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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狼牙刺(8)

阵阵回音落在白桦林里,响起一片沙沙的树叶声,人们看到,那座撮罗子上的抱皮帘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走出来,她手里提着一个桦皮篓,朝着林子里走去。在那里,有一条四季流淌的山泉水。那是一条很小很小的小溪,不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也不知道它去向何方,只知道它在白桦林的这条小山谷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静悄悄地流淌,流入那黑黝黝的土地。也许,它在远方的土地上已经变成了一条河,一条江,只是奔腾远去的那江那河,已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

这是鹰谷一个明亮的夏夜,一轮满月静静地悬挂在碧蓝的夜空。

皎洁的月光下,白桦林里那条小溪旁,一个身穿白鹿皮衣的女人跪在那条小山泉边上她恭敬地弯下身子双手捧起泉水一捧一捧地用那映着月光星光的泉水,洗着她的面庞和双手。她用身边的木碗装满一碗水。站起来走到泉边一棵香烟缭绕的青刚柳前跪下。

伊尔根觉罗接过装满山泉水的木碗,把手里的柳叶头环给跪着的女人上他眼睛微闭一手按在她的头顶轻声地念诵着。

安巴乌勒衮(神降临),安巴乌勒衮,安巴乌勒衮……

月影移动,在青刚柳前撒下一片明亮的银光女人浑身哆嗦着躺倒在地。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芍丹好似睡着一般,脸上呈现出安详圣和斑驳的叶影儿落在洁白的白鹿皮衣上,就像是一朵朵梅花她犹如是一只人面鹿身的神鹿。

伊尔根觉罗萨满在芍丹的身边转圈,他一步一步地走着,用手指沾着碗里的水,将那一滴滴银亮的水珠弹向四面八方,弹向躺卧在地的芍丹身上,仍不停地念诵着‘

乌布西奔妈妈,神圣的萨满女罕,来吧,

乘着鱼皮鸭蛋神鼓像鹅毛飞上天际,

请来风神为芍丹吹拂神衣,

请来云神为芍丹翻然起舞,

请来海神为芍丹飞起银涛,

请来地神为丹掀起林涛请来日神使丹金光夺目,请来鹰神使芍丹振翼飞旋林子里起风了,夜空里传来“呱,呱”的叫声,是乌鸦女神穿着黑色的神衣,在夜雾升起的林子里飞翔号叫。

皓月当空,夜风徐徐,芍丹在月光下缓缓起舞,她轻柔委婉地唱我是善良和恶魔所孕,巴衣波罗我是美丽和丑陋所生,巴衣波罗我是神鹿和冰雪所养,巴衣波罗我是森林和湖泊所育,巴衣波罗我撩起七彩珊瑚神裙,巴衣波罗我转动神鹿般的身姿,巴衣波罗我跳起奇妙的乳舞,巴衣波罗我点起芬芳的香草,巴衣波罗我放飞荡漾的深情,巴衣波罗我唤回兄弟姐妹的爱,巴衣波罗我唤来穆昆的和睦,巴衣波罗…

夜深了,大撮罗子依然灯火通明,纳汉泰和老玛法还坐在火塘边上说着话。

“玛法,你给我说说,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是啥?”

“纳汉泰,这世上啥不宝贵?就说是这老林子里,有了树,就有了林子,有了林子,就有了兽,有了兽,这林子里就有了活气,你说是不?”

“是,可要是人呢?要是你觉得宝贵的人,想得,又得不到,放,又放不下咋办?”

“纳汉泰你这话是说那萨尔甘追哎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是像你这样从小阿哥那阵走过来的。可你想这事不能跟我年轻那阵一样想法你跟我不一样你是穆昆达办啥事都要往大了想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地放不下在心里多琢磨琢磨吧。照我想在这事上你得多想想你阿玛多想想赫穆昆达想想咱虎尔哈男人啊有时候办事是要舍得割心割肺的。不过这事说得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就像是水上磨刀,你慢慢地来回想想吧。玛法和族众都盼着你领咱们过上好日子呢。”老玛法往火塘里添了几枝松柴,“就象这火似的越烧越亮越烧越红火。”

松柴上有松脂忽地一下爆出一串火星,熊熊地燃烧起来,火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映着他那迷茫的眼光,他盯着那燃烧的松柴看了好一会,他站了起来,“玛法你说的话我觉着有点意思够我琢磨的。时候不早了你也睡一会吧等三星对门的时候我跟你俩上山卡鹿道去。现在正是猎鹿的好时节。”

