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娟村长留着等慕云出来,傅医生来报,慕云没事,就是伤口有小面积出血,已经得到制止,脑部作全面的检查,未发现凝血及肿块,傅医生又说,慕云的手背,倒是肿大,衍血停滞在组织底下,交待用温毛巾给她物理消肿。
慕云被手术室推出,我冲到她面前,到了病房,医生叫我帮着从担架抬到病床,我让他们走开,把慕云抱起,我真的想久久抱在怀里,或者一刻钟的想法要将她抱回家。
众人都在守望,我轻轻地把慕云放下,单卫华这时闯进来,我鄙夷看他一眼,他对着慕云凝望,我双手把他推出去,单卫华一巴掌抓过我的双手,铿锵有力。“朝伟,现在不是打架对立时候,看在你妈妈慕云的份上,我有几句话想跟她说”
他用两手紧紧抓着我,“朝伟,现在你妈需要你的照顾,我和你之间不想生事,我来,就是告诉别再离开她半步。”
单卫华放下手,大步走在慕云面前,他说,“对不起,我令人失望了,昨晚是一出闹剧,我向你道歉。”走前,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对我说,“慕云的费用全结算在里面,密码是她的生日”
他最后选择放在桌子上,回头还说了一句,“不要丢弃我给的,我欠慕云的!”
那时候,霍紫燕匆匆忙忙直接闯进病房,一脸着急的样子,对单卫华说“爸,我妈要寻死,你快走吧”他们僵持了很久,小心窃语。
“爸,我求你回去。”
“知道回去能解决问题吗?知不知道?你妈害你慕阿姨”
“爸,知道错了!但我妈让你回去!”
“我不回去!”
“不回去,她要跳楼,爸,我求你吧”
“你妈做得太过份,我的事她插什么手!你看看慕云,本来她今天能出院,被你妈使的坏,面对我领导妻子,你让我怎样是好?”
“爸,我妈只不过吃醋,想让你给她完整的家!”他们越说越大声,我听到单卫华激愤地说:
“家,家,家,你以为三人组合一起就是家?整天无所事事,无聊无趣整出下流的瞎主意,都让家人脸还往哪搁?搅腾我的大事,你们真不象话,我要你们学关系学,她还说自己就是一门关系学的教课书!”
霍紫燕无辜看着我,她现在觉得道歉都来不及了,时下,她家又在发生大事,单卫华觉得脸面净丢,拉着霍紫燕的手往门口走。
慕云在劝我,“伟,去看看吧。”我胸口堵得慌,慕云啊慕云,这个时候你还护着霍腾花,她都把你整得差把命都没了,你还护她的短。
“我觉得霍腾花可能闹出事来。”慕云求我,“霍紫燕虽然与你不在生活一起了,可她毕竟曾经是我们一家子的,别人现在为难,给予一时的帮助,能化解私仇”
我劝她,“慕云,知不知道吓你的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是谁指派来的,就是霍腾花呀!”
慕云听了担心,“如果这样,那你更要去,她放不下,怕会寻短见。”慕云求我。吴娟坚持观点,劝说,“慕云,霍腾花坏事做绝,她寻短就让她寻吧,我们没逼她寻死啊!”
慕云讲,“娟,伟你们想想,二狗子被抓到,事情败露,老单会拿她责罚吧?霍腾花一冲一撞不就很可能出事?”
霍紫燕拉扯着单卫华,慕云却跟着我使了个眼色道:“去吧,伟,白天,我的姐妹们都在,吴娟也能好好照顾我,别担心,这次我不会再出事。”
出于慕云的面,我和单卫华父女一同前往。在离单卫华别墅几米远,我看到站在屋顶的霍腾花,风中凌乱的女人.她看到我们来,大声地喊,“你们不要上来,我生死也不过一条命。一个女人沦落成那样,我为了什么?老单,你欠我,欠我二十年青春朝华。你没给我,你没给我呀,我却为你生了女儿,将她养大,我还受你鄙视,我想想看,我是老了,脸上多了皱纹,慕云比我年轻,而你贪图人家貌美如花,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想着我是那般可怜,从一个自立的少女变成手无寸铁的少妇,再到失去家人的老妇,我很不甘心啊”
“妈,别闹了,”霍紫燕大声地说,
“腾花下来,你闹够没有?我有说过鄙视你吗,慕云是我领导的妻子,他过去待我恩重如山,她还是紫燕婆婆呢,”
“哼,我不下来。你现在求我了?先前去哪儿了?又去会你的情人了吧?婆婆?多动听啊!满口还不是你对她的好”
“腾花,你爱闹事,你让我怎么跟你一起生活?记得二十年前吧,我喜欢你的不同,你的霸气,后来却演变到暴戾。你说,女人要变成食人的狮子,主人能驾驭得了吗?”
