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娅跳到地面,慵懒的伸了伸腰肢,感觉体能还算充沛,自己也挺奇怪,为何体能越来越充沛,继而走到场地中间,看着那些一脸惊骇地士兵,不由得淡淡一笑。
那一笑的倾城,简直要了众多士兵的命。
张娅不由得玩心大起,朝着不远处的士兵勾了勾手指,脸上洋溢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不作还罢,作了必死!那些士兵如同神魂颠倒般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谁来跟我过几招呢?”张娅笑道。
“切不可让一个女人扫了颜面,我来。”挑衅永远是发起争端的开始,张娅虽然漂亮,但军人的荣耀不可蔑视,那些士兵被张娅的一番激将,弄得个个如同发情的猛兽,蠢蠢欲动。
“一个?不够啊,全部一起。”张娅的挑衅更加极端了。
不远处一栋楼上,严华手持望远镜,看着场地上的一幕,突然很是急切的喝道:“这张娅!哎!副官,立刻前去训练场,阻止他们。”
“是,这些士兵一个个都生猛的很,若是伤了张将军,确实不好处理。”副官说道,实话是对张娅有些质疑,毕竟如此年轻就身为少将,感觉就是官场上的黑暗。
“你错了,我是担心我那些兵啊,快去吧!”严华叹息道,不过在副官心里却是以为那些兵会过激了,当下转身跑出。
场地上的士兵,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张娅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所谓正直年少轻狂时,何时怕过天?而且作为军人,本就热血澎湃。
“你是哪个部队的,先报上名号。”有人喝道,而且更是卷起衣袖准备上阵。
“打过我就可以知道。”张娅依旧风轻云淡。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以为有点体能就能如此自信心膨胀么?这里是军营,以实战为主,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担心我这沙包大的拳头,伤了你。”另外一个高大的士兵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打你足够了,别怪我辣手摧花。”说着一个相当强壮的士兵便冲了出来。
正所谓虎虎生风,那力道可不是虚的,按张娅的判断,这个士兵的一拳,估计能直接打爆一块砖头,速度也算可以,只是这显然有些不够,且不说张娅体内的那一丝内劲和游刃有余的风穿步伐。就凭多年呆在A部门所练就的一身手段,也可以轻松应付。
“还不够啊。”说着,只当那士兵临近眼前,方才突然出手,那速度如同闪电般,顿时手掌成刀,横砍在士兵臂弯处,同时一个过肩摔,只是一口气的时间,士兵朝着前面飞了出去,约莫两三米的样子,摔了个结实。
“妈的,有点意思,难怪敢叫嚣让我们一起上,原来是个练家子。既然如此,也就不讲什么江湖规矩,兄弟们,一起上!”一个暴脾气士兵喝道,当然也呼应了所有在场的士兵,果不其然,一拥而上。
“住手,都住手啊!”这个时候,副官拼命的嘶喊,可惜却也来之不及,只见张娅,动作娴熟,手段高明,无论多少攻击,都能一一接下,而且在这一瞬即逝的空荡之中,还能反击,且每每反击一次,都必然有着一名士兵倒地。
忽然间,张娅感觉背后三人同时攻其下盘,下一刻,猛然拔地而起,跃起竟然有两米多高,躲过后面三人的攻击之后,顺势扫腿,如同壁虎漫步墙体一番,踢在前方数人胸口上,顿时倒下一片,最后在空中一个侧翻,身体转向后面,双掌齐出,击中两人胸口,让的二人退后三四步,不能稳住身体,跌坐在地。张娅落地后,这才看向那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不由得微微一笑。
“别,你厉害!”那人吓了一跳。
而这个时候副官方才赶到,见证了一人横扫全场的战局,副官那种心思也就荡然无存,眼前这位绝不是一般人啊。
小跑到张娅面前,猛然停顿,然后身体笔直,朝着张娅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南方军区司令部,副官楚南见过首长。”楚南很是严肃正经的看着张娅,而这一行为,让的所有士兵目瞪口呆。
而张娅自然也是立正站好,回了一礼。
继而楚南看了看地上的一堆士兵,立刻喝道:“都给我起来,这位是京城军区刚刚调来的少将将军,张娅同志,谁借你们的胆子,敢挑衅张将军,还不快道歉?”
楚南也是个人物,明明知道张娅挑衅在先,现在却是骂了自己的兵,反倒让张娅有些尴尬了,正想要为这些士兵说情,不料楚南早就明白,直接接过话语权。
“张将军,司令有请,就不要呆在这里教育这群小子了。”
“这…好吧,我先换一身衣服,随后就到。”说完很是抱歉了看了看那些一脸懵逼的士兵,便朝着宿舍走去。
“少将将军,没搞错吧,这么年轻,这么能打,祖国还要我们干嘛?”
“谁知道呢?不过刚才交手,这张将军皮肤可真好,哎呀,要是能再摸一下,被她打死都愿意啊。”
“滚,人家将军会看上你?切!”
