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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现在,仅仅是成慕

记得当初,我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时候,家里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妈了,一是我可以上大学,自谋生路了,但根据她说,第二点,才是她她兴奋的主要原因:终于可以不用每天看到我了……不过不用怀疑,我确实是她亲生的……

不过我却倒是没有那么激动,毕竟我的努力放在那儿,对于努力换来的成果,高兴会有,但不会感到特别惊喜。但这次,我毫无准备的行动,换来了我暗恋几年的人的一段爱情,这种惊喜感,让我在这长夜中失眠。

凌晨时分,还是没有睡意,点上一根烟后,无聊的看着扣扣空间,翻到了刚上大三那会儿,自己发的一条说说:又是一年七夕节,此时的我,看着操场上的一对对情侣,终于相信孤独终老并不是一个传说……我哑然失笑,笑着笑着,慢慢的感觉眼眶有了湿度,我也不知为什么,只是感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随性的发泄一下的感情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我不知是在在什么时候睡去,但早晨七点的闹钟吵醒了我,我不愿赖床,所以不管睡得多晚,我最迟还是会在这个点起来。

中午时分,我到了她所在的城市。那座机场大巴停下后,隔着不远的大学,就是她所在的地方。我很果断的向她表白,买了隔天的机票来到了这里,但是当我临近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又迟疑了,换句话说,我怂了,我不知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去找她,不知在见面的那一刹那,该对她说些什么话。我甚至有回去的念头,我又慌乱了。

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打气,一不留意我看到了男厕的标志,我对自己说:“成慕,你是个站着尿的,你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就不会怂!”然后,我转身。

我到了她的校门口,但迟迟没有拨通她的电话,习惯使然,我又翻看着通讯录里的一个个电话号码,最后,看着枫哥和老妈的号码,我不知该拨通哪个,或者是都不拨通……

“喂,妈,跟你说个事啊”

……

……

“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怎么东拉西扯的,有什么事你说,我和你爸挺得住!”

“老太太跟我放出了狠话,表现出一股江湖大姐的气势,我一乐,看来是吓着老妈了,估计今天要是不说,她都吃不下饭了。

“那个,额,我,我交女朋友了”,我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老妈弱弱的说了一句。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妈的耳朵贼好使,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什么,是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听着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暗道,老妈这身体看来也不错。

“哦,对了,是你们以前那同学李诺吗?”

“是”,我略带害羞的说道。恩?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事?”

这回换老妈支支吾吾了,不过在我再三的逼问下,她还是说出了实情。

“是小枫告诉我的”。

呵呵,我的大脑不知当时是如何运转的,但我就在我妈告诉我这件事的那一瞬间,我挂了她的电话,转手拨通了枫哥的。我的心里有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嘲笑,我仿佛遭到了这个世界最无情的打脸。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我恨恨的想:你居然骗我,我不会这么罢休的!

“枫哥,你闲吗,说个事”。

“我这边没事,怎么了,有事就说啊”。

“你是不是告诉了我妈,我喜欢小诺”?

枫哥出乎我的意料,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一点的扭捏,非常爽快的说道:“是我说的,你也不用问了,你那点心思,我都懂,上学那会儿,我就知道了,苏祁也看的很明白,但是你跟小诺,你胆小又重义气,不敢,也不好意思开口;小诺呆萌,喜欢我,而且看不懂你的心意……”枫哥顿了一下,我没有插话,紧接着,他像是自嘲,又略带怨悔的说了一句:“我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俩的这毫不紧张啊,没办法,我是个急性子,就帮你们走了一步,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听着枫哥略带苦涩的话语,我之前的哪一点无名怒火顿时消散了。我承认,我尊敬他,他是我长这么大几次三番用各种手段保护我的人;我佩服他,为了让他身边所有的人不受伤害,带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创伤,远走他乡;同时,我也嫉妒他,他让我学生时代最美的向往——小诺,对他一片痴情,而且,在我的眼底,我看着她痛苦了几年,甚至我亦如此,为此,我恨他!

不知多少次,我因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而头疼不已,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想,但这事,我确实管不了自己。枫哥和苏祁,甚至可能更多的人都发现了我对小诺感情,而我却像一个守财奴一样,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自以为掩藏的天衣无缝的宝藏。虽然事实很可笑,但他们永远无法明白,每当我在同时看到枫哥和小诺时,内心的凌乱。

我有属于自己的痛,但大家都没义务,更没有理由为此负起责任,或许,这就叫爱情。

我开始明白我为什么会对枫哥产生那小小的怨恨,因为我发现谁都不可以帮我抵挡这痛苦的病根,而枫哥,是我无助时最大的依赖,因此,我选择了把造成我痛苦的本不属于他的因素,全部加在了他的身上。我们排遣所有的情苦与哀伤,但却不觉中伤害到在乎我们的一方。

“枫哥,我们不管发生什么,永远是兄弟,此情难欺!”

“此情难欺,兄弟”。

我放下了电话,没有急着给小诺打电话,我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任由滑落的泪水砸在我笔挺的西装上,这次,我独自一人哭的很开心。

晚上,我订了一桌价格不菲的晚餐,情侣档。拨通了小诺的电话,在这青春洋溢的大学校园门口,看着陌生的男女,只是静静地等她。

不多时,我看到迎面走来的小诺,长发披肩,但是略显绯红的脸,还是看着地面。

我看到远处,苏祁站在那儿看着我们,打了一个手势,好像是给我,又像是给小诺打气。

我微微一笑,然后盯着小诺,说了一句很老套的话:“你好,小诺,今天我们换个身份认识一下吧,我叫成慕,仅仅是成慕”。

小诺慢慢挑起了头,红着脸伸出手,说:“我叫李诺,你可以叫我小诺,如果我们够亲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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