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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揭开巫术的神秘面纱(2)

而在科学得到巫术的支持方面,最典型的当属古代中国医学。我们知道,人类对疾病的治疗,不同的文化区域会根据自己对周围自然事物不同的认识而采取不同的途径,其中包括有医疗和非医疗法。医疗是人们采用的一种最常见的也是最值得信赖的治疗途径,这是人们基于对周围的自然事物与自身的疾病充分认识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而所谓非医疗法,最常见的一种途径就是巫术,包括祝由和宗教祈祷,试图借用神灵之力来驱魔祛病。可以说,二者的历史几乎同样古老。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巫术和医学都是同时并存的。不过虽然巫术在人类上古时期为各个阶层的人所信奉,但随着医学的发展和人们认识自然事物的深入,巫术的生存空间逐渐萎缩,到了近代就只存在于民间,为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所使用。当然,严格意义上讲,巫术的起源来自于人们在上古时期对神灵的敬畏,是人类通过一定的途径祈求神灵祛病免灾的一种文化现象,它不是医术,只能被归属于一种民俗文化现象。

如今,即使在世界一些社会发展水平较为落后的地区,巫医和巫药仍非常活跃。例如在非洲的许多地方,还时常发生各种惨剧。巫药是非洲巫师在施巫术时的一个重要道具,当地信仰者们认为,巫药可以帮助人们获得力量,达成目标,帮助人们避开一切厄运和伤害,它又是祭奠死者仪式中不可或缺的一项道具,巫师们相信其能帮助仪式的参与者躲避死者恶灵的攻击;一种巫术能起多大作用,既要看巫师的能力,也要看巫药的“药效”。

那么,巫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制成的呢?有报道揭露说,其中除了各种草和树叶体现它们“药”的特征之外,还有一样必不可少的是人或者动物身上的“零件”,比如头发、血、骨头之类。不过,很多巫师认为动物“零件”的能量太弱,人的“零件”才“够劲”。非洲的一些巫师还认为,人的肚皮可使敌人感到痛苦;手指甲和脚趾甲能用来炮制毒药;眉毛、头发和鼻子可用来诅咒敌人;而生殖器是能量最集中的地方。

还有人认为,收获季节到来时,将人血或烘干后磨碎的人体器官撒在土地或建筑物上,能让自己获得丰收和财源广进。

于是一些巫师为了获得这些“猛料”,不惜下血本求购,因而使那些以倒卖人体器官为业的犯罪集团有机可乘,结果竟引发一系列凶杀案,让非洲警方头疼不已!

中国的情形当然没有非洲那么可怕。正如许多人都很熟悉的,在中国农村的许多地区,巫术有时仍被用来为病人治病。排除骗术的因素来分析,这实际上是一种特定的文化现象,与原始的民俗有关。通常,这种方法治病的过程包括以下几个步骤:首先疾病患者向巫师说明病情,并提出要求,然后巫师通过一定的手段进行降神,神灵假巫师之口说出患者的病因。但是患者要想被治好,还必须得接受神灵恩赐的药物,这种药物的效用并不是源于其真正的药理作用,而是神性的作用,它一般是需要载体的,往往就是纸灰和水或者字符。在这种降神和祈祷的过程中,含有纸灰的水或者字符就被赋予了神灵的神性,也就是说在这种仪式中,水或者字符逐渐变成了能治病的药物,在患者和巫师的自我意识中,它具有与药物等同的效果,甚至比一般的药物更加灵验。事实上,这种药物的作用完全是建立在对神灵信仰的心理基础上的。有时巫师不是直接通过赐予假想的药水,而是要求患者在此之后要做一些事情,包括弥补自己以前所犯的过错,或者取悦于神灵等。

不过也正因如此,一些对古代中国文化缺乏深入了解的人,又进一步将中医与巫术简单地等同起来,对中国本土医学进行攻击,这显然是有欠公允的。

事实上,巫术和中医分属两种文化现象,各自的起源和形态特征有着本质的不同。各种文献记载表明,医师是用来治病的,而巫师是用来降神祛灾的,他们有着严格的职责区分,分属于两种不同的文化现象;巫术起源于上古社会人们对神灵信仰这种民俗文化现象之中,而中医则起源于人们的生活实践。由于巫术和中医在古代都被用来治病,虽然它们依赖的手段不同,但是往往会集于同一个人身上,比如某位中医家既会用相关的中医药理论来诊疗疾病,同时也会用一些法术或者通神术来给病人治病,这就造成了中医与巫术混杂在一起的现象,这种现象又体现在一些中医家的着作里,比如孙思邈的《千金方》中就杂有大量的巫术内容,而这些巫术内容大多又是从道教中的巫术中借用过来的。也正因如此,中国古代医学名着《千金方》中杂有大量的巫术内容,中医与巫术的混杂给人造成了一种中医与巫术的混杂给人造成了一种医与巫不分的假象,并为那些攻击中医巫术的反中医人士提供了一种错觉。

