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莺鸣柳绿。
一日,原素挥舞了一会儿大剑,突然把大剑扔到了一边,对着天空发起了脾气:“尼玛蛋,魔法释放不出来,剑技使不出斗气,贼老天,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原素练习剑技已经有两三个月了,按照在学院学习的一些关于武技方面的知识,这时候应该在体内产生一些斗气了。可是原素呢?原素觉得自己体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冥想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魔力的增长,可是,说好的斗气呢?哥现在放不出魔法好吧?哥现在想要的是斗气好吗?玛蛋,几个月白白浪费了,意料中的斗气并没有出现,这让满怀希望的原素很是丧气。
算了,不练了。休息休息,出去走走,就当让自己放松放松,劳逸结合。
原素收拾了一番,独自出了门。经过几个月锻炼的原素身高长了不少,也壮实了很多,穿着光鲜的衣服,使得原来显得平凡普通的原素带着一些公子哥的气息。
穿过热闹的镇子,走出镇外,和风迎面而来,混合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整个人都心旷神怡了。
沿着道路慢走,一边看着路面的花草树木,偶尔抬头看看干净明透的天空。让人忍不住放下忧愁,赞美生活呢。
道路经过一条小河,水流清澈,可见河底泥土砂石。原素沿河而上,边走边看。
走了些许时间,小河距离镇子越来越近,终于与小镇相接。有几处房子地处小河的旁边、镇子的边缘,有人家在此居住。小河转弯,有处房子离拐角很近,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小河的上游。
走过拐角,小河又映入眼帘。有洗衣声传来,河边,有一个女孩正在洗衣。
女孩不大,十三四岁模样,顿身,看不出身高。河水还有些凉,女孩的双手通红通红。通红的小手放在明透的河水里,有异样的视觉冲击。
原素停下了脚步,默默的看着那女孩洗衣。
看了一会儿,原素重新抬起了脚步,朝着那女孩走去。到了女孩的身边,慢慢的顿了下来,把手伸进了河水里。
一股凉意顺着手掌向上蔓延。
女孩被旁边伸出的手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待看仔细了,才发现是原家二公子。想来原家举办酒席的时候她也在场,看到过原素。
“原二公子,您怎么来这里了?”女孩的声音很清脆。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然后就到这里了。”原素回道。“河水很冰,洗衣很冷吧?”
“还好了,刚开始还觉得冷,过一会就好了。”女孩轻声说。
“每天都洗这么多衣服吗?”原素看着女孩身边成堆的衣服说。
“这个不一定呢。我娘是个裁缝,也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有些衣服太脏了,就顺便帮着洗一洗。昨天的衣服比较多,今天才有这么多衣服要洗。”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忙活着。
两个人边玩水边聊天,不同的是:原素用手在水里玩,女孩用手拿着衣服在水里玩。
“你叫什么名字?”原素问。
“白若水。”女孩道。
“上善若水,好名字。你想学魔法吗?”原素又问。
女孩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原素,又低下头,轻轻地说:“我能学魔法吗?”
原素把手从水里拿出来,在衣服上擦着,说:“能啊,你天赋很好的。”
女孩依旧低着头,说:“娘说,去学院上学很贵的。我上不起。”
原素把手擦干净,揉了揉女孩的头,说:“不用去学院,我教你。”
女孩僵直了一下,似乎对原素揉她的头出乎她的意料,放松下来后,抬头看着原素说:“那您收学费贵吗?”
原素又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不贵,一年才10个金币。”
女孩低了头,说:“对不起!我没有10个金币,学不了魔法了,您不用教我了。”
原素揉上瘾了,又揉了一下,依然笑:“可以把你自己卖给我呀,一年10个金币,然后10个金币再交给我做学费就可以了。”
女孩把头从原素的手里挣脱了出去,说:“我要是走了,家里就剩下娘亲一个人了,我不学了。”
这姑娘,注意点完全不在把自己卖了这个点上啊。难道是卖身为奴为婢的事情太稀疏平常了?
原素愣了一下,说:“你爹呢?”
女孩心情低沉,声音都不明亮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不能丢下我娘一个人,所以,我不能跟您学魔法了。”
原素又把手放在女孩的头了,边揉边说:“好了,方才跟你开玩笑的,我教你魔法不要钱的,完全免费的。这样总行了吧?”
