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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涵之末(1)

天覆群生,海涵万族。

——《湖州谢上表》苏轼

【0】

往事谢湖州。

梦已尽,花已尽,年少若春迟。

万事若能般般应,花便不逝;世有良辰,先有黛玉。

——《花事之作》良辰

那本书,倾尽了他几年的时间,他用写作去忘记一切。然而那些记忆却宛若不死的美人蛇,他手下的笔像是有了生命,那些往事一点一点地复活过来。他写得极其缓慢,他的每个字和每个词都用得极其小心,那是他曾经的一切。

他恍然觉得,那是所有了。

其实不然。

他的童年,极其孤僻而单调,他将它们写出来,然后在心底,轻轻洗涤一遍,便宛若新生了。而写下来的那些,已是过去了。

他的少年,情感热烈而单薄,他将那么多的爱,风风火火地写出来了,他写它们的时候,用草书般的笔触在纸上飞驰而过,他宛若是不舍得停下来的骑士。

他的初中。慌乱而深沉的记忆,黑暗年月以及厚重的欢欣,宛若荒草,在寂静的心房里开了出来,满满的,有了青春的芬芳,他低头一闻,宛若有了花朵的清冽气息。

他的高中。他写到眼泪都掉了下来,在那段日子里,他的笔,宛若是迟迟不肯耕作的老牛,他在心底鞭笞自己的决心,他或许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次动笔。

他的往后,许多年月,那么多人的过往,那么长的人生,他用了三年,或许更多的时间来回忆。

他将那本书,轻轻地放在母亲的坟前。

他说:

“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礼物。”

“我的一生是你给的,然而你却不能陪我走到而今。”

“这是你缺席的我的人生,现在我完整地呈现给你。”

往事为真相所哭泣,你的泪——为什么而流?

【1】

12岁的清晨,良辰趴在床上,拿着笔,听着海声,在笔记本上写写停停。

往窗外看去,父亲在弄着渔网,一条死去的鱼被抛往大海。

昨晚八点的时候,他写完作业,从椅子上离开。发现月光从另一边的屋子照过来,很清澈。他安静地走过去,关掉灯,然后看着那些月光来来去去。

他依旧记得那年秋天夜晚的月光,清冽地照在母亲的脸上,她慈祥地对良辰微笑,要父亲关掉灯光,她虚弱的语气里,满是初恋时的温存感觉。

关于母亲的点滴,都很单薄,虚弱的温存的笑容,是最清晰的记忆。

因为毕竟那时,母亲离世的时候,良辰才7岁。

他甚至不懂得死亡的概念。他只知道母亲要离开,自己一个人,到很远的地方去。

海边有很大的风,夜晚的空气很冷,幸好只是秋天,风里有一丝清凉,良辰穿着两件衣衫就出了门,离海不远,就可以看见海面上的灯光宛若星星般好看,一闪一闪的。他父亲的渔船,是其中的一颗。

良辰站在家门口,然后轻轻地走向海边。

坐在海边,他轻轻地抬头看去暗黑的苍穹,有满天的星星,看起来很美。

一入夜,岛上的一切便静谧了起来,宛若是被隔离开的,属于人世的一部分。

良辰拿着那本笔记本,抱着,似乎是自己的宝贝,这天生的记录的习惯,像是被传承着的习惯。

父亲的渔船也快归来了。旁边一些靠船的岸口已经有归来的船渐渐地入岸停靠。每日清晨,他踩着沙滩去上学,父亲与自己,踩着相反的方向出海去捕鱼,晚上的时候,做完作业,便自个儿坐在沙滩上等父亲回来。他与父亲没有太多的话语,彼此默契地生活着,白天父亲会在家,下午出去的时候会将菜做好,良辰回来的时候便负责把菜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有时候,疲惫到回到家便睡觉,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听到炒菜的时候发出的吱吱响的声音,才醒过来,眼神疲倦地去吃饭。

这时,良辰听见那一声一声的踩水的声音,嗒嗒嗒。

他转身看去,那身影模糊不清,于是便往那边叫了一声:“是谁?”

那身影颤抖了一下,接着回应了一声:“有事么?”

