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得知我和吴娟出双入对甚密,不禁又疑神疑鬼起来。夜里我把朱儿送到医院,回到家在门口所见插着一封信。来信是马辉,信中口语非常狂妄。
“朝伟,你等着喝我和吴娟的喜酒。我不信驾驭不了吴娟的野心,她的野都还停留在你身上。这段时间你们过于走得甚密。我邀请你来滨海名居是要你给我和吴娟祝福,你们逃之夭夭干嘛。我在吴娟身上想尽办法,试图能复原过去我们的爱。现在看来徒然,而你正是我的对手。可我决不轻饶。你看着办吧,我们抽个时间决战”
岂有此理?我是马辉的对手?
马辉他又神经了。对,没错。我和吴娟是走得密,特别是为了西部的安宁,我差点命在旦夕,慕云真诚的情怀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她处处呵护我的身体,寻找慕雪托吴娟来家中照顾我,可马辉答应他不吃醋,马辉忍了一段;慕云接下来去西部,她又托吴娟照顾我,我和吴娟简直形影不离,就是外人都很容易认为我们抱着朱儿进医院,都差点被认为我和吴娟是孩子的父母。
天大的笑话。马辉会认为我和吴娟在谈恋爱吗?他多一个心眼在防范我和吴娟会发生什么。十几二十年一起,我和吴娟向来打开天窗说亮话,马辉的疑神疑鬼即使令我这男人都倒胃口,何况吴娟呢?
吴娟听到挑战函,显得哭笑不得,她说,“哥,马辉就是一猫,当初哭耗子假慈悲。谁不知,他就是一只黄鼠狼,阴晴不定,想与你挑战。”
我问,“妹,马辉是不是太爱你了?马辉阔绰示爱没给他任何表示,向我宣挑,无非是吸引你注意。你想想,滨海名居前,他花了那么大的精力,突然让你赫然离去,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吴娟反而哈哈大笑,“我让他苦的,让他尝试什么是煎熬。”
我反而不语了。吴娟说中我的要害,我和马辉实际都是追逐爱的主动者,而爱人却迟迟不给我们回应。我苦笑起来,拿着挑战函细细观看一遍,我不是为吴娟而战,我想要为慕云而战。
如果慕云知道一定会阻止我,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甚至可能在我和马辉之间游说。
我们男人,有时不为单纯的打一场架,而是要通过武力解决,宣泄心中的怨气。
我答应马辉,我愿意挑受挑战,但我事先说明,我和吴娟不过是兄妹关系,我应对的方式很简单:老同学,我们很久没有臂力上的对峙了。
马辉无论我怎么解释和用平缓的口气,他认为慕云长时间离开,是我碍于面子,其实可能是我和吴娟私交过密引起,说辞都是借口,他还觉得我是伪君子。
既然如此,这战非战不可。
吴娟把嘻笑变为沉重,她最开始以为我会拒绝。可我告诉他我要赴会马辉,她哭泣起来,“哥,你别想得太简单。马辉现在就是一匹饿狼,非把你撕碎不可。我求你别去了”
我喝着茶,主意已定。吴娟又说,“万一你打不过马辉,败下阵,被打伤,慕云回来我怎么交待啊!”
是啊,慕云会说我太偏执,叫吴娟照顾是不放心我的疗养,要是这时候出现问题,慕云会如何说我?
可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等待三天后,马辉将给出场地选择。
三天无疑对我是不眠的。我不再是过去任意妄为的男孩,这个家我要为慕云负责。在某种意义上,不该给她增添任何身体或者精神上的负担,如果反过来她照顾我,那么我就违背当初我爸的叮嘱,说照顾她,无非形成一句虚设的空话。
我思前想后,身体复原说白了还在疗养期,这时候接受挑战,好如砧板上的肉打狼,有去无回。
想慕云心痛。我的衡量标准在马辉和慕云之间摇摆。毕竟英雄不提当年勇,昨天去矣。
二天过去,第三天的晚上,竟梦到战场被马辉打得口吐鲜血,状态惨烈。
清晨有丝阳光进来。我还在为恶梦大汗淋漓,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汗流如注,跌跌跌撞撞打门。
很吃惊的是,吴娟牵着马辉出现在我面前。那种景像我认为在做梦,我试着用双手擦掉眼中的眼屎。
吴娟拿下我的手,“哥,别擦了。怎么擦都很帅。”
“你们?”
马辉就势而说,“老同学,不请我进来坐坐?”
我打开房门。马辉和吴娟鱼贯而入。
原来吴娟私与马辉达成一个我和他不战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