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清有心想要问他怎么在,可是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南宫玖看着她焦急的眼色,自己也一脚踏进浴池,为着怕尴尬,此时两人的衣服都还没脱。“清清,你别急,你中毒了,需要泡着这药水,我陪你一起。你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
事情都解决了?看他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应该是了,可是泡药水需要他陪着吗?中毒的是自己又不是他。骆冰清心中有疑问。望向刚踏进浴池就来搂他的男人。
“咳咳....”南宫玖亏了以前还数个风流公子,这会儿面对她疑问的眼神,竟觉得不好开口。“清清....这毒,不是,你中的是****......阿顺本来说到苗疆去找解药,可是这么多天还没回来,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不解....我不可能看着你......所以,就算是你不愿意,我也得做你的解药。”
骆冰清只恨自己现在头脑清晰无比,从脸蛋一直红到了耳根处。身体里一阵躁动,她是熟悉的,前两次也是这样,是毒药开始发作。嘴里轻轻娇吟出声,身子也能动了。可她只想自己这会儿不能动恐怕还好些。因为他发现南宫玖的眼眸里化不开的情意,大概也只有如此沉沦才能解脱自己。手脚已经不自主的缠上了抱着她的人。
南宫玖再是经年不曾开荤倒也也曾经是情场老手,他将人抱着坐到自己腿上,薄唇才将将吻着她的面庞,手已经解掉她腰间的软剑,湿透的衣衫被他一件件剥落,任着飘在池子里,嘴上不停一路向下攻略城池。
骆冰清到底不如他,一双小手在他腰间摸索半天也不得妙门,还得他自己动手除了身上的束缚。两人终于是贴身相拥,急切的探索着各自所需。骆冰清已经分不清是真的情动还是只是药的缘故,只想紧紧抱着他。
又换了药水泡了一个时辰,南宫玖才将人捞起来,擦干穿上中衣塞进被窝里,自己也跟着缩进去将人拢在怀里,沉沉睡去。已经月上中天了。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隔着窗纱,朦胧,又美的不可思议。骆冰清揉揉眼睛,只对上南宫玖深邃的眼睛,目光一闪就要躲开。
南宫玖重新将她拢到怀里,“清清,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们回京城我就向你师父提亲好不好?
“好!”她相信他会给她一切,给她那个心中渴盼已久的家。
又连着泡了三天药汤,南宫玖本想亲自伺候。奈何美人不肯。只得哀怨着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竹书守着门口心里暗笑二爷,好似个深闺怨妇。被南宫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敢笑你二爷,当心我将竹琴指给安书那小子。”
竹书告饶道:“我的好二爷,奴婢再不敢了。”
“哼!好好伺候你家二夫人。”南宫玖甩手转身出去。
“奴婢遵命!恭送二爷!”
柳门雨下的那家聚福酒楼,依然门庭若市,丝毫不见颓败的样子,可不嘛,这两日连着住进了些什么人呢?南宫家的大长老,司徒家的大长老,百里家的大长老,都不知道这是吹的什么风,一股子劲儿全来了。南宫玖倒是不知道自己家的长老怎么就住到他们那一堆儿去了,倒是南宫玉恒老神在在,似是预料之中一样。第二天晚上二长老就带着一行人趁着夜色进到了南宫家依山别院,想来是秘密行来。
三人关在书房里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各自回了屋。
骆冰清实不愿在这陌生的院子里再去找间屋子住,南宫玖又赖着不走,想着两人那日也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自己这会儿拿乔也有些说不过去,还是同意两人歇在一间房内,反正外间也有那张榻也足够大,让竹书搬了褥子铺上也能睡人。可谁知道今晚这人发什么病,死赖着不去睡外间,骆冰清不好闹出大动静,只能言语威胁。“你要不出去,我就不嫁给你了。”
“笑话,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我削了头发去那青云庵做姑子去。”
“那你就去呀!”
“你.....”骆冰清没有料想他真这么说,可见男人都是易变心的主儿,师父那是个异数。想着想着眼泪就满了眼眶。这下南宫玖慌了神儿,也才知道自己刚刚那话不该那样说。自己是男子这样的事情无所谓,别人知道了顶多说个风流,之前就这样。可是清清是女人,虽然之前都看起来满不在乎,可是这样的事哪能真不在乎呢。慌忙将人紧紧拥住不让她挣开,又才轻声解释:“清清,我是混蛋,刚刚不该说那样的话,只是明日你我得分开了,我这才忍不住,你放心,我就想抱着你睡觉,没动别的心思。”就算刚才有,这会儿也没了个干净。
“你刚还说让我去做姑子呢。”
“哪儿的话,我家清清要是做了姑子,我定去做那和尚与你一起住山上去。”
第二日城门刚开就三个小子要出去,穿的不怎样,瞧着像是三兄弟,往京城方向去,半道儿却去了通州。在来福客栈落了脚歇了半天又换了身装扮,房里留下之前与他们相同打扮的人,又在面目上做了些手脚。才分别出了客栈,又出了通州才汇合,往京城去了。
那大路边的灌木丛里出来两个人,看面目不似中原人。“皇甫兄不去这上京?”
“怎么不去?公孙兄不去?”
“非也,非也,他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下想要试着做做那渔翁的滋味。”
“哦!公孙兄说得对,这种机会难得,此时倒不是去上京的最佳时间。”两人踏着一路烟尘走了。
那三人,是换了装扮的骆冰清,舒月恒,以及单莫。南宫玉恒本想让单鑫跟着一块来,可是人多眼杂,就是这三人也是在通州折腾了一番才能平安到京城。南宫玖和南宫玉恒此时都不能离开岭南,此时急急回京,那就意味着他们知道一些事情了,那些人只会加强防范。不得已才用了这下下策。让两个女人去支撑京中的局面。
说到底柳门靠的不过是现任京府尹的势,这京府尹也不知道哪儿搭上了几个世家长老,就将人请了过来坐镇。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那三尊长老面子卖的十足,仿佛不知道南宫家当家人就在岭南一般,南宫玉恒和南宫玖自然也不会是上赶着去拜会他们,只看谁耐心好。
阿顺从苗疆回来骆冰清三人已经进了京城了,他手里的解药暂时无用了。好在他顺道又得到些不可多得的东西,这才没坏了心情。
这边几人都还耗着呢,京里传来消息,那京府尹大人畏罪自杀,这才将将上任没多久呢,就爆出以前在地方贪污受贿,又强霸民女,告御状都告到皇帝跟儿前了。皇帝大怒,抄家,发配充军,连大理寺都不用过了。没了京府尹这条线,三个长老陆续走了,柳门显得势单力薄,想要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南宫玖被南宫玉恒丢在舒家堡,自个儿去了京城。南宫玖恨不得踹他两脚,什么时候使这点小心眼。
柳门一片通明,四周的火把照耀着那血色的牌匾,四散的尸体只能彰显这里昔日的荣华。残了一臂的柳门主从大堂摇摇晃晃出来,看着满目苍夷,一剑刎了自己脖子,含恨倒下。不这般又能如何呢?
柳月娘到底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向群听闻消息连看都没去看她一眼,只让亲随将从她身上搜来的暗器往她脸上割了一刀。有道是自作自受,直接扔到破庙里,再无人管她死活。
南宫玉恒却也到底没能到京城,半道儿就被南宫家长老劫走了,南宫家主病重,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