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府没多久，柳如烟便寻着夜找来了。
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柳如烟与她并不是一同回府，而是她比柳如烟走得还要晚了许多。
不过柳挽歌有些疑惑，这大晚上的，柳如烟找她干嘛？
“我今天拿水泼了杜雨慧。”
柳如烟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嗯，我知道。”
柳挽歌眨了眨眼，认真的看着柳如烟，似乎要把她脸上看出窟窿来，“你为什么要泼她？”
柳如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不与她对视。
过了好久，才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因为她骂你。”
柳挽歌：！！！
所以柳如烟就拿水泼了杜雨慧？
“你……”
柳挽歌还没说话，柳如烟便夺走了话语权。
“不用说谢谢，谁让你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闷闷的扔下这句话后，柳如烟提起裙子，撒腿就跑。
等柳挽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以及卷起的，细微的沙尘。
柳如烟，她，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呐……
——
自从那晚坦白后，柳如烟她又消失了—至少柳挽歌很少有再看到她。
而祁莫回京是赏花宴后的两日，比皇后娘娘预计的还要早一天。
那日，柳挽歌得了消息，刚打算要出门去长街迎接出征大军，便看见祁莫站在了小院口。
“祁……祁莫？”
柳挽歌出声问道，狠狠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她是不是出幻觉了？
这想法还未来得及褪去，祁莫便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挽歌！”
他的声音很是激动，可抱她的动作却极轻柔。
“挽歌，我好想你！”
“我这几年来真的好想你！”
“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挽歌，等你及笈礼一过，你便嫁给我好吗？”
祁莫没给柳挽歌喘气的机会，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她有些懵。
“咳咳…祁莫…你……你先松开我……”
柳挽歌被祁莫身上的铠甲碍到了，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眼角却撇了撇站在一旁的敏儿。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姑爷……姑爷和小姐继续……”
扔下这句话，敏儿捂着眼便跑了。
祁莫这才反应过来，惊得一下把人放开了。
“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
看着眼前的人，柳挽歌心里莫名有些惆怅。
以前那个冰山的祁莫去哪儿了？！
深呼吸了几口，柳挽歌这才缓过来。
“祁莫。”
“嗯？”
“还有一月有余便到我及笈之日了。”
“我知道。”
好吧，她收回刚刚话，祁莫他话依旧很少。
“所以你，你就没点别的表示？”
柳挽歌磕磕巴巴的问道，可祁莫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表示？什么表示？”
她都暗示这么明显了，难道他还没看出来？！
这么一想，柳挽歌心情莫名有些郁结。
作为未出阁的女儿，她的脸皮在京都已经算厚的了，可是，一面对祁莫，她的厚脸皮好似不是多有用。
所以，柳挽歌决定，她要冰山一回。
“挽歌。”
“……”
“挽歌你理我好不好？”
“……”
为什么柳挽歌突然有种身份对调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