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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醒

“我,是乔尔斯!我还活着!!”

随着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闪现,身上的漂浮感瞬间消散了。背部感受到了接触实物的踏实感,但又仿佛置身于荆棘丛之中,微弱的刺痛与瘙痒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愈演愈烈。

不行我要站起来!

尘封已久的双眼猛地睁开,深紫色的眼眸接触到久违的空气,乔尔斯猛地坐起但又瞬间被肌肉的无力感与剧烈的刺痛拉回去。“咚!”随着一声闷响头颅与石头发出的碰撞让乔尔斯本就不清晰的头脑搅得更加浑浊。而带来刺痛与瘙痒的元凶,也仅仅是该死的稻草床上参差不齐的稻杆而已。

“哈——”乔尔斯吐出不知在肺中已经囤积了多久的浊气,他惊讶地发现他除了那个梦境之外大脑之中竟然空无一物,所有的记忆、过往的经历都已经消失不见,而自己除了那场梦,乔尔斯这个名字和这具身体之外已经一无所有了,至少所有的梦里都证实了他是一名战士。

失忆并没有带走乔尔斯的思考能力“我为什么会在这,这是哪里?”这个想法便是乔尔斯苏醒之后的第一个念头。自怨自艾是没有用处的,在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之后乔尔斯用眼睛转动所能涉及的狭小范围开始打量这个自己所处的小木屋。

所幸,这个木屋的小房间躺在船上转动双眼便可以尽收眼底。破旧的木屋异常的整洁,墙壁上挂着各种生物的头颅,在这墙角边的床对面的墙上有一把精致的木制短弓,木制复合短弓,少说用了5年,木头边缘泛着长时间时间使用而附着的光滑,护理的相当不错。主人必定是个有经验的老猎人。正常男人拉开它也要飞不少力气,更何况是使用了五年呢,着一定需要极大的肌肉力量。此时乔尔斯的脑海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屋子的主人不会是一个长满胡子的大叔吧?为什么我会全身肌肉酸痛?

恐怖的想法让乔尔斯不由地颤抖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乔尔斯叫了出来。但是他马上止住了,乔尔斯不想亲自证实这个可怕的想法,还好并没有人过来,长时间的斜视与午后独有的昏沉占据了乔尔斯的大脑,乔尔斯再次陷入沉睡。

淅淅沥沥的水声将乔尔斯唤醒,“下雨了吗?”但是另一个生命在接近,而且不足几寸了。战士的本能让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并不是什么肌肉大汉,而是一个女孩儿,大约二十余岁,褐色的长发干练的束成马尾,麦色的皮肤的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并不像是破木屋的主人而更像是贵族中的大家闺秀,只要再白皙一些的话。

乔尔斯突如其来的睁眼也让那女孩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白布上还冒着丝丝热气。不同于冒着热气的布条,此时的气氛却是已经降至冰点,女孩儿脸上渐渐显出几分绯红。

绯红的面庞显得尤其可爱,身上简易的镶嵌皮甲难以遮挡住之下婀娜的线条,手臂虽是纤细但是包含着力量感,食指上的绿色扳指格外地醒目。

“抱歉,小姐,吓到你了吧。”乔尔斯叹了口气,盯着天花板说道。

“呼——确,确实是吓了我一跳,”女孩儿手抚胸口,长舒口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艾拉,是这个村子里的猎人。”

“村子?我是在村子里吗?”乔尔斯问道,“可是艾拉小姐长得可不像我记忆里面那些村子里的姑娘啊,这间木屋是你的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艾拉掩面笑道,“先生别再取笑我啦,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是这个村子里目前唯一的猎人,我是在纳瑞亚丝之森,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巨木森林里找我的师傅时无意间发现了躺在草丛中的你的。我还从来没有进森林那么深呢,不过救你也不算一无所获不是吗?”

“抱歉,我是乔尔斯,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告诉你的事情了。”乔尔斯笑了笑“承蒙猎人小姐多日来的照顾。”

“从乔尔斯先生您的调调和您留在森林里那些衣物的残片的材质来看,您应该是一位贵族大人吧。不说也无妨啊,谁没有自己的故事呢?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不是吗?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是不会勉强的”艾拉似乎是非常擅长于察言观色,而且谈吐自如,天生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但是乔尔斯发现艾拉的声音相比于其他女性而言有些沙哑,就像感冒了一般。

“对不起,我并不想对你隐瞒什么。关于回忆,恐怕我除了名字和这残缺的身体是一无所有了……呵呵”乔尔斯干笑两声,当然他还有一个诡异的梦境,那是他所有记忆的起点。“对了叫我乔尔斯就好,我真的不习惯别人叫我大人啊,艾拉小姐。更何况艾拉小姐对我也算我救命之恩呢。”

艾拉将那块已经丧失温度的布放入热水之中再次拧干,边拧水边说:“是吗?失忆了吗,”艾拉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啊,可以不被过去所累,可以尽情地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不会痛苦也不会犹豫,你不再是属于过去的任何人,你就是现在的自己不是吗?乔~尔斯。我也不喜欢别人老是小姐、小姐地叫我呢,毕竟我可是一个猎人!虽然远远不如师傅那么强……”艾拉的语气转悲为喜,最后竟有些俏皮。随后用冒着热气的白布条将乔尔斯身上擦干净,随着艾拉身体的靠近,乔尔斯竟然在少女的芬芳中感到一丝丝腥甜的气息,那是血的味道。看来自己的鼻子并没有因为长期地罢工而丧失原有的灵敏。

