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晚了,南执暮只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留恋。
南执暮临走时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总有一天,我要让朱瑾开满丞相府。
南执衣看着窗外的朱瑾,冷风袭来,南执衣突然觉得很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而南执暮就这样在窗外站了这么久,连身上都沾染上了朱瑾花香。
转身,南执衣褪下外衣休息了。
翌日
南执衣早早地起了,两步并一步地走出去,让信笺回了五姨娘,把她派来的丫头除了信笺和扶摇都送回去,留着也碍事。
不知信笺用了什么法子,一会那些剩余的丫鬟就全部回去了。
南执衣可不管她用了什么法子,管用就好。
刚散了丫鬟又支开银钊“以后你每天早上到城东的药材铺帮我拣两副我用的药,必须亲手拣,不可经其他人之手。
“艾蒿三钱,白芷一钱,茯苓两钱,红花半钱……”南执衣交代了配方就打发了银钊。
银钊也没有多问就离开了。
这拣药材是极其费时间的,况且南执衣说的药材不仅罕见还非常繁多,没个四五个时辰回不来。
然后南执衣又吩咐扶摇“你去无双阁把那些追武功以及配对的心法拿来,我编写的就不用了。还有那些医书炼药方面的,一样都不能少。”
最后只剩信笺与舒落留着服侍南执衣。
南执衣换了一身血红色骑装,喝了一口茶,仔仔细细地在朱瑾树下扎起了马步。昂首挺胸,好不含糊。
血红色骑装更衬托出她神采奕奕,眼神也十分凌厉,犹如寒冰一般,对待自己就像她之前对待手下一样,又变成了让无双阁所有人畏惧的地狱里的女修罗。
南执衣这些年主要是训练逍遥宫和无双阁的人,没怎么提升自己,现在的实力和身体与现代已经渐渐拉开了距离,她必须把那些基础拾回来。
五夫人派的丫鬟实际起到了一个监视作用,留着终归是个祸害,银钊也不宜让他看见,他始终是云王身边的人,她不是不相信,只是太相信云王训练的人的忠诚度。
信笺看见南执衣扎马步到没有意外,舒落却有些不相信,眼里涟漪过后,恢复平静。
“三小姐,你已经扎了一个时辰了,身子会受不了的。”舒落拿来锦帕为她擦汗,有些着急。
信笺也有些担心,舒落虽不是无双阁的暗卫,但南执暮能把她安排来南执衣身边就证明她有一定的实力,平时扎马步也就一个半时辰,这已经是身体极限了。
无双阁的训练比舒落这样的一等暗卫还要高,两个时辰。
但是冥妃,她可以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冥妃训练过。冥妃训练他们时嘴角都是嗤笑,不屑一顾,仿佛他们经历的魔鬼训练不值一提。
但是舒落再劝也没有用,南执衣整整扎了三个时辰的马步后昏厥了。
用一副江湖上三流高手的身子扎三个时辰的马步要有多大的意志力?他们不敢想象,这是人体的极限,她们没有也不敢尝试。
南执衣醒来的时候,银钊和扶摇已经回来了。
南执衣醒来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副身子实在太弱了,看了她之前是脑抽了才没有同暗卫一起训练。
她就是太听易的话了,整天提诗作画弹琴酿酒,把原来的武功基础丢掉了。如果她像来时一样仔细练武,现在估计也是比夏枭还有强的杀手了。
扎了三个小时马步浑身一股汗臭味,现在身上都是黏黏腻腻的,南执衣简直要暴走了。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洗完澡,南执衣换上一身雪白的薄雾轻纱衣,罗裙摇曳拖地,一头青丝下泻,独用一根血玉簪子插着。浑身上下透着慵懒与高贵,仿佛芙蓉仙子一般出尘脱俗。
看着一箱子扶摇拿过来的医书功法,南执衣闭了闭眼,随手拿起一本坐到书桌旁,开始攻破。
“小姐,大公子和云王,瑞王爷家的小世子来了。”扶摇禀告道。
南执衣依旧看着医书,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云王她见过,他现在公开频繁与南执暮来往,显然是支持南执暮的政治抱负。很显然,他公开了与南执暮的结盟。
至于那个瑞王爷家的世子,她只是听南执暮稍稍提起过。想起南执暮那时的语气,他对于这个瑞王爷的嫡子并不是十分待见,却这么公开地与之来往。可见他们是各取所需。
南执衣敛了敛眼睫,放下手中的医书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就到了外阁。
云王一袭轻尘不染的白衣,翩翩而立,眉眼间温和淡漠,与生俱来的尊贵感。
坐在塌上的南执暮略显慵懒散漫,黑色的袍子更加让人觉得他高贵冷傲。
倒是一脸嬉皮笑脸的瑞王爷家的小世子夜修耀,一身紫色锦衣,像一只笑面虎,却让人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