“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原素轻拍了两下女孩的头,才把手拿开。
“刚才你还骗我了。”女孩说。
“呃……”原素愕然,想了想才说:“本来是要收钱的,谁让你没有来着?再说了,少爷我也不缺这几个钱,所以,就算免了你的学费了。”
“刚刚还说完全免费的。”
“所以说喽,免了你的学费不就是完全免费了吗?”
“那您现在说的是真的了吗?”
“当然是真的,还能……”原素停下,又说:“最后说的是真的,不收你学费,完全免费。”
“那就这样说定了。谢谢原二公子。”女孩的声音清脆。
“不要再叫原二公子了,以后要交导师。”原素说。
“谢谢导师,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娘,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女孩说。
“那个,先不要告诉她吧。等你把学会了几个魔法再告诉她不是更能为她带来惊喜吗?”原素建议说。
女孩想了想,点点头说:“嗯嗯,导师说的对,那我就先不告诉她,然后给她个惊喜。”
原素问女孩:“你家里在哪儿?”
女孩指了指不远的一处房子,说:“那个就是我家。”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房子的侧面。
原素说:“那我下午再来找你吧,还是在这个河边吧。”
女孩清脆的说:“好的,导师,我下午在这里等你。”
“跟我学魔法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知道了,导师。”
别了白若水,原素用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原家,回到自己的屋子,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自己学习的课本和笔记,匆匆翻了翻,最后才那出两本书和一本笔记,顺便把其余的书和笔记整理了一下。
期间有丫鬟请原素去吃饭,让原素打发走了,等原素忙完的时候,丫鬟已经是第三次来请原素了,这次原素跟着丫鬟去了母亲那里,陪着母亲一起吃饭。
母亲以为原素贪玩,误了饭点,免不得要说几句,原素在一旁应了,又向母亲提出以后会经常出去,母亲知道这段时间原素除了早上的晨跑外一直都待在家里,现在听他提起以后经常出去,以为是在家时间太久,觉得闷了,就应了下来,只是叮嘱原素不要跑得太远,不要在外面欺负别人。
饭后,原素拿了书和笔记,悠哉悠哉的出了门。
等到了碰到白若水的地方,那小姑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坐在河边,双膝并拢,双臂托着香腮支在膝上。阳光高照,柳絮轻飘,一副很唯美的画面。
原素的到来打破了这个画面,走进了轻喊了女孩的名字,小姑娘很快站了起来,迎着原素跑了几步,站到了原素的面前。
原素呢?拉了小姑娘的手,又回到河边,坐下后才把书和笔记拿了出来。
“这两本书呢,是一个基础的东西,你先拿回去看看。这本笔记呢,有点乱,是我学习的时候做的一些笔记,在书上看不懂的东西就在这上面找找,如果还是不懂,等我下次来的时候问我。”原素边说着边把书给了女孩。
“嗯,我知道了。”女孩说着,结果了书。“导师,我能先看看吗?”
“可以啊。你看吧。”原素说着,又开始揉女孩的头。
话说,手感真好,头发长长的,摸着真有感觉。以前怎么没有这个揉人头发的想法呢?邬轻盈的头发也很长的,当时怎么就没有上去揉揉呢?
“导师,有些字我不认识。”女孩不好意思的说。
“哦,哪里?我看看。”原素放下手,扶着女孩递过来的书。
“这个字,这个字,还是这个字,这个字……”女孩在书上指了出来。
原素的脸色突然很难看,看着女孩说:“这些你都不认识吗?”
女孩低了头,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没有读过书。”
这是什么事啊?只是想教个魔法,难不成还要从教人识字开始不成?突然有种很麻烦的感觉呢!
算了,算了,既然开始教了,就一并教了吧。幸好,镇子上也有一家书店,里面出售一些书籍,学文识字之类的书也有的卖,买了一并让她学了吧。
对女孩说:“你这不会的也太多了。这样吧,我去给你买几本学文识字的书,你从头学起吧。”
白若水说:“嗯。好的,谢谢导师。导师,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吧,好吧,一起去吧。”原素站了起来。
白若水随原素一起去找镇子上的书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