明显是女孩子的声音,而且是没听过的。良辰蹙了一下眉,这个动作与母亲极像。然后站起来,往那个模糊身影走了过去。

“啊?你是谁?”良辰在暗淡的星光下看到她的容貌之后在心里暗暗肯定——显然不是岛上的人。

“你又是谁?”女孩反而没有一点生分,反问了过来。这下轮到良辰愣了起来,他站在那里,很久才恍惚过来说:“良辰,我叫良辰。”

女孩子咯咯咯地笑,然后说:“我叫凉澄。”

“不要学我说话。”良辰被她笑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说。

“谁学你了。”凉澄在暗处瞪了一下这个青涩的少年,然后继续说,“我叫凉澄,凉爽的凉,三点水的澄。”

“啊!”良辰叫了一声,低低地唠咕了一声说,“怎么这么巧?”

凉澄继续踩着水,啪啪啪!很大声。

过了一会儿,良辰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玩水。”凉澄没有抬头,低低地说。

“我是说,你怎么会来这个岛?”良辰的语气显然急促了起来。

“我妈要我来外婆这里住。”

“你妈是谁?”

“我从小跟爸住,爸爸生病了她要我回来跟外婆住,我讨厌她。”女孩子玩着水,嘴里叽里呱啦地说出一大串有关身世的句子。

“你外婆又是谁?”良辰又问。

“你怎么那么多事?”凉澄停下玩水的动作,看着良辰说。

“不说拉倒。”

“哎呀!那么小气。”凉澄拉住他的手,两人貌似很熟悉似的,她说,“我外婆是岛西的王婆婆。”

“哦!是她。”良辰放下她的手,在心底默默地构建起那个模样,最后却总是模糊掉,他认识的人太少,整天像野孩子一样跑去悬崖那边的树林玩。

良辰抬头看海的时候,凉澄已经往岛西的方向渐渐离去。

“凉澄,再见!”

凉澄举起手,向后挥了挥,不一会儿,隐没在夜色当中。

他觉得,那一夜的星光很美好。他躺在沙滩上,不时响起沙沙沙的声响,良辰坐起来,看见父亲从海滩的那边过来了。

像是无数次的夜晚。

【2】

5岁之前的良辰,不住岛上,那时他们住在流沙镇上。

每个清晨,父亲会顶着暗蓝的苍穹出门捕鱼,往往是到日光倾满整座码头的时候,母亲才会牵着或者抱着年少的良辰到码头去,帮父亲将船上捕鱼的网清理干净。偶尔有发臭的小鱼儿,僵硬地搁置在上面,良辰捂住鼻扯掉,父母亲在一旁很欣喜地看着这一切。

那是其乐融融的,多么美好的一家。

却因为年少的良辰的一句话,全部改变。5岁的良辰,什么都不懂得,站在海涵岛上的时候,硬是发脾气说要在海边住,哭完后又奔跑着拾贝壳。

几岁的孩子,大抵是因为一时的贪鲜罢了,可是却没有料到良辰的骨子里宛若有着天性般的固执,第一次被父亲哄骗回去后,第二次便开始不依,第三次的时候便索性不回,坐在沙滩上,一直哭一直哭,母亲看着心里也不忍。于是便跟丈夫说:“搬来这里住住吧!或许过段时间他就腻了,到时再回去吧!”

“可是,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这里湿气太重了。”

林若锦蹙了一下眉,然后跟丈夫说:“罢了罢了,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该有的毛病都没毛病了。”

就这样,5岁的良辰成功地说服了双亲,全家搬到岛上生活。

可是,良辰却不知道海涵岛与流沙镇,有着父亲与母亲太多的回忆和痛,那些伤,像是会藏一辈子的沙子,却被良辰的无理任性给一再地践踏。

搬离了镇里的大屋子,住到了租借海边的渔民的小屋子。刚搬进去的那天,屋子里空空的,阳光透着窗那边染色过来,地板上于是铺满了鲜艳的颜色。母亲穿着鞋子踩进去,地上仍然有死去的已经腐烂的小鱼儿,僵硬的鱼干、纸屑,还有很多来不及清理掉的小东西。父亲拿着扫把,把那些大件的物体一一扫出去,良辰站在屋子外面的小阳台,一人高的阳台下面,有细白的沙子,年长的男子跃下去或许都能安然无恙。良辰坐在地上,双脚伸在阳台的木栅栏的缝隙里,荡来荡去。

