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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是一片泡桐树的叶子,已经完全干枯蜷缩,和世界上任何一片落叶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只能被归为垃圾,完全看不到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有点儿明白了。”夏定中脑袋突然开了窍,“大哥的意思是说,外面是地?”

“还是长脚聪明,呵呵。”沈立民道,“还有一点,说明走廊跟外墙之间的距离不会太远,否则树叶飘不到走廊上来。”

“有道理。”牛眼一拍大腿,“可你凭什么认定墙外肯定就是野地呢?万一是农民的住房或者村办企业呢?你看北面,墙外就是化肥厂的宿舍楼。”“别急,我慢慢分析给你听。”沈立民道,“你再仔细看看泡桐叶上面的黑斑,是不是都破裂穿孔了?告诉你,这叫黑痘病,证明外面这些泡桐树肯定是野生的。如果是人工成批栽种的,一般下种前都要用药粉拌种,不会感染上这病。我以前在部队上时干过这事,所以知道一点儿。”

“就算这泡桐是野生的,那外面也不一定就是野地啊,万一是农民家的房前屋后呢?”夏定中道。

“这你就不懂了,农民家一般不会去种泡桐。”老母鸡道,“这玩意长得虽然快,可派不上大用处,当柴烧还不发火。”

“夜里安静的时候,我听到过猫和狗的叫声。”沈立民坚决地说,“有好几次白天还闻到过农民浇粪的臭味。”

“那说明外面肯定是田了。”老母鸡道。

“是田,但不是大片的田,否则肯定用化肥。”沈立民越说越来劲,“用粪肥的一准是老百姓的自留地,就种点蔬菜什么的。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就证明一点,咱们这号房离外墙的距离不远。”

“大哥,你研究这事干吗?”牛眼不解地问。

“琢磨怎么逃出去呗。”沈立民半真半假地笑道。

“我看还是研究研究万宝路吧。”牛眼摸出口袋里老虎给的那半包香烟,“老母鸡,搓个火来。”

老母鸡真不愧为老官司,自有一套真功夫,赶紧去被子里抠出一团棉花,整理成薄薄的一条,在上面均匀地撒上一层洗衣粉,然后卷起来放在地上用拖鞋底压住大吸一口气后拼命地来回搓。半分钟后,棉花卷在高速摩擦下发热、冒烟,这位现代燧人氏连忙鼓起腮帮子不停吹气,说也奇怪,冒烟的棉花中奇迹般地腾起了一星火苗,并渐渐蔓延、燃烧起来。老母鸡像伟大的普罗米修斯一样欣慰地注视着这来之不易的火种,将烟卷凑上去点着,美滋滋地抽着后双手献给龙头。

“真他妈香啊。”沈立民一口就吸去了小半寸,随后依依不舍地递给牛众人你抢我夺地轮流抽烟,感受口舌间短暂的香醇,但夏定中发现,沈立民的心思其实并不在香烟身上,始终两眼直瞪瞪地盯着头顶上的钢筋看。“大哥,有心事?”夏定中试探着问。

“没事,看风景呢。”沈立民随口回答道。

一大清早,夏定中赶上了第一次往家里写信的机会。

管教送来的是一叠明信片和几根圆珠笔芯,想往家里写信的人如获至宝,一个个趴在铺板上,翘着屁股认真书写。

夏定中斟酌着字句告诉父母,这里的“条件”很好,“一起的”也很和气,这些天吃得饱、睡得暧,健康状况良好云云……写着写着,眼前突然浮现出两老焦虑、憔悴的面容,鼻子毫无预兆地酸了一下。

“兄弟,这照顾的顾字怎么写?”木瓜凑过来问道。

夏定中帮忙写上那个“顾”字,顺便瞄了一眼木瓜信上的内容,只见虽然白字连篇、辞不达意,但传递的信息同样像机关的总结报告一样报喜不报“朋友,帮我看看,这释放的释字怎么写的?死活记不起来了。”一旁的三角眼,也就是那位宝宝的门徒,也过来虚心请教了。

自从上次冲突以后,夏定中与其接触不多,但彼此间的敌意已经消散,也许这厮自己也想通了,事情应该一码归一码,开盲肠就开盲肠,想着顺便把包皮也割了,这里不是地方,也没什么必要。

夏定中友好地给他写上“释”字,一瞄信的抬头,差点笑出声来,只见当头一行“亲爱的梅,你好”,显然是写给女朋友的。要说是爱喝口小咖啡的城市白领,或者是常年订阅“读者”杂志的小资,这么写绝对顺理成章,就是写个“夯你、打铃”也不足为奇。可眼前这厮成天瞪着一对三角眼,晃着一副宽肩膀,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和张三李四掐架才来到人世的,可一转脸,居然也弄起肝肠寸断的路数,真是人不可貌相!