“老单,别锦上添花给我坏名声,我算快踏入地府的人了,我恨我看走了眼,想当年我还貌美如花,人人见了人人夸,我只从你,你一走后,竟连一个音信都没回,要知道起初我对生活有多失望,我家名声本来就不好,我又孤身带女,父母关押牢里,没钱没粮,不得以做下等人,我想过着好生活,有个好男人,没想到我成了下流的呸”
“所以你当了马全昌的奶妈,破坏了他的家庭。”
“那不是我的错,男人都喜欢我,这事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我今天能过问你吗?马全昌是开发大佬,他还是我的恩人,他那么大的事我能不知?”
“你恨我?”
“我不恨你,你有苦衷我理解,当兵前我是穷,人家说我是一条狗,但穷也要穷得有骨气!我现在不是给你物质上补偿了吗”
突然之间霍腾花哀求:“卫华,看在紫燕的份上,你不要嫌弃我们娘儿俩,我是利欲熏心,我是破坏马家的小三,但一个完整的家庭,要不是本身有矛盾,我能破坏得了吗?”
“不管人家怎么样,你趁虚而入,世人就要指责你,你还破罐子破摔,我出来,本来找你,听到你的事,你让我的脸搁哪里?”
“爸,我妈错了,我向她向你道歉,千错万错,还不是抚养我的错吗?”霍紫燕呜呜大哭“我也给你们娘俩给予了经济上的保障,你们不是骗了朝家的钱吗?你们干什么不好?使坏于人,骗己害人,心胸狭窄”
霍腾花一听,气炸天,大声吼道:“单卫华,听他们胡扯,朝家的钱不是被马全昌的儿子马辉拿回去了吗?朝家现在与我一毛钱也没关系,女儿赔了青春还赔了身,朝家要找就找姓马的好了,”
单卫华打断了她的话:“母亲要给女儿做榜样,你工于心计,把她教坏,紫燕能学正步走吗?一个女人,中华民族的温良恭俭让都没了”
“爸,你不要责怪妈妈,妈妈也是为我好”
“紫燕,你已经是二十几的人,思想上要独立,中国女人讲贤德做一个礼贤的女人,辛勤劳动饿不倒!”
“爸爸,我记住了”
单卫华看着二层楼上的霍腾花,她要纵身下来,不摔死,也能断腿断手,四肢残疾。
单卫华差霍紫燕去拿棉被,万一霍腾花从上面摔下来,还有个挽救的余地。
霍腾花以为女儿上去劝她,她咆哮道:“不要上来,你上来我也不下去。单卫华,别用女儿来劝我,我要的是老公,没有老公,我活来干什么?”
“腾花,我不可能与你复合,我每年可以给你和紫燕一笔生活费”
“屁话,你已说了多次,我要的是男人。”
“下来,不要闹了!”单卫华喝过一声。
“我不会下来,如果你要走出这扇大门,我就从上面跳下去。”
“腾花,你闹够没有?你有哪件事听我的,给你买房子时候,你说,母子入住就行了;母女入住了,还要我一起入住。我入住可以,不过不同居,你绑架我的行为,要成全你心目中的家。腾花,你心中的家早被你毁了。我告诉过你娘俩,注意自己的行态,没钱你可自己用手去赚;低三下四,你可隐忍着。你们倒好,这几年你问心无愧吗?尽干偷人,偷钱,偷心的勾当”
“单卫华,你还不一样抬高你们房价,以你的说法,我能买到一套房住吗,更别说住铺金搭木的别墅。是啊,我现在拥有了。我得到了什么,我失了什么?你看看我的头发,白发,脸上什么,黑斑。我为了掩盖,只有不停地买奢华的化妆品弥补岁月象杀猪刀在我脸上乱刻。我无奈,我成了黄脸婆,你们男人见到直喊又丑又黄“
霍腾花说完停顿下来,但看了看霍紫燕,发出怪笑:“女儿是赐给我礼物。我要让她弥补我走过的失掉的。她青春漂亮,她就是男人看一眼就想馋的一朵花。哈哈哈,修补那膜不是难事”
想起霍紫燕修补那膜很气愤,要不是马辉捅出来,霍腾花还洋洋得意。单卫华望着我,我的内心火烧一般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