“艾拉,你受伤了!?”乔尔斯担心地问,抛开艾拉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说,艾拉乐观开朗的性格甚至让乔尔斯感到心中有一丝悸动,他不希望这个姑娘有什么不测,于是在艾拉拧布时问道。

艾拉十分惊讶,以至于手中的布也落入水桶之中。“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艾拉下意识地捂了捂腰间。这一切都被乔尔斯眼睛捕捉。

“是腰间受伤了么?艾拉,不要勉强自己。”乔尔斯一脸正经地说,内心却是充满了愧疚,“先不说你救了我,就算受了伤还是那么尽心照顾,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更何况你都已经感染了,再劳累下去恐怕还会加重,还是早点休息吧。”

“没,没事的,对于猎人而言这些不都是家常便饭吗。只是我有些奇怪,自从师傅消失了之后,森林里面的动物都暴躁了不少,就连最温顺的野兔都变得非常有攻击性,还有许多生物都跑到了森林外围,好像是被这片林区的霸主驱赶而来的一般。我就是被一头角羊顶伤了。”艾拉解释道

“被霸主驱赶?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乔尔斯不解。“生物之间弱肉强食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

“并不是这样,巨木之森作为最古老的森林,林区之间的霸主基本都是相互牵制,每一个霸主都会消灭一切潜在的竞争对手。更换霸主这件事是极少发生的,除非某个生命体突然之间实力大增,杀死了霸主,可是现在的霸主赤狼王的实力早就超过金阶了啊,就算是师傅也难以接近。要在短时间内提升至此是不可能的啊。真是奇怪。”艾拉十分不解,“但是这一定与前往森林之中的师傅有关,我有这种感觉,不过时间不早了,你说得对我应该去休息了。”说罢提着水桶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但不过五分钟,艾拉又跑了回来。“差点忘记了,现在可是冬天了啊。”说罢将厚厚的毛毯将乔尔斯裹成一具木乃伊,虽然乔尔斯一点也不觉得冷,但是他还是接受了艾拉的好意。但是乔尔斯感觉自己似乎是失去了所有感觉,即使被裹成木乃伊也没有感到燥热。

“艾拉!…小姐?”乔尔斯在艾拉又将要离开之时叫住了她,艾拉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怎么了?”

“那么……艾拉小姐会抛弃我吗?”

“你在说什么呢?”艾拉露出可爱的笑容“我都把你救回来了,肯定会把你照顾到康复的。”

“不是!!我是说,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啊!活下去也好死掉也好,没有人会在乎的吧…家族、亲人,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要是没有了艾拉小姐,估计连这条命都没有了!我以后应该何去何从,我……”不等乔尔斯说完,艾拉便给了乔尔斯一个拥抱,依旧是那略带血腥味的芬芳,却让乔尔斯不安的心感受到充盈感。“哈,看来你和我以前真的很想啊,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不一样的是我还有师傅呢。”艾拉的语调异常温柔“不过不要不安啊,我一直都在的,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我说。这里的大家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接纳了我,就让我把大家的善良传递下去。如果不介意这个小破屋的话,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吧。”

“谢,谢谢”乔尔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脸颊也微微发烫。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我,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你那么强壮,康复后就当我艾拉大人的帮手吧!”艾拉拍拍胸脯,乔尔斯感觉这就像一个孩子才会做的动作,那么天真但是却是让人意外的安心。

“对了,有时间的话给请我讲讲关于大陆的事情吧,”乔尔斯请求到,“毕竟...作为艾拉大人您的帮手也要有点知识嘛。”

“当然!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了,有的是时间。更何况医生说你的伤一年都不一定能痊愈,所以你也有的是时间,安心养病吧。”艾拉留下这样一句话和一个艾拉式的笑容消失于拐角。

艾拉的师傅是村中最强战斗力,曾经单独狩猎两只赤狼,要知道每一只赤狼最少也有银阶上位,而那两只之中还有一只极其巨大。而大路上的生物实力大致分为铁、铜、银、金、肉体极限、要素领悟、秘法本源、法则之畔、破法之境、生命极限、圣贤、半神十二档,当然传说还有些奇异的生命天生拥有神一般的实力,却没有得到法则的认同,更是善恶不一,它们能通过吞噬同类获得成长,变得更强,它们每当出现于世,不知多少生命将惨遭涂炭,它们被称作神孽。当然更有甚者能拥有超越一般神的力量更得到法则的认同,是世界之王,游走于世界的边界,保护大陆不受其他世界生命的威胁,据传万年之前圣战之中的龙族英雄,白金龙神的直系后代—伊古尼尔·巴哈姆特便是世界之王。但是自圣战之后一切都被掩埋了,因为五位英雄们自圣战之后都消失了,就如同那个曾令大陆胆寒的暴君——暴龙王巴尔扎克与他那个恐怖的种族——紫晶龙族一样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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