是清晨,天边的云淡淡的,身后的父亲和母亲忙碌着。父亲小声地嘀咕着良辰的任性,而母亲则一笑了之,百般宠爱着良辰。

“其实这也挺好的,风景好,住久了或许心情宽敞点。”

那种笑,宛若蜜糖般,将良辰的整个少年浸泡在里面。

父亲叫了几个相熟的渔民,帮忙搬东西,父亲一边搬一边小声地抱怨,而母亲则在房间里,慢慢地收拾,简单地收拾了些家具和生活必需品后,将流沙镇上的屋子锁掉。像锁掉一段记忆。

良辰刚开始是在海边玩的,边拾贝壳边笑着,一个人都玩得很开心。

林若锦转身过去对忙得一身汗的良西说:“这孩子,天生就是个小人精。”

“呵!是吧!”父亲转身站直了腰,然后又说,“可是,这孩子也不像我,我也没这种脾气,乖巧的时候说什么都可以,脾气暴烈起来,什么都拿他没辙。”

“像我吧!”母亲捂着嘴笑,然后说,“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沉往海底。”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要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说完,眼角的泪又下来了。

良西手拿过一条毛巾,说:“看,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擦擦,给孩子看到可不好。那孩子,老认定是我会吃了你似的。”良西说到最后,一脸无辜样。

而林若锦擦着眼泪,就笑出声来了。

潮汐,渐渐地涨了上来。

良辰一个人沿着海边捡贝壳,然后就迷了路。远远地望去,两边的海岸宛然是相同的模样。那时的他,才5岁,小不点儿,若是一个潮盖过来,定然是能把他淹没掉的。可他就那样安然走着,眼前是黑漆漆的山崖,山崖旁有条小道。他跑了过去,小小的脚丫在泥沼上不停地留下脚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又宛若人的感叹声。

他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叹声,看了周围之后仍不见人,也没往地上看,就叫了起来,这一叫,良辰被吓着了,于是哭了起来。

这一哭,那人才往地上看,这才看见了5岁的良辰。他那么矮,只够他膝盖的高度。他弯下腰来问:“谁家的孩子?”

良辰盯着他,也不说话,然后就往后面跑。那个人,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良辰走远。

良辰沿着海岸一直走回去,口袋里装满了贝壳,他把它们掏出来,边看边扔,扔到后面,只剩下一个。然后满心欢喜地拿着,继续往回走。

他往下面走,是斜坡路,一个不小心就栽了跟头,冲着海滩滚了下去。

一个潮汐打过来,他宛若是落网的鱼,被单薄地卷入海里。良辰吃了一口海水,然后激灵得站起来,刚站起来脚便随着退去的潮水带走的沙一样,往海里退。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在沙滩上站定了之后,良辰才看见,还是刚才撞见的那个男人,是他把自己拖上来的。

“一个人很危险,叔叔送你回家好么?”那个男子说。

良辰不语,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时,他不再走海边,而是走中间的沙地。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回头看去,后面的一切渐渐隐藏在黑暗里,眼睛所到之处都是零星的闪光。

耳旁是海潮的声音。哗啦啦地来回。轰隆隆地袭击。

再仔细听的话,可以听见母亲的声音。

“小辰、小辰”。母亲喜欢这样叫他。而父亲却总是叫“良辰、良辰”。

“妈!我在这里。”良辰的声音小小的,有些许含糊,他走得很快,往母亲的方向跑去。母亲抱起他,不亲吻他的脸颊,也不问他去哪里玩耍了,只是温柔地送到父亲良西的手里。啪的一声,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然后便听见父亲命令般的声音说:“再这样乱跑我们就搬回流沙镇。”

良辰的眼泪不落下,也不哭,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母亲的脸。然而在黑暗里,他看不到什么。

那是第一天晚上,他遇见那个神秘人。

为自己阻挡错误的道路,从海水里伸出援手。

那是5岁的良辰所没有的思考,可是,年纪越长之后,他便会记得,曾有过那样的一个夜晚。

而那时的他,已然是少年的模样了。而并非年少。

【3】

林若锦死去的那个秋天,良辰第一次上了学堂。

林若锦亲手为良辰做的书包,是深秋的颜色。岛上的秋天,到处都是一片灰黄色,山崖上的树的那种鲜艳的黄隐藏在灰褐色的山崖之上。良辰年少时常坐在父亲的船上,与母亲共同仰望着那道苍穹。

