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指间的草莓蛋糕掉落在桌子上,有甜腻的香味立刻弥漫开来,埃里尔丸井最爱的蛋糕果然是极品,只是在这个特殊病房里显然并没有人为这块甜美的蛋糕叫一声可惜。
甜腻的香味在沉静的空气中似乎也要凝止,幸村精市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了块纸巾把掉落在桌上的那块草莓蛋糕转移到垃圾桶,然后打开桌面上的一个精巧的盒子,四个口味各异却同样精致的水果蛋糕即刻呈现在眼前,浅紫色的眼眸里依然泛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早想到幸村美人的玫瑰花是不能乱收的,人家现在还出来可不可以。”金醉风把脑袋磕在身边的幸村精市身上,如墨般的眼眸里却再次失了盈盈笑意。
“弦一郎真的去了?原只是开个玩笑的。”幸村精市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如皓月般的感觉,美丽得仿佛不真实。
“我不同意。”金醉风伸手环住幸村精市那纤细的腰身低声道,在舞会上收到她幸村美人想见她的短信时,正好是华尔兹换节奏换舞伴的时候,眼前的不二小熊挂在春风般的微笑望着她,身后有小景不容忽视的霸道目光,她却稍稍犹豫就隐入暗处,不知不觉中,幸村精市在她心中到底已经占据了怎样的一个位置,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对于眼前的这个事情,她绝对是不会同意。
“只是告诉风一声而已。”幸村精市望着那双越来越暗的墨色眸子,浅紫色的眼眸里依然是一片宁静,风微微得有些大了,抬手把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感冒了可不好。
“我不同意。”轻轻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金醉风的眼眸里已经彻底失了笑意,把肩膀上的外套拿在手里,或许她该换个问法问自己,在她幸村美人的心中她算什么,那天他的话,其实她试图忽略终是介意的阿。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会负责的。”幸村精市望着眼前一袭白裙的金醉风在不觉间对自己的目光里染上疏离,迹部景吾的话犹然在耳,浅紫色的眼眸微微飘过一丝黯然,他其实也是有点不愿的吧,只是他必须要去,他不允许再有人打扰他的母亲,哪怕代价是他的命也无所谓。
“我只是说我不同意而已……”金醉风环住幸村美人纤腰的手在那句话落下时放开,她什么时候会考虑这种问题了阿,他想出院那就出院,他想去参加桐生院本家的宴会就去参加桐生院本家的宴会,既然他不想告诉她,哪怕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也会当作不知道,这原本是她的原则,只是…心不知道为什么烦乱起来……
月光从窗口流泻而入,清辉满地却始终只可远观,金醉风蓦地站起来,然后转身把打开的窗户合起来,走到门边时终是顿了顿:“天气冷了,小心不要着凉,我会心疼的哦。”
夜间的风冷冷的刺骨,金醉风在回青学小王子家的一条小巷子里停下了脚步,把身子依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寒意透过薄薄的裙子直袭而来凉到心底,她从来不会理不清自己的心情,但这次还真是……
“小妹妹长得挺漂亮的嘛,陪大哥哥们玩玩吧。”很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金醉风抬手抚了抚白皙的额头,她倒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讲,她该说这帮不良大叔不识趣还是识趣呢,她现在心情糟糕得直想往人身上扎个几针试试自己的新药那。
“那还真是求之不得…”金醉风招牌式的笑容再次盈在嘴角,白色的衣袖下,纤纤玉指有几根细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银针闪烁着微小的光。
眼前顶着啤酒肚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微微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息,狭小的眼睛眯了眯望着眼前在月光下漂亮到让人窒息的女孩子,肥胖的躯体出人意料的快速移动,一把尖刀在手中如蛇般滑出,那身手决不是一般的混混。
沉闷得一声,中年肥胖男子重重得摔倒在地上,金醉风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对着眼前的修长身影,她是该说多谢呢还是多管闲事阿。
“女孩子半夜在外面很危险。”真田 弦一郎望着依着墙勾着嘴角望着自己的金醉风,不再去望那双迷醉人心的眸子,转身就抬步离开。
“如果不是出现这样的状况,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回家。”风扬起她乌黑如瀑的发丝,白色的裙摆轻扬,轻笑开得语气如同银铃,却仿佛是神一语道破天机。
真田 弦一郎停住脚步却并不回头,只是用淡然的语气道:“只是恰巧同路而已。”
“是恰巧同路去看幸村美人,是恰巧同路走出医院,是恰巧回家走同一阴暗的小巷那,我还以为你担心我把幸村美人给卖了呢。”金醉风的话一出口就微愣了一下,这种话原本她是不会讲出口的,今天真的是心绪烦乱阿,她需要一个安静清冷的地方整理烦乱的心绪,看来不适合回青学小王子的家,可怎么办呢。
“…”沉默,真田 弦一郎望着眼前的金醉风越发沉默,剑眉已经微微皱起,他承认一开始的沉默是因为他无礼的举动和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始就被发现了行踪,只是现在……
“弦一郎,人家不记得回家的路了…”他外套的衣袖被眼前的女孩子伸手拉住,眼前刚刚全身飘散出一种压迫性冷厉气势的人,忽然间像换了个人似得对着自己露出如同小白兔般可怜兮兮的表情,那如墨般的乌黑眸子里瞬间浮出一抹薄薄的水气,真可谓是我见尤怜,所以他现在的沉默真的是因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