芍丹的腹部已经高高地隆起人们都在等待着伊尔根觉罗萨满神秘莫测的那句话的结果她生下小哈哈珠子以后将成为虎尔哈部哪一个穆昆达的福晋是纳汉泰还是舒穆禄?还是……

在人们的等待中第一场秋雨来了。

一道星光闪过夜空一声骏马嘶鸣惊破黑暗一阵马蹄声拨动飘浮的夜云,一枝点燃的松明子火把亮在手里,纳汉泰骑着他的大青马从黑暗的林子里闪出。

无数的马队从后面追上来蹄下飞起的树叶枯草满天飞舞纳汉泰手里的皮鞭抽得一阵紧过一阵。

突然,前面出现一条奔腾的江河,大青马来不及收脚,纳汉泰连人带马跌入烟雾缭绕的江河……

啊!纳汉泰一个翻身爬起来,他醒了。

眯眯盹盹中,他一个箭步冲到撮罗子门口。

天已经发出亮光,千丝万缕的雨线从天而降,地上冒着水泡,坡上淌着水沟,汇成一股股大大小小的水流往山下淌去。这时,他彻底醒了,我怎么就睡着了?这雨又是一夜未停,不知道钮钴禄准备得怎么样,得赶快去看一遍,水火不留情啊!

他转回身,哎呀,怎么回事?撮罗子里烟雾腾腾。

上,着子,一一地着。

“玛法,算了,别整了,天就要亮了。”纳汉泰拿起木榻上的紫貂皮大,到,上。

“不整你吃啥?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点肉,喝碗热粥……”了口,了烟的,冒烟的,没办法,干柴都烧没了。这雨啊,怎么就下不停了,也不知道是做啥妖。你看,这一阵子,天就像漏了似的,小雨、中雨、大雨,轮换着下。那布星湖都要变成河了。”

“是啊,昨天我看水就要淹到枫树林边上,这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夜,不知道水又漫到哪了。这水要是发大了,可不得了,我得赶快到舒穆禄那去看看。如果不行,叫他们搬上来。”纳汉泰拿过青石刀别在腰间就要走。

“哎,等等,你别着急八火的,你没起来前,钮钴禄来过了,说照你安排的又都看了一遍,都排插好了。来,这有一块现成的肉。”老玛法捞出一块肉说,“快吃吧。吃饱了,咱们就去。”

“边走边吃吧。”纳汉泰拿出身边的解食刀,扎在肉上,边吃边走。

天色微明,林子里水气弥漫,走出松林的纳汉泰和老玛法停住脚步,张望着幽静的白桦林。雨停了,透过滴着水珠的桦树叶依稀能看到那座撮罗子一缕炊烟袅绕而升芍丹从里面走出。

“玛法,走吧,芍丹上山泉那去了,她每天清早都上那去的。”纳汉泰转身朝前走去。

踏着没膝的草丛穿过鹿茸谷前面就是枫树林。

一道似云似烟的白雾在枫树林的脚下浮动,雨后的鹰谷宛如缓渺的仙境。

天大亮时纳汉泰和老玛法走到枫树林边上这时,他们看到,那一道似云似烟的白雾下竟然是一片汪洋。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洪水,像一匹疯狂的野马,一波连着一波地朝鹰谷涌来,与布星湖汇合,大水已经漫到枫树林的边上。

“嘎、嘎”,天空中传来一阵鸟儿的鸣叫,一群白水鸟沿着宽阔的水面出的,翅飞进山谷,沿着枫树林飞了一圈,又沿着来的路飞出鹰谷。

“纳汉泰,白水鸟在向我们报警了!”老玛法的脸色变得严峻起白水鸟报警?纳汉泰不解地看着老玛法。

“这白水鸟是咱肃慎人的巡江女神。每天,它都要都沿着江面飞行几十里地,发现有动物的死尸,就盘旋于天上,发出尖厉的鸣叫,告诉人们那里有异常的情况。它飞到这来,说明洪水可能把咱们这附近都淹了,刚才它在鹰谷口盘旋鸣叫,是说明那里有死的野物,你看那地方是水进鹰谷的入口,这都十几天了,不知道得淹死多少的野牲口!”

“那这水能再涨上去吗?”