也有好些人没写,比如沈立民、李军、老母鸡等人,盘坐在铺板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硬朗气象,只是眼神涣散,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边光顾着好笑,没想到沈立民悄悄凑了过来,拿起夏定中扔在铺板上的信,看了几眼,也呵呵地笑。看完了信,又把明信片翻转过来边看边沉吟,似乎想努力记住上面的地址。

里的了,里有不,究竟不在里,一时也说不上来。平时聊天时,大家都互相信誓旦旦地声明以后“出去”后,一定要跟对方交一辈子的弟兄,或者合作“整点儿啥事”,又或者代表地方政府和家乡父老,邀请对方去地图上都找不到地名的家乡看看“兄弟在地头上来事不来事”,但都不外乎逢场作戏的概念。反正他那里一说,你这里一听,大家谁也没往心里去。真要是出去了,夏定中想,还紧赶着跟你们来往,不是脑了半小时后,明信片和笔芯全被收去。

下午,又有两个幸运的家伙被放票:一个是用砸碎的首乌根冒充来自西藏的灵丹妙药,另一个是用大面值的秘鲁废币骗兑近郊农民手里的人民币。

傍晚时分,补充了两个新鬼进来:一个是在群殴中用钉耙在对手的后背上筑出九个精致洞孔的战犯,一个是没头脑到为了五十块钱竟肯帮撬保险箱的人“插旗”!的傻大个儿。

“你们两个,站在那儿别动!”沈立民瞪着眼朝新鬼吼道。

新鬼站在门口没敢动,夏定中心里很明白,沈立民在玩心理战呢,也可能是一时打不定主意怎么开场,只好先“称”一下试试斤两。

“大哥,咱这号子里都有啥规矩啊?”一名新鬼居然自顾自地走了过来,而且口气还不那么谦卑。

这家伙东北口音,身高一米O以上,体重超过九十公斤,红脸膛、浓眉毛、暴眼、哑嗓,不用问,想必就是那位擅长使用九齿钉耙的好汉了。夏定中觉得很奇怪,这位精壮小伙子虽然长得眉眼周正,如果穿得体面点儿,可以看他的脸,光听说话的声音,那种底气十足略带胸腔音的嗓音,也能感受到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和威胁感。

夏定中心中一跳,今天棋逢对手了。

“你他妈胆子不小,不过知道规矩就好。”沈立民竟然没追究新鬼违反命一夏定中知道,沈立民已经掂量出分量来了,换了别的软柿子新鬼,肯定拿来做蜜饯,先捏成一只柿饼再说。

“大哥,升堂走规矩咱没话,不过还请大哥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小东北的口气软中带硬。

“小样,小嘴贼利落啊,咋的,老江湖?”沈立民冷笑着模仿东北腔问道。

“大哥,也不算太嫩。”新鬼的回答简直还带着点儿刺。

“哟,老子就爱收拾你这样的,太嫩的还不来劲儿呢。”沈立民脸色大变,“你他妈真是屎壳郎跳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屎(死)在眼前!”

“大哥,大家都不容易,在这疙瘩凑一起,大小也是个缘分,兄弟也不是喜欢粘帘子的人,大家行个方便行不?”新鬼的口气仍不服软。

“你他妈麻雀飞到旗杆上,鸟不大,架子倒不小。”沈立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满口都是歇后语。

“大哥,色篱子里的规矩咱懂。”新鬼的脸色开始有点儿难看,“不过,咱虽是小嘎豆子一粒,可多少也有几分尿性,谁要是登鼻子上脸踩乎人,没跑儿,关键时刻也得露两刷子顶事不是?就是大家的面皮都不大好看了。”

“他妈的,你个鳖犊子还挺会充大瓣蒜。”沈立民的脸像一只巨大的龟头那样涨成了酱紫色,“你他妈跟我牛逼,麻绳上安电灯泡,搞错了线路。”

