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跑到不远处就被院长阿姨抱住,林夕颜说了些什么,院长阿姨笑着回答她,安慰着什么,距离太远莫纤纤没有听见具体的内容,不过那之后,林夕颜就和小尾巴一样跟着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眼底总是藏着警惕。
后来莫纤纤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事情,安慰完她后一股脑把自己好厉害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她说,家里原来不富裕但是还是有些富余的,父亲是一所县医院的外科医生,母亲是中学教师。后来父亲因为一场手术被医闹缠上,后来得了病,母亲每天在医院陪房,渐渐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也住进了医院。
她说,那时她才五岁,不哭不闹安静的看着他们。
后来,医院突发传染性病毒,堪比瘟疫,整个医院都被隔离成为重灾区,父母就是那时撑不过去死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她说,医院怕病毒传出去,死后的人一经确认身份就直接送去火化,家属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她说,那天她哭到喉咙出血差点成了哑巴。她说,父母的葬礼是同一天举行的,她只见到了肃穆的骨灰盒。她说,她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情况比林夕颜还差,不吃不喝直到脱水被送到医院。
她说,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挺过来了,用了两年的时间挺过来了。
林夕颜头一回得知的时候,没有惊讶,但是晦暗的眼底有了一丝波动,抬手拍了拍莫纤纤的肩头,以示安慰。
或许因为小时候家里亲人的事情,让莫纤纤也选择从医,还是关于精神方面的。
……
“夕颜!”生活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林夕颜回过神来,看到是莫纤纤之后,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发什么呆呀,到楼下了还不上去。”莫纤纤说完手挽着林夕颜的胳膊,语气轻快:“还好我准备好饭菜就下来等你,不然不知道你还要发多久呆呢。”
“是你等饿了吧。”
林夕颜收拾好情绪,不去想过去的事情,展露笑颜和莫纤纤一起走,对于莫纤纤嬉笑的打闹,也没有说什么,抚着肚子喊饿,跑回家里。
用餐后,林夕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摆了四五盘干果,一只手抓了一小把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把着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调到一个综艺节目后放下遥控器,认真的看了起来。
莫纤纤将碗放到洗碗机里后就去了卧室拿包。最后坐在林夕颜旁边,背挺得直直的,林夕颜瞄了一眼,继续看电视。
莫纤纤对于林夕颜忽视她的存在的行为有些气愤。莫纤纤“咳咳”了两声,林夕颜才看向她,心思却依旧在电视上。莫纤纤伸手拿过遥控器关掉了捣乱的电视。
“我现在有很严肃的事情和你谈,等会再看电视。”
“别啊。都要到最后关头了,边看边谈吧?”林夕颜商量着,试图去抢遥控器。莫纤纤举着遥控器躲得远远的。
最后莫纤纤跑到电视旁边拔了电视的插头,回头瞪了她一眼,说:“回头拿手机看重播!”然后又走回最初的位子坐下,从包里拿出今天许则给的检查结果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