“咋不能涨?你看!”顺着老玛法的眼睛看去,纳汉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看到在枫树林谷的山坡脚下,那些高高矮矮的树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蜘蛛、蚂蚁,老鼠满地蹿。

突然,空中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痛。

“不得了,又下大雨了!”老玛法心急火燎地说着,“纳汉泰,蛇蚁搬家水要大发,这阵雨这么大,来势汹汹,不知道会发成什么样!快,咱俩分头行动,我到白桦林里去叫瓜尔佳讷讷,你去通知舒穆禄,赶快往地势髙的地方搬!”

“好!我们在松林里会合!”纳汉泰一头钻进雨里,飞快地往枫林去大撮罗子里里外外挤满人,大人叫,小哈哈珠子哭,乱糟糟的一。

纳汉泰到人不一样的人她们穿着猞狸皮衣、猞狸皮裤,脚上穿着猞狸軏皲。那小萨尔甘上去来的样,上着,上着一头的,在一的手上套着三串兽骨穿成的珠串,腰上挎着一把桦皮刀鞘,手里拎着一“她们是哪来的?”舒穆禄低声问富察,“是谁家的安达(朋友)?”

“母女俩打猎迷路到了这里,这一下雨就回不去了。”富察看了一眼那母女俩,“那萨尔甘追叫乌林答,她们自己说是安车骨的,我觉着她们不像母女俩,你看那萨尔甘追,特有一股子贵气。”

“不管她们是哪的,到了咱这,就是咱们的安达,如果有啥事,你多关照一下。”说完这话,舒穆禄站了起来。

喧闹的大撮罗子里立即安静下来。

舒穆禄的眼睛在族众们的身上扫了一圈,他举起木梃说:“我以尼玛察部穆昆达的名义,今天把大家都叫来,是因为这雨已经下了这么多天了,咱们是搬,还是留在这里,听大家的,今天作个决定!”

他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三足锅的盖子,撮罗子里沸腾起来。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女人们指天画地:这场雨是灾是祸是魔鬼的哭泣,是耶鲁哩的眼泪是上天的报应穆昆达快带着我们搬家吧。

男人们不以为然:没那个说道,你们这些女人就会瞎掰,你说要是报应那今年咋能打猎丰收?管它是河里山上的猎物都堆成了山,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吃食,那不是上天的佑护又是啥?下雨怕的!

老人们难离熟土:我们在这落草的,从会叫阿玛讷讷,能拉弓射箭到现在不管天怎么下雨,鹰谷就没有被淹过,好好的村寨为什么要离开?天吧!

左思量,搬能搬到那去?右琢磨总不能去求纳汉泰让他把自了。

舒穆禄决定按大多数老人的意见马上杀牲祭祀雨神。

男人们请下西墙上供着的祖宗子,恭敬地请出人面、长着两个翅膀的多龙妈妈神像,供在西面木榻的供桌上。

神像前摆好碟、上好酒、敬好香,供上了弓箭活野鸡一对。

八个小哈哈珠子扎着腰铃、手敲神鼓,伸展双臂象征着多龙妈。

人们全部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听小哈哈珠子们唱着尼玛察部的祭词:

长白山,呙又呙。

九梁十八弯,河水十八条。

八沟住着兵,九梁通往九层天。

白山主,住在最呙的长白山,

他是肃慎人的保护神。

多龙妈妈,跟我飞吧,

给穆昆人消除灾难吧,

多龙妈妈,跟我飞吧,

救出族众脱离妖鹏的祸害……

小哈哈珠子们唱完,敲着神鼓向撮罗子外走去。

舒穆禄和富察跟在后面,跪在林子边上,把敬神的酒洒到水里敬祈雨神。

人们虔诚地叨咕着,乞求恶魔闭上眼睛,不要再向人间挥洒他的眼泪。

天没有回应,迅速猛涨的江水已到了人们的脚边。恐慌立即像瘟疫一样蔓延,上天不保佑尼玛察了!女人们号啕哭喊。

“都什么时候了?还求神!舒穆禄,来不及了,快跟我走!”急匆匆走进来的纳汉泰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舒穆禄。

