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双脚才刚落地，就又被白笙抱了回去。
一手摸着然然的头，白笙瞪着凤九卿道：“你对个小孩子凶什么凶！他就和我坐一块儿怎么了？碍着你了？你赶他走，那我也走！”
百里月：“……”笙儿有骨气！
凤九卿：“……”
这臭花妖，怎么三天不见，胆子比以前大了这么多？
居然还敢和他对着来了！还真以为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是吧？
凤九卿瞪着白笙，白笙也同样回瞪着他。
半刻钟后，凤九卿败下阵来。
他好像还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
不是不敢，而是……
凤九卿蹙眉，揉了揉额角，走到对面的那个位置坐下，神色冷冷的瞥了眼然然，哼道：“开饭！”
白笙满脸不悦的神情瞪着他，“你温柔点说话不行啊？看把然然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
我勒个擦！
然然然然又是然然！他在她心底是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凤九卿沉着脸，看了眼对面的三人，一语不发的用筷子夹了菜，憋屈的端回陶然居去吃了。
他觉得他再在这里多呆一秒，就会忍不住把对面三个都赶走了。
白笙看着他的背影，眨眨眼，她只说让他说话声温柔点，咋的还走了？
百里月见她盯着凤九卿的背影看，伸手掰过她的身子，笑嘻嘻道：“我看他八成是脑子有病，别理他，咱们吃饭吧。”
“嗯！”白笙点点头。
百里月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然然身上，眼眸微微闪了闪，却也没多说什么。
直把饭吃完，将然然送回了嫣然居，百里月这才拉着白笙去了外面，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个小孩怎么回事？你察觉不出来，他身上有股……”
“什么？”白笙装傻充愣的看着她，一脸不解，“他身上怎么了？”
“你没感觉出来？”百里月皱着眉，有点不信，可盯着白笙看了一会儿，还是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百里月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
“哦。”白笙点点头。
“对了！我听小桃说后天是安宁公主的生辰，宫里头还派人传信让凤……咳，九殿下进宫去参加安宁公主的生辰，你去吗？”百里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这事还是之前小桃过来传话的，要不然她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得了。
一是因为有凤九卿在，他不喜她，肯定会让白笙陪他去。
二来则是她自己也不怎么想去，让白笙跟着凤九卿进宫去去也好，让她自己亲眼去看看，人心是多么险恶，一个人有几副面孔。
或许一个人，他上一秒对你好，下一秒就能把你打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余地。
就像……
就像千年前那样。
白笙唔了下，摇头：“不知道。”
她也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着九九进宫呢。
虽然里面有很多好吃的，但是……
皇宫是个啥地方，水太深，而且九九的身份，也比较敏感，她担心去了，万一被人发现她不是百里月，到时候就那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