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大家都回去吧,过几天我进城把东西卖了以后,再把钱财分给大伙。”王胖子吆喝道。
这群人经过了一天的辛苦战斗,身心俱疲。现在听到王胖子发话了,各自鱼贯而散,回家休息。
很快,就只剩下了秦浩和王胖子两人,以及两车战利品。
王胖子道:“秦兄弟,走,先去我家。”
秦浩点了点头。
胖子的家在王家镇的中央地带,所以相对来讲不是很远。两人拉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处独立的小院,房屋都是由梁木砌成,虽然说不是很奢华,但也相当不错。
秦浩随着王胖子走入院中,四处打量,发现这院子之中种着许多树木花草,深深地呼吸,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充满着芬芳的气息。
“这些都是我爹种下的,他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弄些花草。”胖子开口解释道,不过又带着欲言又止的口气。
秦浩并没有深究。
王胖子在院中大声喊道:“爹,我回来了。”
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应,整座房子空空荡荡,似乎没有一个人在家。
王胖子道:“我爹可能出去了。先进去吧,我们先清洗一下。”
秦浩闻言,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身上,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因为他除了一条大裤衩和一个包袱之外,身上再无旁物。
于是跟着王胖子走进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名男子身着一身青纱,手中拿着一把木剑。
他的容貌显得有点沧桑,那张中年人的面孔之上布满了皱纹,头上的头发黑白交错。
秦浩的脑海之中充满着疑惑,这根本就不是中年男子该有的容貌。
王胖子开口问道:“爹,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中年男子走到近前,道:“进了一趟城,买了一点物品,顺便弄了一把桃木剑回来。”
王胖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变,道:“爹,你怎么还在做这些事?明明知道毫无作用。”
男子道:“不尝试怎么知道没有作用?”
王胖子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他喝道:“可是你尝试了多少年了?”
男子叹息,一阵沉默,不再反驳,反而看向秦浩,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王胖子见他爹转移了话题,也不再纠结于那件事。毕竟那是他爹,一直干涉也不太合适。
王胖子道:“这是秦浩秦兄弟,今日救了我一命。”
而后,王胖子就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述说给他爹听。
男子听罢,抱起双拳,道:“在下王敬之,感谢小兄弟救下犬子一命。”
秦浩立刻还礼,道:“这也是我与王石兄弟有缘,王叔不必太客气。”
此时,王胖子说道:“爹,你还没吃吧,我这就去烧几个菜,我们爷儿两好好地和秦兄弟喝两盅。”
不一会儿,厅内的木桌上面就摆上了几盘热气腾腾的菜,秦浩闻着那肉香与醉人的酒味,肚子又响了起来。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开始享用丰盛的酒菜。
可是,酒还没喝几碗,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声音,只见一个三四十来岁的妇女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妇女的身上显得有点脏乱,破旧的鞋子上占着许多黄色的泥土,脸上汗珠不断地往下掉,嘴里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一路跑过来的。
由于跑地过于急促,差点摔倒在门槛上面,王敬之赶紧起身扶起妇女,道:“弟妹,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
妇女站起身来,顾不得休息,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孩子他叔,牛头马面要来啦,快去救救我家晴儿吧。”
王敬之从桌上倒了一碗水,递到妇女的手中,道:“来,先喝了这碗水,慢慢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妇女匆忙地喝了一口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激动地道:“晴儿从昨晚开始一直发烧,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了,还没有一点好转。而且她,她。。。”
妇女说到这里就开始哽咽,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王敬之的脸色却变得无比地阴沉,双手激动地显露出一根一根的青筋。他问道:“晴儿她身上是不是开始长白毛了?”
妇女的眼里出现泪光,一边点头一边抽泣道:“今夜就是月圆夜了,你可要救救我家晴儿啊。”
王敬之的呼吸变得沉重,就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块压在他的心头。
许久许久,他终于开口道:“你回去好好照顾晴儿,我在家准备一下,午时三刻之前,一定赶到你家。”
妇女紧紧地抓住王敬之的双手,不住地道:“孩子他叔,谢谢你了。”
说完,又急匆匆地朝着门外疾奔而去。
王敬之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一声不吭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王胖子和秦浩两人。
秦浩此刻满头雾水,刚才妇女和王敬之的对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明白,心里好奇无比。
于是,他问王胖子:“他们说的牛头马面,白毛,月圆之夜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胖子朝碗里面倒满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而后把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面。
他哀叹一声,道:“秦兄弟,想必你也发现了,这家里就只有我和我爹。其实,我娘已经过世了,我还有个姐姐,也不在了。”
秦浩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按道理讲,王胖子他娘和他姐姐年龄都不会太大,正常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等到着王胖子为他揭开这个谜。
王胖子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继续道:“秦兄弟,我跟你讲一个故事,讲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十五年前。
那时候的王家镇到处充满着欢乐,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并不是很繁华,但是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灾难,一直很宁静,很祥和,人们也过得很开心。
然而这一切都在一个晚上改变了。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一轮皎洁明亮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边,洒下一抹一抹柔和的月色,浓罩着整个宁静的镇子。
镇长家中唯一的女儿今年刚好十六岁,准备在次月出嫁,婆家是镇上一户殷实的人家。
这名少女却在这天晚上病倒了,额头滚烫滚烫。无论怎样处理,温度始终无法降下来。镇长别无他法,只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跑出家门去找来大夫。
等到大夫掀开少女盖着的被子,准备把脉的时候,却发现少女的手臂之上长满了数不尽的白毛。
大夫大吃一惊,赶紧闪到一旁,大喊道:“你家女儿中邪了,我无能无力。”
少女她娘听到大夫的话,诧异地走到女儿的身旁,掀开女儿的衣服,惊恐立刻写满了她的面孔。
少女身上全是白毛,而且那白毛还在以缓慢的速度生长,整个人恐怖地像一头恐怖的野怪。
少女的娘实在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只感觉脑袋发晕。她歇斯底里地呐喊一声,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之声惊动了周围的民众,有几户人家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镇长的家中。
等他们到达之时,少女身上的白毛已经长到了两寸之长。他们看到这一幕以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他们被吓到了,可是并没有就此离去,只是站的离少女远远的,对着少女指指点点,后面慢慢地就开始嘀咕。
到了最后,终于有人爆发了。
“镇长家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建议烧了她。”
“对,烧了她,不然会害了我们大家。”
此刻的镇长悲痛欲绝,女儿突发其来的怪异事件已经让他变得无比揪心,而现在大家竟然提议要把他女儿活活烧死。
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用着悲愤的声音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女儿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就忍心活生生地把她烧死吗?”
“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不烧了她,她沾上的肮脏东西就会一直存在,到头来还会害了我们。说到底,你们家惹的事情,你们自己承担。”
“不要再说那么多了,烧了她,立刻烧了她。”一些热血的青年再也按捺不住,从家中取来了火把。
而就在这个时候,院子之中突然刮起了狂风,狂风阴冷地出奇,吹得树叶哗啦啦地作响。那些火把在狂风的肆虐之下立刻熄灭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刮起了大风?”人们不可思议地望着被狂风吹灭的火把道。
但是狂风却越来越大,他们身上的衣物被吹袭地异常凌乱,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院子中的人们开始感到害怕,认为是镇长家招惹的“鬼物”来索命了。他们开始慌乱,可是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