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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晨曦(一)

冬木市,这是一个依山傍海的中型城市,这里气候一年四季如春,即使冬季也不会很冷——这大概是和日本的温带季风气候有关吧。以横贯全市的未元川为界线,分为保持和式风格的深山镇,及融合了新时代特色的新都。虽然这里不是特别的繁华,但是冬木市的市民们依旧很惬意于这种中产阶级的小市民生活。然而今天的冬木市空气中却弥漫了一种另类的气氛,整个城市都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蠢蠢欲动。

清晨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在深山镇一个颇有古风的大宅院门前,一个长发,身穿校服的少女好像有些迷茫地站在大门前徘徊,原因是她先前敲了门但是门却没有打开。过了一会,她才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敲了敲宅院的大门:“前辈,请问在家吗?”轻细柔美的宛如银铃的声音从少女嘴中传出,其美腻之程度足以令大部分男人为之迷倒——但是依旧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叫。

“这个时间前辈应该起来了才对……”少女想了一会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自言自语道。

然后少女迟疑了一会但是她仍然在不断地敲门,直到看见宅院内依旧没有反应便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手中的书包内拿出了一个钥匙,打开了宅院的大门。

“前辈,我进了来了哦~”少女轻声地向门内喊去,然后少女走进宅院内想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哦哇哇哇哇!!!——“正在少女刚刚进入大门内,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引擎响声和惊天动地的尖叫,一辆黄色摩托车如同扭动的狂蛇带着滚滚烟尘奔驰而来,而稍微看仔细一点的话可以发现,车上的两个人甚至因为车子速度太快的缘故而面部扭曲了!

“哇哇哇——小樱你快让开!!!”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对着樱大喊着,而樱这时却依旧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车上的驾驶员用力把车把一扯,然后一个“神龙摆尾”令狂奔的摩托车掉过头来了,而转过来时摩托轮胎在地面的摩擦的刺耳声令樱不得不捂起了耳朵,而这时摩托车也笔直的冲进了宅院内。

“老师!小心啊!”樱急忙退让到一旁,非常担心的对驾驶员喊道,车子冲进宅院内的庭院后边绕着一个圈子来回绕来绕去,原本安静整洁的庭院突然烟尘飞扬,喧闹不已。而樱则在旁边因不断激起的烟尘而不停的咳嗽,束手无策。

在宅院旁的有一个仓库,里面摆放着各种杂乱的工具,零件和废品,仓库内光线非常阴暗,而且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在仓库的地上铺着柳席,上面也满是各种零件,在席子中间,一个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的少年睡在上面——但这时候他的睡眠状况看起来不太好,他不停地翻滚着身子,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saber……不要……saber……不要……不要……”少年在睡梦中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而且细听竟有一种绝望和暴怒的色彩在其中,没人知道他的梦里发生了什么……

“啊!!!”突然,少年一下子如同紧绷的弹弓突然松开一般弹跳而起并发出一声惊呼,他焦虑地不停环顾四周并不断喘气,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身上早已汗流浃背。

“啊啊……原来只是一场梦啊……”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满是冷汗,而眼眶里已满是泪水。

“……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呢……”少年自言自语着站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并擦干了眼睛然后走到了仓库门前。

“嗯?……什么声音啊……”走到紧闭的门前他才注意到门外不断传来的“突呜——”的响声,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以为这是刚才做梦留下的幻听,但确认自己是清醒的状态后少年便快速地打开了仓库的门。

一道明媚的阳光笔直地射进了仓库内——或许是因为仓库内光线太暗的缘故,少年因阳光刺眼而遮住了眼睛,然后在半睁的视线中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黄色的什么东西在自家庭院内转圈并不断激起满天飞舞的灰尘。

“那……那是什么啊……”少年在震惊之下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视野才逐渐清晰起来——唔,这是一辆摩托车……嗯,就情况来看它的驾驶者技术显得十分的差……然后……这辆车……在向自己笔直冲了过来……

少年在意识到这要命的一点后却为时已晚,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喂!等……等一下……”这辆车如同看见红布的高卢野牛一般无视了少年的叫喊并向他飞驰了过来。

“士郎你在干什么?!快躲开!!!”,“前辈,老师,危险!!!”摩托车的驾驶员和樱同时向士郎喊了过去,但是这时摩托车和士郎相差只有十米左右了!

樱因为害怕而直接捂住了脸,闭上了眼睛,这时只听见一声“轰”的疑似摩托车轰然倒地的声响,紧接着便传来士郎的一声“哎哟——”以及那位驾驶员的一声“凄烈”的惨叫。但是由于这一瞬间激荡了大量灰尘因此樱在一旁无法看见烟尘内部的情况。

在樱忧心忡忡地看着慢慢散去的烟尘时,她惊讶地发现那辆黄色的摩托车横躺在距离士郎不到三米的地方,而士郎身上则躺着一个昏迷的身穿十分精致的礼服银发小女孩,而那位驾驶员则飞到了庭院里的屋子旁边,而且她头上竟然还有几个星星和小鸟在不断盘旋……

“……唉……又是藤姐干的好事啊……”士郎看了看满地的灰尘和歪倒在一旁的黄色摩托车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师,老师你快醒醒啊,老师!”樱跑到滕姐身边后便不断摇晃着她的肩膀,但是无论樱怎么摇都无济于事。

