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换的条件，是我的血。”舞蝶衣撩开胳膊上的袖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脸陶醉。
“姑娘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不过，依然得容在下考虑考虑。”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凤邪模棱两可的态度叫人有点儿匪夷所思。
“凤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你知道我的血有多珍贵，百毒不侵，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世间无价！”
“那些多少人追求的，未必是我想要的。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送我归西，百毒不侵有何用？说白了，都不如送我几个贴身侍卫更实在，不过，既然是少司命看重的，我一定会好生在掂量掂量它的分量。”
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他不止一次惦记过自己的血。
“呵，落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凤邪，够狠！”
“蝶衣姑娘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废人，除占卜算卦，什么都做不了，又怎么敢跟你相提并论。可能，一切都是天意。不过，”他暗示道，“能与少司命共事，是我的荣幸。”
“你明明什么修为都没有，是怎么猜到我会来？”舞蝶衣是聪明人，知道这笔交易算是有了眉目，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顶多就是早晚的问题。
“实不相瞒，别的本事没有，这嗅觉，我却是天生的灵敏，只要是我接触过的人，都能准确的分辨，更何况，像少司命这种，天生爱美的姑娘。”
对方的坦率，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一直知道我跟踪你。”
凤邪没有否认：“你故意找借口支开北君墨，无非就是想找机会与我谈一谈，少司命那么有诚心，我又怎么好驳了面子。”
“你不也是煞费苦心地疏远她？”舞蝶衣语气里透着一股得意。
“我们不一样。”提起红绯，凤邪满眼柔情，“你是故意支开的七王爷，而红绯，是有心自愿被你迷倒。”
舞蝶衣略有吃惊：“她故意中招？”
“红绯不开心的时候总喜欢吃东西，她说，心空的时候，不能亏待自己的胃，嘴巴，也是会寂寞的。”
难怪，从他们进店就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想必，凤邪早就告知了她自己跟踪的事，担心自己会对他们不利，得知大司命的想法后满是不快，又不得不做出退让，不计后果地把性命交出来，她可不会做。
“女孩子，都比较傻。”舞蝶衣由衷地说。
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悲，红绯什么都没有，却能得到凤邪的信任，可以跟心爱的人使小性子，像个小女人一样，无条件默默支持心爱的男人。
而她，有的只是北君墨儿时的歉疚。
“也特别容易满足。”想起她吃饭时‘横扫战场’那股可爱的模样，凤邪情不自禁弯起嘴角。
“她真幸福。”舞蝶衣酸溜溜地说，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完美的巧合，不就是你爱的人，也正好爱你吗？
不，她是最不幸的，爱上的，是一个永远不可能爱的人。
“跟了我们一天，出来吧。”凤邪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却分明，是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