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医院大厅坐着玩手机,她到了之后就径直走了过来,看着我说你挺悠闲的啊,我说咋了,她横了我一眼,估计是觉得旁边人多,有的事情不太好提,就往里面看,说那人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还在做手术,医生说有可能会变成智障,谁知道呢。
陈琪琪翻了个白眼,看看周围,然后把我拉到了负一楼的楼梯处。
这负一楼一般是用来存放尸体的,也就是所谓的太平间,除非医院里有人死去,否则一般不会有人来这,我俩的谈话也就不会被人听见。
走廊尽头的地方飘荡着两个游魂,被陈琪琪瞪一眼就吓得不知所踪了。
然后她这才详细的询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些细节也告诉了她。
“你说说你这运气……”
陈琪琪看着我摇了摇头,有些无语,我也觉得很苦逼,我本来就是打算出来赚点外快的,谁成想钱没赚到,差点把小命都给扔出去。
她看我身上没什么太厉害的伤,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说你这下肯定被朱总管给盯上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我就说那也没事,反正我死也要拉着你跟我一块儿垫背。
然后陈琪琪就不爽了,说你看看,啥人啊,人家那些男的都是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你倒好,要死还要拉着我一块儿垫背。
不过说完后她就红了脸,显然也是发现这话说的有点不对。
“你是说你是我女人咯?”我笑呵呵的看着她,心里压着的阴霾也跟着散了不少。
陈琪琪狠狠剐了我一眼,说那是她口误,还威胁我不准再提。
我俩在楼梯口斗了几句嘴,陈琪琪说不过我便开始动手,最终以我被她在身上掐了几块淤青,求饶说女侠饶命而收场。
必须强调一点,我是让着她,不是怕她。咳咳。
回到医院大厅的时候,手术仍然在继续,我跟陈琪琪一坐就是一上午,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手术室的们总算打开了。
我赶忙过去看情况,问那医生手术的结果。
那医生揭开口罩,说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过来就不一定了。
我听到后点了点头,只要不死,他是肯定会醒过来的,就是不知道啥时候醒。
然后他就被弄进了病房里面,我跟陈琪琪也不能走,就在旁边租了个旅馆,住了两天,依然还是我睡地上,她睡床。
虽然我跟陈琪琪都有过一些肌肤之亲了,但却一直坚守着底线,估计二十一世纪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不多了。
后来有次我跟陈琪琪提到这个,她就特鄙视的说你拉倒吧,要不是你打不过我,肯定早就把我给强迫了。
我俩一直在这旅馆住到第三天,在第三天晚上,大概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医院的医生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我那朋友醒过来了。
我跟陈琪琪立刻赶了过去,到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那风衣男躺在床上,双眼已经睁开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旁边的医生都在那围着叽叽喳喳的讨论,激动无比,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那么大面积的出血,居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我们的医院要火了。
我心想火你麻痹,要是再不散开,这个杀神一发火,你们全得玩完。
风衣男一直盯着天花板看,全然没有理睬周围说话的医生,直到我和陈琪琪进来,他才微微偏了一下头。
接着,在众多医生见了鬼一般的惊骇目光中,他伸手拔下身上的各种仪器,下床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心里也是有点震惊,我虽然知道这家伙的生命力顽强,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逆天,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床走路,而且看上去还很稳健。
所有的医生都张着大嘴,瞪着双眼,露出见了鬼的神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衣男头上缠着纱布,看上去有点滑稽,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声音冷漠的道:“你救了我?”
我点了点头,这风衣男便没有再开口。
他转身走到床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自己的衣服,又把头上缠绕的纱布撕开,便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依然是冷冰冰的道:“这情我记下了。”
说完,便脚步稳稳的往外走去,迅速的出了医院。
我盯着他完全消失不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人真特么的是个奇葩。
我知道他肯定是回去找自己的剑去了,因为那把剑现在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陈琪琪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说这种人能做朋友是最好,就算做不了朋友也千万不要做敌人,否则会非常麻烦。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我绝对不怀疑,别说这家伙实力强悍,就算他打不过我,被这种人惦记上,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主要是他那种性格,太让人有压迫感了。
不过还好,这人对我的印象似乎不错,虽然连名字都没留下。
他走了之后,我和陈琪琪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然后那些医生才反应过来,在那里鬼叫个不停。
“我的天,那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TMD那还是个人么?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完全就是个妖怪……”
“不行,我们得把他找回来,好好研究下他的身体,说不定会为人类医学做出巨大的贡献!名垂青史!”
……
我和陈琪琪很明智的选择了迅速离开医院,免得被这些医生纠缠,因为他们找不到那个人,肯定会来找我们。
果然,在街上我就接到了那医生的电话,说让我务必把那人请回来,他可以给我丰厚的酬劳,说不定我还会成为人类学上的一位功臣。
我直接就给他电话挂了,这帮人,身为医者,成天不想着治病救人,光想着怎么出名怎么万人敬仰,老子看一眼都嫌多。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就直接去了火车站,然后坐火车回到北碚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