之春的一席话不由点醒了他。

门外的那名警员这时又走了进来,王之春知道探视的时间到了,便嘱咐郑观应:“钱的事你不必担心。听我的,万万不可破产报穷。”

郑观应缓缓站起身,充满感激地说:“爵棠兄,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也别说。”王之春朝郑观应抱了抱拳,“陶斋,多保重。”

郑观应目送着王之春离开,“咣当”一声,大门再次关上,郑观应的心也随之一震。

他不由感叹,这一年来自己运途坎坷,以致进退维谷,事与愿违。想到一家人因受自己的牵连,不仅断送了上海的生意,而且举家迁回原籍,他的心就忍不住隐隐作痛。

郑观应有气无力地移回到榻边,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然后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

上海。华盛纺织总厂。

“真是岂有此理!”马建忠怒气冲冲地往椅子上一坐,“想不到这些人竟是如此贪得无厌。”

盛宣怀见状,心里早已猜到了几分,他把一杯茶端到马建忠面前:“他们还是咬住上次那些条件不放?”

马建忠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也顾不得体面与否,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气呼呼地说:“这帮人简直与强盗无异!中堂还要与他们讲理,如今看来,全然行不通。”

盛宣怀掐指盘算了一下,怅然道:“离朝廷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三日了。”

马建忠说:“招商局明明是我们的,可如今却要千万百计,低声下气地求着他们。我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桩这样的事。”

“如今中法已经议和,我们更加没有理由拖延收回招商局。”盛宣怀沉思片刻,“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尽快想出别的法子。”

马建忠往椅背上一靠,悻悻地说:“除了对簿公堂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办法。”

盛宣怀想了想:“中堂说得对,若打起官司,我们有人证却无物证,赢的把握微乎其微。况且,担文干的就是律师行当,他等的就是这个。”

“进,进不得,退,退不得。这才是真正的进退维谷。”马建忠沉思片刻,霍然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眉叔,你去哪里?”盛宣怀忙问。

“你不必管了。这件事既因我而起,也让它由我而终吧。”马建忠慨然说了一句。

盛宣怀又怎么听不出马建忠话里的意思,他急忙起身,快走几步一把拉住马建忠:“眉叔,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你可不能做糊涂事。”

“不满足他们提出的条件,商局便无法收回。倘若真如斯米德所言,他们将商局售与太古,中国自强之国器便毁于一旦,华商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也将从此断送。到那时,我便是千古罪人。”马建忠近乎于恳求地对盛宣怀说,“杏荪,你就让我进京……认罪伏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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