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斩吕布”停顿了好一会,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陈帝楞楞的盯着手机屏幕,这几个字出现的时候夜空好像惊现炸雷,寂静安谧的一排排老旧租屋,一阵阵天音缭绕,令人难以置信。
陈帝好像穿越到了三国时期,在与曹孟德煮酒论英雄的时候,听到了那么一句话“唯史君与曹尔”,身体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了起来,双手颤颤巍巍的在屏幕上打着字,每一撇每一划都花费了陈帝极大的力气,当陈帝大汗淋漓的终于打出几个字后,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那字体好像大道至理一般,在出现之时陈帝恍惚之间看到了一阵金光浮现,伸出手来挡住那耀眼的光芒,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实在是玄之又玄。
…………
“我渴望***。”
“……”
“哈哈哈哈,哥们你实在太逗了,还你渴望力量么?你咋不问我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么,然后后面添加一个yes/no,这样更能够唬人一些。”
陈帝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趴在床上狂笑,这哥们凭着这搞笑才艺不去从事相声之类的实在太可惜了。
“哎哟,哥们你行啊,以后没事肯定找你聊天。”
“三刀斩吕布”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发着一个严肃流鼻涕的表情。
“没开玩笑,你可以借助吾刘刕刘三刀的白相之力一次,若有危难的时候可保你性命无忧,当然,是有条件的。”
陈帝看着这古代武将头像的家伙一阵乱抖,一脸正经的在胡说八道着,差点笑岔气的陈帝有些怀疑,自己莫不是碰到大龄重度中二病患者了?
中二是种病,要治啊兄弟,当然这不妨碍陈帝陪着他一起中二下去。
“啥条件?给说说。”
“三刀斩吕布”“滴滴滴”的快速回复着陈帝。
“若你遇到危险之时,触发吾的白相之力,事后要在一周之内给我一张画。”
“啥画?”
“当然是我三刀把吕布小儿毙与马下,赤兔俯首称臣的画哈哈哈。”
陈帝没想到这家伙执念这么深,就算是中二病末期也想着把吕布给斩了,不得不说声佩服,陈帝双手快速的在手机上打着字。
“行啊兄弟,别说是给你斩吕布了,就算是给你画张悍将秒宇宙的都行。”
“三刀斩吕布”发出一个大汗的表情,显然就也知道就算是以三刀将军的威名,想要秒宇宙也显得困难了些。
“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三刀将军的威名平生恨不得一见,若今生有幸得见那毁天灭地的刀法,必定痛饮三杯!”
“三刀斩吕布”好像极为开心,发了个大笑的表情。
“那么,契约成立。”
说实话陈帝有那么几秒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碰见悍将了,看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帝差点给唬住了,然后当对方说完“契约成立”之后,还是啥屁事没有,陈帝都等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呢。
这就有些尴尬了。
“哦……哦,然后呢?”
“你这家伙说了这么半天,还是啥屁事没有,不是我说啊哥们,中二是种病,虽然我也不知不觉的中二了起来。”
陈帝发了一个勃然大怒的表情,像是要把整个泡泡都给燃烧起来,以表示他的愤慨。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三刀斩吕布”没有多作解释,急促的发出一连串的讯息。
“记住,你在用完白相之力后,一定要在一周之内准备一张狂劈吕布小儿的画像,然后烧掉就行。”
“逾期违约的话,你会被霉运笼罩三天,倒霉透顶,切记切记。”
(说的跟真的一样。)
陈帝撇了撇嘴,刚想准备回他的时候,发现……
“三刀斩吕布”居然不见了……
“好吧,还是谢谢你今天帮忙挥散我郁闷的心情,我也没说错啥啊,你咋把我给删了?”
陈帝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和这哥们聊天聊了快两个小时了,舒服的叹了口气,开怀大笑过后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发现也没那么烦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想了睡觉。)
早晨醒来之后,陈帝吃完秋兰生做的早餐便赶向学校,那些选修的课程没去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要是本专业的课程没到的话,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以后还要靠这个吃饭。
陈帝急赶慢赶,来回倒了好几趟车,闻着汽车尾气的呛鼻油味,总算是到达学校。
站在门口看着朱红矿石全块雕刻的“京华大学”几个大字,八九点的太阳此时温度已经上来了,晒得人稍微有些烦躁,不知名大树上知了一声一声的鸣叫个不停,带着夏天的韵律。
陈帝掏了掏肚子望景生情,想要吟出一首旷世绝诗出来,在那吱啊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憋出一个屁来,只能承认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
走在前往宿舍的路上,陈帝无左右看了看,发现篮球场上又有人在那挥洒着汗水,不过换了一帮人,一群人在那“呜,啊,快传给我!”之类的乱叫,旁边有路过的女生刻意的不去看他们,没过一会又偷偷的瞄上一眼,然后快速的转过头,一脸高冷的模样。
然后又如此反复。
“青春啊。”
陈帝像个小老头一样哦感叹一声,对于那些身上十六块腹肌文能吟诗作对,古籍今学信手拈来,武能黑带一百段,开石裂碑头碎金刚石的家伙们他是十分羡慕的。
长得帅的人才有青春,而像他这样的只有学习了。
转眼间陈帝已经走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上,两边茂盛的草林夹着一条碎石小路直直的通向了远方的宿舍,这条小路以僻静闻名,再以野鸳鸯无数著称。
直接趟过两边的草丛往里走的话能够走到一片小树林,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有些耐不住寂寞的狗男女就会在丛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啊~啊~”的乱叫,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
有些恶劣的就会专门在那里蹲点,然后在即将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拿出准备好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点起,到处乱扔,真是应了一句诗词。
“鸥渡,鸥渡,惊起鸳鸯无数啊。”
陈帝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站着三个男的,一个头上染的跟家里开染坊的一样,蒜鼻头,大龅牙,正在抽着烟和另外一个家伙在说些什么。
正在和他说话的男子大概二十来岁,身体瘦的跟麻杆一样,好似一阵风就能给他挂倒了,上身胡乱的套件海边沙滩斑点样式的短袖,下半身却穿着老旧的长筒裤子,腿部在一抖一抖的和第一个人聊的起劲。
而最后一个默不作声的家伙,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裸露出强壮的肌肉,头上理了个板寸头,凶恶的眼神让人看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