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骨头已经被她挑得差不多了……
嗯,在盘子里放耳坠,这不太像是一个皇子的癖好。
除非那人是变态!
而辰北羽嘛……嗯,差一点就是变态了!
只是差一点哦!
深吸一口气,初涟漪决定不再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纠结太久,扭头又顺便喝了几口里面的汤。
嗯,饱了。
她把菜盘子往后面一放,打了个饱咯。
好吃!
她身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大懒紧紧地盯着她身边还剩下一小半的鱼,似乎很想吃。
初涟漪咳了一声。
真不好意思忘记大懒你了。
她说着,顺便又把盘子瞬移到大懒的笼子中,金光闪闪的盘子进入铁笼子中,显得很滑稽。
原本懒懒地趴在地上直打哈欠的大懒一个激灵,呼腾站了起来。
原本狰狞的面孔在面对盘子时变了模样,恭恭敬敬的。
初涟漪看到这样一幕,脑袋上似乎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觉得很稀奇,这盘子难道还有什么玄虚的吗?
其实她不知道,这个盘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稀奇玄虚,大懒恭敬的也不是盘子,大懒再拽,再懒,也不敢在正事上放肆。
这只盘子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亲眼看着那盘子凭空飞到了七尾巴狗狗的结界中,不用说辰北羽殿下亲自赏赐的!
初涟漪能把这盘菜让给他,他心中很感激。
可是,纵使这条鱼好吃到爆,他也是不能吃啊不能吃!
除非等着他那个疯狂的主人饿他四五天!
初涟漪又看了他一眼,只当他在那里枉自抒情,毕竟:狗狗的世界她不懂!
她知道,辰北羽的锦王府只是她停脚的一个小地方,她也自知,这绝对不是她初涟漪长时间待下去的目标。
她真的对皇室不感兴趣。
明枪暗箭,打打杀杀,争夺王位,绝对不是她以后人生的方向。
她只想要好好地当一个嫉富济贫的神盗。
她不想当皇室的祭品和垫脚石,只想悠游自在,潇洒自如地走完她的人生,当然,如果再附加一些精彩,她也不介意。
但是,她绝对不知道,争夺皇室,不是说她想不想的问题,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必须经历的,那些都是命运的安排。
她必须,却也不得不去争。
这都是命。
那些都是后话了。
正如远在天边的冥流氺涧中,受刑的人,无数锁魂金链缚身,千万水刃过体,遍体鳞伤中血液翻腾,但受困的人却毫无任何言语,无怨,无怒,只是静静地待着命运的审判。
天命如此,轮回之路如此。
一旦更改,天道运行的轨迹也随之改变,任何变故都在无意间发生着。
天道无情,又岂会是你罪过二字承担得起。
受刑之人全身痛得微微痉挛,可是,再如此,面对残酷的记忆呼啸,身上的痛,比起心中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加上一世留下的憾恨,注定受刑的人这一世与风平浪静无缘。
宿命的转轴,缓缓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