至于士兵们的反应,张娅也就无缘听闻了,匆匆洗漱一番,这才戎装上阵,来到司令部,见到了正在办公桌前的严华。
“小张来啦,所有手续都办好了,今天会直接送你过去,你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别那么严肃,这不是上战场。对了,我刚刚看到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他们是士兵没所谓,但外面都是些普通人,就你的身手来说,恐怕稍稍动手就不可收场,能克制一定要克制,千万别鲁莽行事,听明白了吗?”
“是,张娅明白。”
“那就好,出发吧。”严华笑了笑,事实上严华很欣赏张娅,但不敢留她,因为他不想这里的士兵每天都受伤,作为司令,虽然严苛,但还是很爱护自己的兵。张娅只是一个外人,若是老被一个外人欺负,这名声也不好。总不能以后走到哪里,都听到:南方军区无人啊!这话要真是传了出来,严华的老脸也就没地方搁了。
张娅也不迟疑,准备好了行李物品,便上了军区的车,朝着中山方向驶去。
…
一处老宅,一个老头,一个青年,一群小孩。
老宅处于中山市坦洲镇一处偏僻的山坡上,东临珠海,北望深圳,可谓是地理位置极佳,但偏偏政府没有开发这一块,故而坐落在此的人们依旧过的贫穷,现在这个年代,有钱人的房子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可惜这里没有!
大部分人选择了搬出去,少部分留恋祖地的人选择了留下来,而这老宅之中住的人,便是后者。
老头是个外来人,很多年前搬来此地,便买下了这座老宅,当时并不值钱,当然现在也一样不值钱,老头性格孤僻,和村里的人都不怎么说话,但唯一值得人们称颂的是,这个老头是个慈善家,当时搬来的时候,想来还是很富裕的,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帮助那些应该被帮助的人,甚至来说,晚年还收留了不少孤儿,而现在的一群小孩,也正是老头收留的,至于那个青年,则是当初老头去往坦洲镇时,遇到的一群混混之一。然,当时老头看中了这个青年,故而强行带了回来,而那些混混竟然都没法打得过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没办法,又不敢报警,只好任由老头拖着青年离开,至此多年不见音讯,而这青年也在这几年没有出过这座山,或者离开过这个老宅。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有成功逃跑过。
慢慢的青年也就放弃了,既然逃不走,那就只好留下来,看看这老头到底要干什么。
原本青年是很不愿意留下来的,更不愿意做事,就想在这里混时间,反正这老头要死不死的样子,估计也挨不了多久了。哪知某次事件,却是坚定了青年的意志,决定留下来。
事情追溯到被抓的第七天,当时这老宅就老头和青年两人,老头上午说是去大镜山水库钓鱼,让青年呆在家里别动,谁知老头前脚刚走,青年就打算夺门而去。
可是青年竟然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那道大门,然后又跑到后门,依旧打不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打算翻墙出去,可奇怪的是,不管什么办法,总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他隔绝在老宅之中,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花了多少时间,终究筋疲力尽,瘫软在大院中,看着天空,那飞鸟翱翔的感觉,让青年羡慕至极,这一刻青年深深的体会到了自由的重要性,当时混迹之时,还一副无所谓牢狱的样子,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害怕,没有进去过,就永远不知道自由多么珍贵,这让青年想起了一位诗人的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傍晚时分,老头垂钓归来,手中就提着一尾不大不小的鱼,这是青年不曾见过的品种,但总感觉这鱼不同寻常。
老头亲自下厨,根本就没有询问青年这一天的举动,慢条斯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那条鱼被老头熬出一股清香来。
菜不多,就这么一条鱼,前面六天,至少来说顿顿有肉,但今天就只是这么一条鱼,连饭都没有一粒。
“喂,老头,你什么意思,今天就给老子整这么一条小鱼,都不够我一个人吃。”青年说话很冲。
“你若能吃上一口,保你一天不饿,关键是,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吃得到。”老头淡淡说道,而后便伸出筷子,朝着鱼夹去。
青年一看急了,这鱼本来就小,顿时便匆忙伸手去夹,不料,正要碰到鱼身时,却再也推不动了,因为筷子头被老者手中的筷子给夹住了。
“你什么意思?”青年咆哮道。
“没有什么意思,老夫说过,你要吃,还得看你本事。”
“靠,跟老子杠上了是吧。”青年火冒三丈,另外一只手则是直接抓向盘子。
餐桌上的战争一触即发。
可悲的是,青年的左手被老头的筷子轻轻一拨,瞬间没有了任何动作,甚至来说竟然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了。
青年瞬间惊骇,看着自己垂下的左手,无论怎么去控制,都没有一点反应,不由得恐急而泣,带着哭腔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点了你的穴而已。”老头淡淡回答道,继续吃鱼。
“快给我解开。”
“不用我解,只要你能吃上这鱼,穴道自然解开,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行,老子就不信,和你拼了。”青年怒火攻心,夹着筷子乱戳,只是,无论青年怎么戳,都未能碰到半分。
直到整条鱼被老头吃的颗粒不剩,而且连汤汁都没留下。
这一夜,青年饿着肚子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