雨下得更大,猛烈的雨点打在人们身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纳汉泰两手抓着舒穆禄的肩膀:“舒穆禄,快带领大家跟我一到林里去在这最困难的时刻,看到纳汉泰,听到纳汉泰发自肺腑的话,舒穆禄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挥手对族众们喊着:“大家赶快收拾东西,跟着我们,走!”回过身,他吩咐富察,“大伯,您别的都不用管,把祖子了“走哇!”人们冒着大雨奔向自己的撮罗子,拎着兽皮袋,背着弓箭和扎枪,有的人还抱着半大的野猪崽,争先恐后地跑进风雨飘的一条跑在前面的猎狗猛地停了下来,它呜咽着仰天长叫,紧接着跃上草坡,大雨已经把土坡浇松,扑地塌下一块,它趔趄着站稳,仰头向着鹰谷口狂叫,那汪汪的叫声十分凄凉,听得人们心里发慌。富察急忙奔上髙地,他看见一排排髙髙的浪头,正越过鹰谷口,铺天盖地向谷里奔腾而来。上天更大的洪水来了!

“大水来了!快跑快跑啊!”他像个疯子挥着双手拼命地喊着。

“逃命啊!”人群像炸窝的蜜蜂扔下随身携带的东西满天乱飞。在这生死关头人们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累,只有一个信念:逃快逃逃得慢就没命了!

瓢泼的大雨里满山遍野有摔倒的,有诅咒的,有哭喊的就像是人间的末日来临。一个老奶奶再也走不动了,她一屁股坐在雨地里拒绝着人们的搀扶和帮助,不肯再往前走。她悲痛欲绝地哭叫着:“走吧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不能让这场洪水灭绝了咱尼玛察部啊!阿布卡赫赫保佑咱尼玛察吧!”

“你们快走这里有我和舒穆昆达!”纳汉泰着急地催促着人们赶快走。劝说着老奶奶,“老奶奶快起来跟我们走吧。您看我们俩跑前跑后地为了啥?老奶奶我们不能把你扔在这不管啊。”他们俩一身泥一身水纳汉泰磕破的腿上还有血在流!

老奶奶颤巍巍地站起来心痛地看着这两个年轻的穆昆达从离开枫树林那座大撮罗子他们俩跑前跑后地照顾着撤退的族众看他们两人落汤鸡似的哎真难为这两个年轻的阿哥!

她趔趄着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抱着脚呻吟。

来是的了!

纳汉泰拉开马步对舒穆禄喊着:“快把她掮上来!”

他们轮流背着老奶奶在雨中奋力而艰难地奔跑着。

前面就是白桦林!走上那道坡就是松林!

许多人从松林里飞奔出来领头的就是钮钴禄!

野地里的人们流泪、欢呼、拥抱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融合在一!

眼看目水头就像猛虎一样追过来前来接应的虎尔哈部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女人怀里的小哈哈珠子背起年迈体弱的老人架着大着肚子的女人,飞快地朝坡上跑。

人再快也难跑过水头!瞬间的功夫,跑得慢的人觉得身下冰凉,水已淹到大腿下!

“撮罗子没了,家没了!”尼玛察部的女人们悲痛绝望地哭叫起来,“村寨没了,村寨没有了!”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望着枫树林:白茫茫一片的水地里,只剩下两三棵树尖,水面上漂出一些桦木杆、火炭、兽皮袋等乱七八糟的一些杂物,随波逐浪地在水里打转转。

男人们红着眼圈把小哈哈珠子揽在怀里。

“各位安达,别伤心,咱们有家,有家啊我们虎尔哈部的撮罗子就是你们的家!”钮钴禄髙声地安慰大家,他急匆匆穿过人群走到纳汉泰和舒穆禄面前,打了个千,“钮钴禄给两位穆昆达请安。”“快叫大家到村寨里去吧,”还没等纳汉泰张口,钮钴禄迫不及待地说,“穆昆达,按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妥了。”

“好舒穆禄,让大家跟着钮钴禄走吧,我们都安排好了,有我们吃的就不能让你们饿着,有我们穿的就不能让你们冻着……”

没到把一得一头里了。

的深处,他总是对纳汉泰怀着戒备心。在火祭结束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他对纳汉泰都多留了一个心眼,不跟他实打实地干。就拿打围来说吧,他就几次三番地找理由,不愿意跟纳汉泰一道去。

现在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发现自己是老鼠的肚子,装不了二两油,心眼想错了从今天起,我要不负上天,真心实意地和纳汉泰一起,共同做好虎尔哈部的每一件事“纳汉泰……”舒穆禄语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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