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烨的话，让老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咳咳……”
等了很久？难道他是个天才？
“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入定，是为师低估你了。”老人缓过劲来，继续说道，“后面要做的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将散落在你身体各处的灵气排出来就好了。”
“那些在身体里的雾气就是灵气吗？”
“是的。”老人点了点头，“在心神状态下，你可以直接用手将灵气赶出体外，这很简单。”
“师父，我有个问题。”烛烨举了举手。
“什么问题？”
“聚集的灵气要从哪里排出去呢？”
“当然是从嘴里排出去了，不然你还想从哪里？”老人似乎对于烛烨提出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有点不耐烦。
“可是后面不也可以……”烛烨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后面？”老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敲了一下烛烨的脑袋，生气道：“修行之人，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从后面排出，也太不成体统了。”
“呜……”烛烨捂着脑袋说道：“是，师父，徒儿知错了。”
“嗯，那就继续吧。”老人退到一旁，负手而立。
于是烛烨又如刚才一般沉心静气，很快又进入了心神状态。
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体又是如刚才一般出现在眼前，知道怎么做的烛烨也没多犹豫，直接伸出手去触碰身体里的火红灵气。
灵气有点烫，但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烛烨轻轻推动着体内的灵气，让他们顺着经脉往上走。
“哎呀，刚才入定的时候忘了张开嘴巴了。”烛烨望着自己紧闭的嘴巴说道。
然而，当灵气爬到喉咙处的时候，烛烨身体的嘴巴竟然自己张开了。
“不愧是我的身体，智商就是高。”烛烨轻笑一声，便把灵气推出嘴外。
“呼——”火红色的灵气顺着烛烨的嘴巴跑出去，看起来就像是喷火一样。
“不错，就是这样，继续。”师父明显也是看见了从烛烨嘴巴里跑出来的灵气，知道烛烨成功了，鼓励道。
看来他也跟我一样是火属性灵气，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老人望着在排灵的烛烨，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开始修炼时的样子……
灵气也分许多属性，除了那些常见的属性以外，还有那最罕见的三种灵气：精神、光明、黑暗。这三种属性各有特点：精神属性的攻击不仅令人防不胜防，还可以制造幻觉迷惑敌人，并且精神属性的灵气可以加强心神状态对灵气的控制，使得修炼的速度大为加快；光明属性则是一切魔物的克星，而且光明属性的灵气不仅可以用于攻击，用于治疗的效果相比于水属性也不遑多让；黑暗属性则善于隐匿，是用于暗杀的首选属性。
所有这些，都是老人第一次开始修炼时，他的老师教给他的，老师教的每一句话，他都铭记在心，他也曾向老师和母亲保证自己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如今……
想起以前的种种，怒火又一次涌上心头，但却被老人强压了下去，现在烛烨就要开始修炼了，他的复仇……已经快要开始了……
烛烨继续将灵气推出体外，不知不觉夜幕已经悄悄降临，期间师父并没有去吃过饭，也没有去做研究，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时而看看烛烨，时而看看山里森林，时而又望向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排灵完成了就自己去睡吧，我先睡了。”师父对着还在努力排灵的烛烨说道。然后便径直走进了他的小屋，倒在了他那张书床上。但却迟迟没有睡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翌日清晨，老人从他那由书搭成的床上转醒过来。
“不知道烛烨那小子醒过来没有，昨天我那么早睡，他应该也挺早睡的，搞不好现在已经起来等我告诉他怎么开始修炼了。真没想到这小子天赋还挺好的，看来计划应该很快就能达成了，而我的复仇也……”师父边嘀咕边走出门外，然而门外的情景却让他楞在当场。
烛烨仍旧保持着与昨天相同的姿势盘坐在地，他的嘴里也仍旧向昨天一样往外吐着火红色的灵气！
“这……不可……不可能……”换做天赋一般的人，一个早上就能完事了，即使是天赋出众的人经过了昨天一天的排灵也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即使是自认天赋出众的他自己，也不过是从早晨排到半夜而已，而烛烨排灵的时间竟然是一天一夜，而且还在继续……
这是多么可怕的天赋啊……
望着还在排灵的烛烨老人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烛烨也很纳闷，师父没跟我说排灵要这么长时间啊，虽然处于心神状态的他并不会感觉到累，可持续一天一夜这样乏味的工作也令烛烨感到非常无聊。
“早知道应该问一下师父能不能不用一次性排完了。”
不过若是提前问的话，老人一定会嗤之以鼻：哼，小子，还是担心太早结束怎么办吧！
……
终于，到了正午的时候，烛烨体内火红色的灵气总算是被完全排干净了。
眼见烛烨嘴里终于不再喷吐出火红色的灵气，师父急忙放下心中的骇然，走到烛烨的面前，对入定的烛烨说道：“排灵完了就回来吧。”
然而烛烨却没有急着回去，他可没说灵气已经全部排完了，要知道他体内的灵气，除了火红色的灵气外，还有一种白色的灵气在呢。
于是烛烨也像驱赶火红色的灵气一样，将白色的灵气也推向嘴边。
虽然师父就蹲在面前，不过在烛烨眼里，这些没有转化为灵力的灵气应该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吧。
于是白色的灵气从烛烨的嘴里跑出，直接向着师父的正面冲了过去。
“轰——”老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一把大锤狠狠锤了一下，整个世界头晕目眩……
这……这是精神冲击？那白色的灵气……是精神属性的灵气？”受到冲击后老人立刻退后了两步，然后一眼就看出白色灵气的本质。
“从这小子嘴里跑出来……也就是说……”老人咽了一口口水。
“双属性？”
正如老人的老师所教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属性，但世界上总是有些让人羡慕的天之骄子，与普通人不同，他们的身上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这就意味着，他们拥有这两种属性各自的优势，而又因为可以在两种属性之间互相切换，所以他们又可以避开两种属性各自的劣势。
“罕见的修炼天赋、罕见的精神属性、罕见的双属性……”老人惊呆了，站在旁边喃喃自语。
一直过了正午后不久，最后一口白色的灵气被吐出，烛烨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排灵的期间老人又陷入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沉思，不，看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沉思，不如说是在与什么作斗争。
“呼——，终于结束了，”烛烨说道，然后对着师父开始抱怨，“师父，你怎么不早说排灵要排这么久啊，害得我都不敢停下来。”
老人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摸了摸烛烨的头，那动作和眼神，仿佛是在摸自己的孩子。
“师父你怎么了？”烛烨被这突如其来的摸头杀搞得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你的天赋好得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还是双属性，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里凤毛麟角的存在……”看着烛烨一脸茫然的样子，老人笑着说道，“我们先吃午饭吧，边吃我边跟你讲。”
“好的，师父。”烛烨答应道。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师父好像变温柔了？烛烨心里嘀咕着，跟着师父走向了小屋。
吃饭时，师父向烛烨描述了他的天赋是多么的惊人，乐得后者合不拢嘴，然后师父又告诉他，吃过午饭后，他将正式开始教烛烨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