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在山的那边
凌天一愣，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对木羽说:“你开钱。”
木羽无语。
山城已经阴了下来，虽然没有了太阳的照射，但空气却是更加闷热。窗外的梧桐树在摇曳着，叶子落下很多。
下午有三节课，除了已经过去的数学课，还剩下生物课和一节班会。
“听说生物老师是个大妈。”木羽又开始了多嘴。
“我说你怎么总是那么不尊敬老师呢？”周文君眉头微皱。虽然说木羽有些帅气，但是这样的话让她对木羽的印象差了很多。语气，也不再温和。
“呃，我明明是很尊敬老师的好不，只是不明显而已。”
森榆说:“他那是把老师当朋友了，朋友之间么，背后总爱议论些什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木羽赞赏地看了一眼森榆。
凌天说:“得了吧，老师以有你这个朋友为耻，就像我一样。”
“凌天，记住了，放学别走！”
“我要走，你拉得住？”
“啊，森榆，你不管管你哥。”
森榆一笑，“一般都是他管我的。”
“没爱了啊，没爱了，说好的幸福呢？”
“和你哪有幸福？”周文君也是一笑，但是语气很认真。
“……”
子宿看着眼前嬉笑的几人，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坐在位子上听着。课桌上是一张纸，此刻画满了圆圈。
是不是有太多的机会，才成就了轻狂的我们？
下午的课上的很快，因为基本上没说什么。老师们大多提一些初中的知识点，又介绍了许多高中的学习方法，最后提几个问题就结束了一节课。不过有趣的是最后一节班会课，班主任没有像很多老师一样选出班干，只是让大家互相交流。
至于生物课上，木羽成功和老师成为了又好的朋友，甚至到了见家长的程度。因为生物老师很年轻，很可爱。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生物老师刘琳。”
“老师，那我该叫你刘老师还是刘琳老师？”木羽问。
“这个啊，随意吧，都可以的。”
“随意吗？那我叫你刘三姐好了，显得亲切。”
“……”
全班寂静。
“同学们，知道袁隆平吗？”刘琳简单讲解了一下初中的几个知识点，随即问。
同学们异口同声:“知道。”
“那么他是科学家吗？”
“是！”
“如果详细一点的话，他属于科学家中那一类学家？”
木羽大声回答:“老人家！”
“……”
全班寂静
“呵呵，这位同学，我说的是他是做什么的学家，老人家可不对呢。”刘琳一愣，随即微笑着说。虽然是微笑着，但全班四十多个同学都看出来了，那是强颜欢笑。
当然，除了木羽。
“他是种田的农民！老师，这次我答对了吧？”
“……”
全班再次寂静。
“你叫什么名字！”
凌天说:“老师，他叫木羽，你可以叫他小白。”
“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白！”全班同学的声音响彻校园。
凌天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只不过是对于木羽的。
“那么，小白，放学别走！”
于是第二节生物课也提前下了。
徘徊在人海，不见的是她的容颜我的宠爱。即使相隔，你依旧是我的特别关注。
看了看窗外，天有些阴沉沉的，风顺着窗户灌进教室，吹在子宿脸上。
“好像，是要下雨了。”子宿对周文君说。
“是要下雨了呢。”周文君说。
山城需要一场雨，二中需要一场雨，子宿也需要一场雨。
子宿想起在家里的时候，总爱和弟弟一起在雨中漫步，那雨洗掉了悲伤，也洗掉了烦恼。
所以从军训以来，子宿就渴望有一场大雨，没想到迟到了这么多天。
雨点先是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惊起一地灰尘。然后两滴一起，三滴，四滴……
山城很快弥漫在雨雾之中，地上很快积起了流水。
周文君侧脸看到学校后山，在雨雾中越发的碧绿，山顶的草地，很美。
“子宿，你看，那山顶上的草坪，真美。”
“是很美，像我家后山的草坪一样。”子宿看了一眼，便再也转不开视线。
“你家在哪呢？”
“独县，离独县还有一段很远的路。”
“那为什么要到山城来读书呢，那么远呢。”
“我，我也不知道。”子宿一听，连忙低下头说，之后是长长地沉默。
子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二中，因为她的父母是想着让她去一中的。或许是因为二中有山，或许是子宿看到宣传册上山顶那一片草坪……
其实还有更荒谬的说法，那片草坪连着她家后山，她想家的时候，可以爬上去看看。
山的那边是什么呢？
子宿记得去世的奶奶说过，山的那边是海。她问奶奶海是什么样的，奶奶解释不了，因为奶奶也没看到过。她又问奶奶她是怎么知道山的那边是海？奶奶说那还是战争年代，记不清是哪年有一个解放军受伤了，住在奶奶家里，是他告诉奶奶的。可惜子宿爬了那么多的山，山的那边还是山，子宿不甘心。
后来子宿问爸爸山的那边是什么，爸爸说山的那边还是山。这一点子宿也承认，但她还是不甘心。
再后来弟弟长大了，子宿问弟弟，山的那边是什么？弟弟说山的那边有匹马，很酷的跑的又快的马，有一天他会骑上那匹马，带着子宿去看海。
于是子宿笑了。
直到上了初中，学了《山的那边是海》，子宿才真正的笑了。原来奶奶不曾骗她，而那个解放军也没有骗奶奶，山的那边真的有海。可是子宿没见过，奶奶也没见过。
于是子宿拼命地学习。
只是为了看海，带着爸爸妈妈，也带着弟弟。
“周文君，你看过海吗？”子宿轻轻摇了一下周文君。
“啊？你说海啊，我也没真正看到过呢。”
“森榆，你呢？”子宿继续问。
“去比赛时有看过一次，怎么了？”
“海，是什么样子呢？”子宿喃喃，“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海而已。”
森榆说:“海，就像天一样的蓝，白云就像它的波浪，天空中的鸟儿就像翱翔在海面上的海鸥。海风很凉，即使是在太阳下面，也不会觉得丝毫的热。”
然后，她的目光迷离。
“凌天哥哥，山的那边是什么呀？”
“我带你去看不就知道了？”
“这就是海吗？好美！”
“妹妹更美。”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