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某高楼天台----
“月,动手吧。”言初已经拿出一柄短匕,作出进攻的姿势。
“初......晓?呵,是你。”月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嘲讽。
她并没有带任何武器。
哪里还需要什么武器呢?这个男人,早已在她身体里种下了名为宠溺的毒,让她无力招架来自他的任何攻击。虽来之前就已经设想过这种可能,等到真的发生时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呢。自此便无人再同自己一道了吧。真可悲啊,她们这种人。
没有多说,月开始移动了。似鬼魅一般,月突然出现在言初身后偷袭。言初转身接下月的攻击,轻轻一扭,跃在空中翻了一圈,平稳落地后又上身与言初近身肉搏。她一直缠着他,不让他有用短匕的机会----事实上她并没有发现,他根本就没打算杀她,他舍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乌云也渐渐聚拢起来,阴沉沉的,压抑的人没法呼吸。
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那视线隐藏的情感太复杂:宠溺、无奈、苦涩......以及,必死的决心!那些视线交织成一张网,密密的朝她压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唔!呵呵,月......要记得我啊......”言初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握住月的手,带着短匕刺向自己的心房,另一只臂膀把月圈在了怀中。
雨就是在这时候落下的。
雨水顺着匕首流进他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头。就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嘴角轻勾,上扬的弧度仿佛包藏了所有的温柔。雨水那么冰冷,也被他温柔的眉眼暖化了几分。
“初!为什么......”月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她真的......把他杀了?不,她不想让她的手沾上他的鲜血,尽管这双像死神镰刀一样的手已经收割了太多生命,但这一次,她突然觉得这双手好脏,不,是她,她好脏。
“因为......我爱你啊。我的傻月儿,你......感受不到么?早就不想做你兄弟了呢。”言初笑得有些无奈,他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月的发顶,眼底一片化不开的眷恋和宠溺“一定,要记得我啊......”言初轻轻吻上月的额头,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就足够了。我终于,在你心中留下痕迹了吗?真的,别忘了我啊......
如果,真的还有下辈子,我想永远都住在你心里呢。别哭,不值得。
月抱着言初渐渐冰冷的身体,呆呆的站在那里。额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雨还在下,那人却已经不在了。
“言初你个混蛋,你在说什么鬼话,告完白就扔下我一个人吗?不要忘记你?狗屁!你都丢下我了,我凭什么不能忘记你!你给我醒过来啊混蛋!”月跪坐在地上,突然就失去了理智“你不是挺能干吗,能干你别给我死啊!去年你说的话呢?都陪你去见鬼了?你凭什么把我惯成这样后就走了?你个混蛋起来对我负责啊!”
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后,月起身整理了言初的衣着,深深的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直面那群从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
“你们都该死!”
“彭”离月最近的人倒下了。“呵,不过如此。”
初,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我各自效忠的组织啊。他们终究还是容不下我们。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然后,我就会来陪你了。永远都不会丢下对方。
月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但那帮人像是永远都杀不完一样不要命似的一批一批的涌来。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很快就会补上缺口。饶是月再强悍,面对这样的人海战术也渐渐体力透支了。凭着最后一丝气力,越宠剖黑衣人的包围,来到言初身边,抱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天台边缘。
天台上的黑衣人见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谨慎地向月逼近。
忽而,月转过身朝他们诡异一笑,纵身一跃,侄直直的从天台上坠落下去。
“彭”随着月的坠落,那座高楼也随之爆炸,无一幸免。她使用的是子母炸弹,只要引爆她身上的炸药,这栋大楼也会随之毁灭。
宁愿自行了断,也不愿被他们捉住。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的骄傲。
初,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