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功成名就，许你十里红妆。”
这是林欢歌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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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逢元宵佳节，却下起了蒙蒙细雨，天地如同一幅缱绻的烟雨画。
林欢歌撑一把黄油布伞，着了身素色衣裙，脚步娉娉婷婷走在石桥上，生怕惊扰温柔的雨丝。
他一身白衣未撑雨具，负手而立。即使雨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林欢歌也看到了那张俊美万分的脸。
“我叫鹿晗。”
真好听的声音啊。
真好听的名字啊。
那日他们交谈甚欢，从他的话语中，才得知鹿晗原是朝廷重官家的公子。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林欢歌不止一次这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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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我要吃糖葫芦。”林欢歌拽着鹿晗在热闹的街市里逛来逛去，偶然看到一个老爷爷正吆喝着自家糖葫芦，她指着糖葫芦，双眼发光。
“就知道吃，你最近胖了知道吗？”鹿晗用手捏捏林欢歌的脸蛋，一脸威胁。
林欢歌嘟嘟嘴，顺带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往前走。
片刻，鹿晗追上她。
“林欢歌。”
“嗯？”
“糖葫芦给你，把你给我。”
鹿晗低下头，准确且温柔地吻上她红润的唇，不给林欢歌反应的机会，舌头就迅速攻城略地，击败了她的所有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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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歌每次回想起他们那天怎么在一起的，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用一支糖葫芦就把自己给卖了。
于是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跟鹿晗抱怨说自己太草率。
“反正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用糖葫芦买你。”鹿晗摸摸林欢歌的头发，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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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因西域来犯，特封鹿秦之子鹿晗为首领将军，率一众大军前去迎战。钦此。”
太监又尖又细的的声音回荡在府邸的每个角落，刺痛了鹿晗的耳膜。
“臣，接旨。”
鹿秦低着头，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
“鹿晗，皇上既交于你如此大任，必是想借此考验你。此行，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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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披上铠甲，披风在寒风中飒飒作响。
带着家人还有……她的希望。
一声怒吼，士兵交错在一起，张牙舞爪地向对手发起挑战，刀光剑影中血花四溅。
鹿晗持剑一路奋勇杀敌，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和身上。
欢歌，等我。
不觉中，己方士兵已处于劣势。鹿晗的身上也被剑划了好几道口子，刺痛袭来，血无所顾忌地流出。好几次险些被刺中心脏。
欢歌，我怕是要负了你了。
两方威武的战旗倒下，寥寥士兵还在苟延残喘，尸体横尸遍野。
硝烟渐无。
结束了。
都结束了。
*
林欢歌连夜赶到战场，空气中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无数的尸体横在地上。
“鹿晗……”
“鹿晗……”
“鹿晗你快出来……”
林欢歌被强烈的不安感包围，惶恐地吐出几个不完整的字。
“你不会死的对吧……”
视线渐渐模糊，发颤地喊着鹿晗的名字，声嘶力竭。
“林欢歌。”
鹿晗身上披着残缺的铠甲，脸沾了不少血，背光站着，披风飘扬起来，仿佛是战胜的天地主宰。
是林欢歌这辈子看到过最美的场景。
林欢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紧紧地抱住他。
“林欢歌，我可是跟你有约定的，怎么会毁约呢。”鹿晗用沾着血的手轻轻抹去她的泪。
“以后不会让你为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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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京城。
处处充满了喜庆的气氛，人人奔走相告：“听说了吗？鹿少爷要娶亲啦！就是那个不久前战胜了西域的将军！”
林欢歌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嫁衣，绣着精致的金色纹理，墨色长发被细心地绾成一个髻，斜斜插了支金步摇，流苏微微颤动，经过妆容修饰的小脸更加美艳动人。
鹿晗在林欢歌后面，含笑看着铜镜里的人儿。
“我说过的，待我功成名就，许你十里红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