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珧想发话搪塞过去,毕竟云王不能天天来相府视察,她面子上做过去就行了,私下怎么样就是她说的算了,随口应付过去云王自然也察觉不出什么,楚玉珧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宋久锡却又一次抢了她的话。
卧槽这王爷不抢人的话他是不舒服还是会少两斤肉?偏偏没人敢否决他。南执衣嘲讽地看了看自己,估计她现在嘀咕两声也会被人一直揪着不放吧?呵呵,这就是弱肉强食,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原来这现实的残酷是不分现代和古代的。
“既然本王做了三小姐的见证,自然也要时时刻刻看着三小姐的衣食住行了。”宋久锡沉默冷淡地说,话里有些摸不清的意味“银钊。”
南正蜀和楚玉珧皆一怔,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云王,就连南执暮也摸不清云王话里的意味。
[银钊]是宋久锡的贴身侍卫之一,云王府侍卫佣兵的最高指挥之一。可以说,只要有银钊,就拥有了云王府最高侍卫的效忠。银钊同宋久锡训练的侍卫一样,誓死效忠主子,唯命是从。银钊的武功皇宫的禁卫军都要忌惮三分,若是普通杀手,武功级别子然是不言而喻……
云王突然让银钊进来,他要干嘛?
云王话音刚刚落下,外面便进来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手执银色长剑,剑上有着南执衣看不懂的图腾,容貌上等,面容肃穆,不苟言笑,这就是银钊。银钊的剑从不轻易出鞘,剑若出鞘,必见血。
“属下见过主子。”银钊直径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朝云王行了一礼。态度倨傲,但面对云王,却异常恭敬,丝毫没有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仿佛他只看得见云王。
南执衣静静地打量着银钊,果然是云王府的人,不过区区一个侍卫也训练有素,眼里只有主子,这样的侍卫才能把命放心给他,不然,怎么配当云王的侍卫?
“以后,你就是三小姐的了,三小姐便是你唯一的主子。”宋久锡淡淡的说,玩味地看向南执衣,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好像在说:小丫头,本王送了你件不错的礼物哦。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眼角眉梢都是戏的云王,包括南执衣和银钊。
楚玉珧:云王怎么可以这样?摆明了偏袒那个死丫头!南执衣这个攀高枝的死麻雀!
南执暮:啧啧,这下小衣子有翻身的机会了。
南执衣:这么好?还是这个王爷突然脑抽了?不要白不要,会打架有颜值,带出去也不丢人,挺长脸的。
南知秀:贱人贱人!和她娘一样狐媚子,千人骑万人压的东西!
银钊:主子,你看看我!我是银钊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送人啊?!
银钊不敢当面反驳,私下却还是忍不住去打量南执衣,只见南执衣身着洗的发白的蓝色锦衣,华丽的首饰也有些过时,侧目而立,不施脂粉,脸色淡淡的惨白,身子也消瘦孱弱,只是骨子里微微透露出一股狂傲,像是与生俱来的,无法磨灭。
但是银钊还是不理解宋久锡怎么会把他送给南执衣。毕竟自己是他的贴身侍卫,他训练了他们那么久,竟然白白地就送给了南执衣。
“以后,三小姐就是你,唯一的主子了。”宋久锡再一次开口,语气淡淡的,又带着些玩味,完全不顾众人震惊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
银钊的眼里只有服从命令,纵使这样还是恭恭敬敬地答到“是,属下遵命。”
楚玉珧简直要抓狂了,她原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云王搪塞过去,没想到他塞给了南执衣一个银钊!银钊在相府里随时可以向云王汇报,她要是苛待了南执衣,欺瞒云王这个罪名可不轻啊。
南执衣也知道云王明里暗里一直在帮衬自己,难道还是因为南执暮?想到这,南执衣一脸嫌弃地看了南执暮一眼:昨晚***不和谐是吧?惦念着那个院子里的丫鬟漂亮是吧?哪个青楼里的妓子更温柔是吧?你丫的还是我哥吗?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不会帮一下吗?
南执暮看到南执衣的眼神一脸无辜啊:我又怎么了?有云王帮你我过去凑什么热闹啊?
南执衣没有理会她,现在银钊是她的人了,她刚好不懂这个世界的武功,银钊留着也好。南执衣刚来到东凌国就遇见了易,易一直帮她调理着身子,她的毒才清了许多,她虽然是逍遥宫的副宫主,也算杀手,但易不许她染血,所以她没有习武,只是用药杀人。
南执暮见大家都愣着,连忙过去打圆场,笑呵呵地对众人说“行了行了,大家都过来用膳吧,再不用膳菜可都凉了。”又对侍女指了指舒落拿来剩菜的说“还不快把这些剩菜撤了。”
南执衣心情还不错,得了个又忠心武功又好的侍卫谁不高兴。看着宋久锡坐了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下。
虽然看着这些人碍眼,但她心情好,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当她们是空气呗。
众人也一一落座,谁都面目含笑,表面上客客气气,和谐十足,仿佛背后的腥风血雨都不是事儿。南执衣只是嘲讽地看着一切,不拆穿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