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突然停下来,表情不自然,把试卷放回我桌子上,笑地特别尴尬地说:“那什么,我还是不改了,黑色水性笔写的不好改了,等会交上去一看就是抄的。”
“我这有涂改液。”
“不用了。”林季摸了摸鼻子,把卷子交给郑准,“我还是交了吧,老让他等着也过意不去。”
郑准冷哼一声,笑着说:“你也知道,不过学习委员还没催,你可以再改改,第二节课下课之前给我就行了。”
郑准是林季那组的组长。
偏偏选了郑准!我有点不爽,来自于他每天坐享其成,他们那组要交作业都是先交给他,也就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有送上门的作业可以抄而且还是带有选择性的。
“不用了,快上课了。我等会还有化学和历史没写,历史答案密密麻麻都写的我眼花缭乱了,哪还有空写英。。。”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窗外上课铃声响起来。
我在悬疑片里看到有人说,一个人说谎或者紧张,大概会有两种表现方式,第一种是结结巴巴的心虚回答,紧张地触摸自己的身体,第二种是用喋喋不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很奇怪,他都有。
中午快下第四节课的时候,乌云密布。
这天气真奇怪啊,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的。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的那句话,世界上有两件事情不可全信,其中一个就是天气预报。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没有跟我说话。
他装模作样地在认真听讲,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
“乔以荼。”他叫我。
“怎么了?”我问他。
“我其实。。。很。。。”
突然,外面刮起了大风,把窗子刮的框咚框咚的响。雷声紧跟着闪电,震得嗡嗡作响。
老师大喊道:“坐窗子旁边那排的同学都把窗子栓好!”
我起身把窗子关上栓好,坐下来的时候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我就是想说要下雨了,要你把窗子关好,要不然把你书都会打湿了。”
“是啊!”我点了点头说,“要不然书干了皱巴巴地,我到时候扔了它的心情都会有!”
下课的时候林季把他的雨伞递给我。
“不用了,我等会和林枚她们一起。”我推搡道,“你等会不是要回家吗?给我你怎么办?”
“你拿着!”他语气强烈。
我抵死不从,他无奈地说:“那好吧,雨太大就别出去了,等会还没吃给我打电话我带给你。”
我连忙应到:“好好好!”
林季刚走,林枚转过头来说:“我刚刚就想说一句话的,但是芮雪不让我说。”
我看着她,示意她说出来:“其实我俩都没带伞!”
我若无其事地说:“我知道。”
林枚疑惑地问:“那你知道你还。。。”
“我要是拿着他伞,我多过意不去啊!”我说,“再说他回家,我们又不回。”
“林枚转过头笑里藏刀地问芮雪:“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没有,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去吃饭吧!”芮雪岔开话题问。
她问得很关键,真的很关键!
我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突然,有人在我们班门口叫我的名字,我心里大喜,是老天听见我内心的呼唤了吗?!
“乔以荼,你出来!”
我抬起头看他走出去,教室里面还有一些也是因为没有伞被困住在教室的人,有的一脸深意地看着我们,有的若无其事地玩手机,还有的人瞎起哄。
“什么事?”我以为他是问我要试卷的,“试卷我还没写完!”
“下雨了,你带伞了没有?”
“没有。”
原来是问我借伞啊!
他很认真地说:“那一起去吃饭!”
我很确定他不是问句,而且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