众多研究者从客观的角度指出,中医作为一种科学,向来是反对巫术的。在古代,对于巫术治疗疾病,古人是有一定限制的范围的,如《黄帝内经·移精变气论》中就记载:“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意思就是说,如果用中医的各种方法治疗不了的,可以采用巫术方法。但遗憾的是,在实际诊疗过程中,不少人因迷信巫术,患病后反而首先选用巫术,以至延误病机,最终为巫术所害。

因此,古代的一些医家也是极力反对巫术的,如扁鹊就将“信巫不信医”列为六不治之一。

由此可以看出,中医与巫术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们只是有时两种治疗手段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而已。因为巫术治病的主体是巫师,巫师对病人进行治疗不需要对病人的疾病有任何经分析而得来的知识,他只要有通神的技巧与能力,对病人的分析往往是由其在通神的状态下作出的。而中医治疗的主体则是医师,医师需要有对疾病与治疗手段的丰富经验,也就是要有丰富的知识,医师遇到病人时,必然要对疾病进行诊断和分析,找出得病的自然原因,而不是像巫师那样寻求鬼神和荒诞不经的一些事件。从更高层次上讲,巫术基本上属于民俗和宗教文化;而中医则是一种纯粹知识型的文化现象。

虽然就整体而言,古人对科学与巫术的认识远没有现代人深刻,但即使在两千多年前,仍有许多先驱为后人作出了表率,敢于大胆破除迷信,对那些祸害百姓的巫术进行无情打击。这方面,西门豹的故事堪称历史的典范。

西门豹,生卒年不详,大约公元前5世纪人,战国时期魏国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水利家,曾立下赫赫战功。同时,他又是一位无神论者。有一年,西门豹被派往邺地(今河北临漳县西南)做县令。西门豹一上任,就召见了当地一扁鹊:中国战国时期医学家,即秦越人。渤海郡(今河北任丘)人,生活于公元前5世纪。

年轻时曾向长桑君学医。

作为一名民间医生,他经常往来于齐、赵、秦、周等地行医。在秦国为秦武王诊病期间,为秦太医令李醯所杀。扁鹊的医术高超,精通内、外、妇、儿、五官各科,常根据行医所在地的病种需要随俗为变,尤擅长诊法,在望诊、脉诊方面尤其突出。

些名声好的老人,问他们老百姓对什么事情最感到痛苦。老人们告诉他,最苦的就是每年给河神娶媳妇了,为了这个缘故,整个邺地都闹得很穷。原来,邺地挨着黄河,当地民间有个传说,黄河里住着河神。如果不给河神娶媳妇,黄河就会发大水,淹死全城的百姓,所以很久以来,官府和巫婆们都很热心地操办这件事,并借此征收额外的捐税,以便他们私分。老人们告诉西门豹,每年到了一定时候,就有一个老巫婆出来巡查,见到穷苦人家的女孩子模样长得漂亮一些的就说:“这个应该给河神做夫人”,然后由官府出面,强行把女孩子带走,要她单独居住,给她缝制崭新的衣服,给她吃好食品。十多天后,河神娶媳妇的日子到了,众人就把女孩子打扮起来,把一张席子当做床,叫她坐在上面,然后抬着席子放在河里。起初女孩还浮在水面上,渐渐地席子跟人就沉到水底去了。巫婆们便举行仪式,表示河神已经娶到了满意的媳妇。西门豹听后并没有说什么,老人们也没有对这位新来的县令抱多大的希望。

后来,又到了给河神娶亲的日子了。西门豹得到消息后,便带着士兵早早来到河边等候。没多久,城里有权势的富人们、官府里的衙役及被选中的女孩都到了,随同的老巫婆看样子有七十多岁。西门豹说:“把河神的老婆带过来,看看她漂亮不漂亮。”有人把女孩带过来,站在西门豹面前。西门豹看了一眼,就回头对众人说:“这个女孩不漂亮,够不上做河神的老婆。可是河神今天一定等着迎亲,就请大婆走一趟,到河里通知河神,等到另外找一个漂亮的女子,过一天再来”,说着,还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命令士兵抬起大巫婆,抛进河里去了。隔了一会儿,西门豹说:“巫婆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话,叫个徒弟去催催她”,于是又命令士兵把巫婆的一个徒弟扔进河里,这样前前后后,扔了三个徒弟到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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