“大哥,别舞舞扎扎的,吓唬谁呢?”新鬼没怵,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抵抗到底,‘‘哈也别瞎整,叮当二五来一下吧,可劲儿来,试试你兄弟的骨头缺不缺。

有的谁看两力相当,无论是体格、胆气、残忍度,都在伯仲之间,所以谁都不敢首先打破平然经了也好。种下,只要有一方稍微主动一点作出攻击的姿态,往往就将闪电般地发生一场流血事件。

“你他妈是不是想上小号?”沈立民突然变换套路,祭出了杀手锏。

看来还是沈立民有脑子,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烦,赶紧借助官方的力量。武力应该是政治的后备力量,为打而打,红肠说过,那是“方脑壳”。

“大哥,不是兄弟不懂道理支棱毛儿,只是想请大哥给个面儿,照应点儿。”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新鬼身上的锐气顿时像被针扎的气球一样漏了个精光。

“你他妈这还像句人话。”沈立民口气松懈了下来。

“大哥,兄弟我就这毛病,一开口就鸡头掰脸的,大哥多担待。”新鬼看准赶紧。

“算你理解爱情的真谛。”沈立民神色恢复了正常。

夏定中差点儿笑出声来,看不出沈立民还知道“真谛”这词呢。

“谢大哥。”新鬼满脸喜色。

“自己去后面找地方坐吧。”沈立民一指队伍的末尾。

按理说,新鬼应该被安排到队伍的最末端,也就是“喜来登”的位置,并承担号子里繁多的杂役。但小东北人高马大,反心未灭,不是好差遣的主,哪有小江北、摩托罗拉使唤起来舒服,所以让他自己找地方待比较合适,免得以后又起麻烦。

“你,过来!”沈立民一指那位为了五十块钱而望风的观察家。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满口暴牙,看上去高大强壮,甚至强壮得有点呆头呆脑的胶东大汉,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阔脸,但是阔得有点不着边际,尤其是鼻梁部分几乎不见踪影,所以两眼之间一马平川,犹如君子的胸怀一般坦荡。

“这么着吧,以前乱七糟的花样全部取消,咱们玩个痛快的,挨三拳就拉倒。”沈立民不想太便宜了眼前傻大个儿,必须在他身上把刚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就三拳?”大汉吸溜了一下鼻涕问道。

“就三拳。”沈立民答道,“不重,跟烧痒痒差不多。”

“好,来吧。”大汉爽快地分开两腿,让自己站得更稳固些。

沈立民冷笑一声,运足劲力对准大汉的下颌、胸膛、小腹连发三拳猛地完成击打过程。

事实证明,沈立民的进攻相当富于技巧,知道人体的薄弱部位而又不至于造成严重伤害。三拳之后,大汉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墙那样壮观地轰然倒地。

“玩真的?”大汉翻着白眼问道,神情活像一个被惹恼了的儿童。

“不,闹着玩的。”沈立民倒被逗笑了。

大汉骂骂咧咧地揉揉宽厚的下巴,突然狠狠地抬腿踢向沈立民的小腹。

沈立民嗷一声惨叫,捂着肚子痛苦万分,简直怀疑肠子是不是被踢断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绝对是进号子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对抗。

仅仅迟疑了三十秒钟,沈立民一跃而起,双拳左右开弓抡向大汉的面门。

大汉虽然不懂格斗技巧,但浑身都是蛮力,再加上刚入号房还没受到过饥饿的侵蚀,体能明显强于沈立民,此刻本能地跳前一步,双臂紧紧搂抱对手的上半身,像小孩打架一样摁翻在地到处乱滚,并且很快便占了上风,抽出一只拳头,朝准沈立民的脸面舌砸一气。

“牛眼,把……牙刷给我!”沈立民一手护脸,一手向空中高举。

看大汉的体能如此强劲,牛眼不敢贸然参战,现在听到沈立民求援,再也无法装聋作哑,连忙从墙上凹槽内的塑料杯中拿出半截牙刷,迅速往沈立民的手中一塞。

按牛眼的想法,沈立民无非是想把牙刷夹在指缝间,露出坚硬的塑料柄增加击打的破坏力,没想到被打得气都透不过来的沈立民早已失去了理智,右臂奋力出击,只听大汉一声惨叫,脸上顿时出现了两个血窟窿,一个在脸颊上,另一个在眼眶中。