“前辈,老师她,老师她会不会……”樱有点恐慌地捂住了嘴巴带着哭腔对士郎说道。

“哦?让我看看……”士郎背着伊莉雅蹲下来看了看滕姐的情况便直接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然后把伊莉雅交给了樱手上,“樱你先去屋子里把伊莉雅安置好,我先把摩托车扶好再把滕姐弄醒——当然你出来的时候会发现滕姐已经完全好了~”

“咦……真的吗前辈……可是……”樱接过伊莉雅仍有些顾虑和疑惑地看着士郎说道。

“当然啰,我好歹也是一名魔术师吧~解决这种小问题的魔术我还是会的……而且樱你还不信任我吗?你先去照顾伊莉雅,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士郎显出非常自信的样子尽力想要樱相信自己。

“……好吧,前辈你的动作要快一点哦……”樱勉强点了点头便抱着伊莉雅走进了屋子里,在进门的一瞬间她还回头看了一眼滕姐才进去的。

其实士郎哪里会什么让人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魔术,关于滕姐因为“意外”而昏迷如何让她醒过来的方法早已是任何都人心知肚明的事了——当然除了滕姐和樱以外,至于原因嘛……

士郎叹了一口气走到滕姐身边并蹲下来迟疑了一会但深吸一口气想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声说:“老虎,起床了,老虎你该起床了……”

士郎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但是这句话也满满都是一种无奈之感,但这时候滕姐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突然抽搐了一下。士郎在发现这一动作后便再次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老——虎——起床啦!!!”在边喊的同时他也一边后退到了摩托车旁边。

喊完后士郎头也不回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旁的摩托车上,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奇怪,刚才它应该撞上我才对……”士郎扶起摩托车思量着。

这时候士郎发现摩托车车底有一个东西,他移开摩托车后发现了一块较大的棱角分明的石头,而且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块石头竟然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我家院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奇怪的石头?……”

正在士郎拿起那块石头观察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咆哮:“不要叫我老虎呀!吼!!!”这吼声甚至令庭院内一棵树上的小鸟全部惊飞——虽然现在刮起了一阵大风,但毕竟古人有云:“风从虎,云从龙”嘛……

士郎非常无语的转过身看见滕姐如同一只怒虎突然蹦起来握着拳头咆哮着,这一形象经常令伊莉雅想起她的已故的英灵——也就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担任了Berserker职介的希腊大英雄海格力斯。她还曾经在餐桌上调侃滕姐成为英灵参加圣杯战争那么她一定会成为Berserker……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士郎扶着额头赞同道。

“咦?士郎你在那里做什么呢?”在一阵咆哮后滕姐又突然像失忆了似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就是一直站在这里的……然后她安然自得地向士郎招手问道。

“这个……滕姐你不是拜托我帮你修一下摩托车吗?你看这个前胎都漏气了……”士郎着实对滕姐这种“特殊能力”表示不予置评——因为这种能力不管从哪种角度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类所具备的……

“诶?!真的漏气了耶……哼!这车的质量也太差了吧,我记得那个卖车的人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这辆车是他那里最坚固的了,也不过如此嘛……下次我就去找他算账!”滕姐在看看前胎后愤愤不平的说道,还做出一种她认为非常具有“威慑力”的动作说道。

“说句实话滕姐,我认为这辆摩托车已经很努力了……世上经得起你开1年的车估计也就只有坦克了……你这折腾车子的方式让人心悸啊……”士郎以手扶额无奈地说道。

“嗯?你刚才说什么啊士郎?”滕姐貌似很完美地无视了士郎刚才的吐槽然后又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没什么……”士郎感觉自己对滕姐已经无计可施了——哦,不对,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对她无计可施了……

“前辈,伊莉雅已经睡着了……咦?老师?!”樱从屋子里走出来后看见“完全康复”的滕姐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个……老师……你没事了?……”

“嗯?什么有事没事?小樱你在说什么呀?”滕姐威风凛凛地站在满头黑线的士郎旁边说道。

这时士郎递给了樱一个眼神,樱领会到后急忙说:“啊啊,没什么事,老师你能来实在太好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高明的理由,如果是正常人多多少少应该都有所察觉,但对于神经大条的滕姐来说这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士郎你看见伊莉雅了吗?那个小恶魔昨天一晚上整得我不得安生啊!”

“哦,伊莉雅在内屋睡着呢。”樱接过滕姐的话回答道。

“啊咧?!她昨天整我让我睡觉都睡不好,现在她还想睡觉?!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恶魔!”滕姐貌似最近被伊莉雅整得憋了一肚子气,说完后她便气冲冲地走进了屋子内。

“那个,前辈,关于老师……”樱看见滕姐走进去后便感觉有一大堆的问题想向士郎询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等会餐桌上再说吧,你看看我现在连衣服都没换呢……所以你赶紧去伊莉雅那里,免得这两活宝又闹出什么事来。”

“好吧……那么前辈你速度快一点哦,现在时间不早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樱在迟疑了一会后,终于,露出了今天她的第一个笑容后便捡起了刚才放在地上的书包走进了屋子里。

“唔……今天的确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呢……明天冬灵祭就正式开幕了,看来我也得加快速度才行呢……”士郎自言自语着便走进仓库以极快的速度把摩托车安置好后便换好了衣服,“这块石头就暂时放在这里吧,今天晚上再来观察一下……”然后士郎把这块满是棱角的石头放进仓库后便关上仓库的门朝屋子那边走去。

然而士郎不知道的是,从他关上门那一瞬间,主宰与反抗的两种绝对意识开始觉醒,而伴随这一切的是朝阳的晨曦也是境界的彼岸里那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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