他记得母亲曾对他说:“小辰,母亲死了你要央求父亲把我葬在那里。”

年少的良辰看着母亲,然后说:“那我也要葬在那里。”

站在前面的父亲突然满脸凝重地转过身来说:“若锦,你就别给孩子说这个了。”

“难道你听不出我正讲给你听么?”林若锦是个聪慧的女子,可惜她的选择,永远都抵触了时代的潮流。

良西转过身去,面朝着大海,久久地看着那座山崖。

“你可知我为何要葬在那片山崖?”林若锦死去许久之后的深夜,他仍然会梦见她在耳边轻轻地问。

他在暗夜里落下一滴泪,颤抖着说:“我不知道。”

“你可知,那曾是我家的方向。”

他从梦里惊醒,就宛如多年前的那个夜里。他在海边遇见涉水而来的林若锦。

那年夏天,像是要耗尽所有等待的意义。

林若锦开始把大量的时间留在床上,不出去散步,只是在家里,简单地把良西买回来的菜做成饭桌上美味的菜肴。良辰一般会去外面玩耍,经常是一个人胡乱跑来跑去,玩到累了便会回来缠着母亲讲故事。

林若锦会教他写字,简单的数字开始,到复杂的自己的名字。良辰也遗传了母亲的聪慧基因,一切学得很快。良西在家的时候,林若锦常要良辰写字给良西看,良辰多半是不依,但心情好的时候就写写。但良西却总是没给好评价,脸色一沉后总是说:“明儿可以赶着上一年级了。”然后看了一眼林若锦说,“学前班的份都给你妈妈教会了。”说完林若锦的脸红彤彤地笑开来。

林若锦开始大段地写字,年少的良辰也不知道她写什么,有时写在纸上,有时在那本笔记本上写。母亲有好多本笔记本,做菜的时候会拿着笔记本,帮父亲算账的时候会拿着一本,就连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也总是会拿着笔记本。

而那本表皮有着宛若山崖颜色的笔记本,却只能在床上的时候短暂看见。而其余的那几本笔记本,都留有过良辰稚嫩的字迹。歪歪斜斜的。许久之后会看见那些母亲记下的菜肴,或许是记载着父亲那年那日赚取回来的钱。

看见字迹和那些数据的时候,宛然会看见母亲写那些字时的认真模样。而这些,也是少年的猜想了。

而事实却只是,那个秋天,那只亲手为良辰缝制书包的手,那只炒出美味的菜肴的手,那只曾牵引着良辰的手,那只抚摸过脸颊的手,却没再抬起过。它那样虚弱无力地随同主人躺在床上,每日放学回来良辰都看见一个将去的灵魂,那般苍白的脸仿佛是失去了所有血液。

父亲开始每夜坐在床前,和她说大段大段的话。细细的,宛如迷宫般的话语。又如信笺上的字,永远都只能是看者所知,最后隐秘在烧毁的灰烬里。

母亲葬礼上,父亲将很多信件都扔在焚烧冥纸的火盆里,贪婪的火销蚀了母亲的那些隐秘之言。年少的良辰不得而知其中的内容,而多年之后他依然记起母亲那么多日夜的书写,断然不只是信笺上的那些。可是,随同人死去的,永远是那些记忆,那些,是在他人的诉说里复活不过来的句子。

如同多年后,再一次从父亲嘴里听到母亲的过往一样,宛若是听取着陌生人的人生。

母亲躺在床上的那么多天,宛如一个句号圈起的圆,在生命里显得那么单薄渺小。渺小到良辰再怎么回忆,脑子里却只是剩下那个苍白的脸孔,以及甜美的微笑。

良辰刚开始会去牵母亲的手说:“妈!去走走。”

林若锦的手突然重了许多,费力地牵着良辰走了一段,便拉着良辰在沙滩上坐下来。

“小辰,妈妈要去山崖那边躺着了。你到时可要经常来看妈妈。”

“嗯!知道了。我也要跟妈妈一起去那里躺着。”良辰转身过来,一脸眼泪,吓着了林若锦。

“怎么了?傻孩子。”林若锦帮他擦去眼泪,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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