大汉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管教带着持枪武警匆匆赶来后顾不得理会浑身鲜血、呆若木鸡的沈立民,马上叫外牢将大汉扶出号房紧急施救。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没死找棺材睡。”管教一眼就看出凶手是沈立民。

铁门刚关上,牛眼第一个慌了神,毕竟,牙刷柄是通过自己的手递给沈立民的。

“别慌,老子一个人杠。”沈立民看出了牛眼的心思。

“大哥,我不是这意思……”牛眼嘴还挺硬。

沈立民一边揉着脸上被砸伤的青肿部位,一边逐一打量号房里的每一张脸。

大家都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龙头是不是脑袋被打傻了

“兄弟,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商量。”沈立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小东北的脸上。

小东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满腹狐疑地站起身来,跟在沈立民的身后走的。

“看着点儿,别让人进来。”沈立民对牛眼吩咐道。

“老老实实待着,谁都不准出来!”牛眼对大伙嚷道,又恢复了发号施令的。

沈立民带着小东北在放风场的墙角边蹲下,也就是干部和武警巡查时通过的那条走廊的下方一这是号子里唯一的死角,哪怕头顶有人也无法看下的。

“兄弟,还没请教大名呢。”沈立民开口问道,“自己说说看,你的胆量到底咋样?”

“姓刘,名字土点儿,叫旺财。”小东北斟酌着答道,“要说胆量,别的大话不敢说,反正不是孬种。”

有牛。

年轻的刘旺财来自黑龙江靠近边境的一个小县城,初中没毕业就一直浪荡在社会上,成天打架惹事,拘留、劳教都经历过。二十岁后开始走南闯北,跟着一帮老乡结成团伙在长三角地区扎下了根,这次是因为团伙火并,抄起一把九齿钉耙杀进重围,一家伙放倒了一个。

要B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我就长话短说了。”凭本能,沈立民知道眼前的旺财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要“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做?”

“啥事?”旺财问道。

沈立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笑一声伸出手来,五指着地,交叉运动着食指和中指,做了个代表爬行的动作。

要包路?”倚在门框边的牛眼首先反应过来。

沈立民骂道。

“大哥,你被砸迷糊了吧?”旺财咧嘴一笑。

“老子清醒得很。”沈立民骄傲:地一昂头。

“真不是开玩笑?”旺财还挺冷静。

“我从来不开玩笑!”沈立民严肃地摇摇头。

跑!大墙里的人谁不想跑?但话虽说得轻巧,做起来又谈何容易!铁窗、高墙、电网、哨兵,哪一样是吃素的?

“怎么可能?”旺财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我倒是听说过,劳教和劳改的有跑成功的,那是人家活动范围大,机会多,多动动脑筋兴许有门。”“这儿里外加起来就四五十个平方,晚上一封号才三十个平方,还有一二十双眼睛盯着,往哪儿跑?”牛眼忍不住凑过来插嘴说道。

“那是你们没动脑子,不敢想,不会想。”沈立民神秘地一笑。

“号子里那么多,为哈偏偏跟我说这个?”旺财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我看你是条汉子,能挑这个头。”沈立民答道,“号房里那些人,扛不起这个分量。”

“大哥,那你说出来听听看。”旺财看沈立民的神色不像是胡说八道,开始有点儿感兴趣。

“要是没跑成被逮住了呢?”牛眼问道,“还不得再加你几年?”

“后果我早就考虑到了。”沈立民根本不当回事,“咱们几个犯的事都不轻,我是抢劫加伤害,十来年打底。旺财把人脑袋开了瓢,搞不好人早死了,只是公安不告诉你而已,让你心里有点儿盼头,不敢闹腾。你小子伤了帽花,我估计没个七八年交代不过,以后在大牢里再吵个嘴打个架,又加个两三年,得,半辈子交代掉了。”

牛眼闷掉了。

“大哥,别耽误工夫了,赶紧把想法说出来听听。”旺财轻声嚷嚷道,“行的话就干呗。”

“计划我全想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们俩跟着干就成。”沈立民诡秘地一笑,“现在先要找一件工具。没工具,全白搭。”

“开玩笑,这里哪来的工具,我想收拾收拾胡须都没法可想。”牛眼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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