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倪婉的声音不大,但相信陆曼也能听到,因为屋子里面安静得连放臭P都听得清。
放下那颗炸弹,我步履沉重地向陆曼这一颗炸弹走去。
陆曼倚在浴室的门边,一言不发含气默默地看着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傻。陆曼的样子找不出呆若木鸡的迹象,我知道她一定在蓄势待发,准备从我这找个突破口然后狠狠地骂我一顿或者操起身边的东西向我扔过来。
我走到她身边,把附近一张茶几上的剪刀和烟灰缸之类坚硬的东西塞进抽屉里面。做好这一切后,我做了下深呼吸,决心向陆曼坦白一切。
我眼睛不敢看她,盯着自己的鞋子,双手搓着衣角,咬了咬嘴唇,再咬牙说道:
“对不起,我得出去一下。”
“是去她那吧,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落下没?”陆曼看着我,露出一个像蒙娜丽莎一样神秘像达芬奇密码一样难懂的微笑,为了讨好她,我也准备笑脸相迎,可穷尽力气也只是苦笑。
我想,在窦倪婉家里时如果让她落了红,我落下的东西应该不只是手机,还有几毫升液体。
“没有,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做。”我连忙摆手,恨不得掏心掏肺,让她知道她才是我的心肝。
“这么认真干吗,心虚了吧?”陆曼问我。我此时不但心虚而且肾虚,我身上直冒冷汗。
“老实交待,我和她有过亲密接触,不过关键时刻我并没有犯错。”射手座男人有着可怕的坦率,而我,正是射手座男人公认的表率。
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关键时刻不能拉链子啊。
“亲密接触到什么程度?”陆曼不放过任何细节。她眼睛瞄了瞄放在墙边的搓衣板,再用手指指身后的卫生间,似乎在向我暗示:坦白从宽,不用跪搓衣板;抗拒从严,罚你睡洗手间。
“我们只是拥抱了几分钟。”考虑到本人的尺寸和热胀冷缩效应,我可以负责任地科学地说,和窦倪婉最接近的时候,我跟她之间的距离有十几厘米,几分钟后,我放弃了这个女人。
“就这么简单?”陆曼没想到我这么坦白,她决定乘胜追击。
事实上,我没有碰窦倪婉的三点和G点,不过还是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肚脐眼,不留神抓到了她的内裤边。
“确实是啊。我那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想你。因此我就收手不干了。”看到陆曼较真的样子,我爱贫的毛病又犯了,女人都喜欢听好话,我开始对她灌甜言蜜语灌迷魂汤。
“你…算了,姑且信你一回吧。”果然不出我所料,陆曼偃旗息鼓,对我不再盘问。
陆曼把我送的玫瑰花插进花瓶里面,她看了看玫瑰,若有所思,对我说道:
“怪不得你送我十五朵玫瑰,原来是背着我做了亏心事。”
“下次我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信誓旦旦地说。虽然囊中羞涩,但许起承诺来我可是很大方的啊。
“好啊好啊,说话算数哦。”陆曼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她把刚才的事情忘到了爪哇岛。我有点疑惑,难道儿童节这天,所有的女人都像孩子一样好骗吗。
我说话不但算数,我还会算数。我算了算数,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价钱,足够到宜家买张精致的双人床了。这浪漫的代价有点大,除非我中了五百万,完全可以不必这么斤斤计较。哎,又是该死的五百万?
天色已晚,我向陆曼告辞,准备到窦倪婉家拿手机。自己最亲密的手机被别人拿在手上,就像自己家的床却被别人用来做“最好的室内运动”一样难以忍受。
“钱包给你。”陆曼从手袋里面拿出一个钱包。
我接过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帆布钱包,是那种我喜欢的款式。我拿在手里感到沉甸甸的,整个人却轻飘飘起来。收到礼物是每个人都觉得开心的事情,更何况这礼物是一个你喜欢的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