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惨了!
两人刹那间,脸色苍白,齐齐回头看向他们身后的女人身上。
热风将女人的卷发吹起,萧媚云摘了墨镜,踩着高跟鞋朝前走了两步,盯着门内的男人,目光冷冷的,带着防备。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别墅?”
宴易挑眉,眼前这个女人,哦,不是,是妇女,看着怎么一副上前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该告诉你?大婶?”
大婶?
萧媚云气得横眉冷对,她今年才三十八,肌肤保养得跟新生婴儿般幼嫩,哪里看着像大婶了?
“我不管你是谁,跟我开门。”
宴易觉得好玩了,抓着小药箱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高傲得跟只开屏的孔雀的女人身上。
“恕我提醒你,私闯民宅在x市可是重罪,就凭着刚刚他们两人撬门锁的行为,我就能将你们三个扭进局里,尤其是你大婶。”
被点名的两个男人,已经畏缩的站在了萧媚云的身后,但只要有萧媚云在,他们的胆儿也大了些。
其中一个男人指着宴易叫嚣道,“你小子看清楚了,我们夫人可是时总裁的老婆,今儿个,你要识相的,就赶紧开门,要敢——哎呦——”
萧媚云气得咬牙,恨不得将刚刚说话的男人给剁了。她堂堂一个时夫人,这么大刺刺的找上门,却被关上门外,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
她,萧媚云,连时相国这别墅的钥匙都没有,来一次还得撬门进去,不是让世人嗤笑她萧媚云吗?
给了那男人一个大耳光,萧媚云冷脸,阴戾的眸光盯着宴易,跟一条眼镜毒蛇,那阴森冷意,看得人很不舒服。
宴易微敛眉目,看着女人若有所思。
萧媚云不给他沉思的时间,直接上前,一脚踹上了大门,“将门打开。”
宴易痞气耸肩,“真是抱歉啊,大婶,这门它要自己关着,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慢慢的撬吧。再见!”
说完脚尖一转,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尖叫声,慢悠悠的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顺道掏出手机,让下面的人查查这个女人。
“你回来,听到没有,我让你回来将门打开……时相国,有种你出来,当着缩头乌龟算什么。将我一个人丢在公寓,你出来……时相国……有本事你出来……”
身后两个男人识相的垂头,退到了一旁。
宴易开着车直接从地下道出了别墅,回了‘帝京’。
萧媚云这两天气得浑身上火,刚联系上了风口堂,让他们抓了时冰,给她点颜色瞧瞧。
没想到她才睡了一觉醒来,整个风口堂都被挑了,堂烨死了,风口堂的窝被端了,风口堂的小弟散的散,死的死。
而她的人甚至就连是谁杀了堂烨,端了风口堂的人是谁都查不出来。
时冰这野丫头给她气受,时相国以前就算不常来看她,但他们面上至少是和的,时相国对她视为透明,但也没给她脸色看。
可如今!
这一切都是时冰那贱骨头惹的事。
时相国更是直接不接她的电话了,萧媚云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攥得紧紧的。
盯着阳光下的别墅,目光晦暗不明。
时相国,我萧媚云不好过。你和贱骨头也别想好过。
你不是很爱你女儿吗?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萧媚云,放过你那个贱骨头的。
就如当年张柔儿那贱女人求着我一样。
哈哈!
斜阳下,妩媚的五官扭曲成型。
皇家餐厅大门前,路虎哧溜一声停下。时冰下车后将钥匙丢给门口停泊小弟,踩着高跟鞋兴奋的朝里跑。
皇家餐厅是昨儿个跟任叶一起来吃的餐厅,餐厅里其他的客人已经被请离开了。
大厅里,几人围在大厅中央的餐桌上,餐厅的经理远远的躲在一旁,根本不跟往前凑。
那就是当炮灰的行为。
卫赤峰今儿个穿着粉色西装,一身骚包的装扮,手中捏着一支残败的花束,正对着站在他面前的波波头女孩咬牙切齿。
脸色阴沉。
驰爱嘟着包子脸,眼睛挣得大大的,黑葡萄般闪耀的眸子折射出无辜的光芒。
眨巴眨的眼睛,闪得餐厅的员工齐齐为她捏了把汗水。
这么可爱萌萌的女孩,就这么折在了那个穿着粉色装嫩的妖孽男人手中,真是不值得啊。
时冰兴奋了,朝餐厅经理打了个响指。
经理有眼色的上前,凑到时冰身边低声道,“时小姐,您可来了。驰小姐眼看就要吃亏了。”
时冰兴味亦然,“怎么样怎么样?爱爱没有吃亏?”
经理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摇头,“那位穿着粉色西装的男士,被驰小姐活活气得咽不下咽喉那口气,可看着驰小姐那一脸无辜卖萌的脸色,任是吃了个暗亏。”
经理三言两语就将发生的事儿给说了遍,时冰听了后更加兴奋了,这就典型的是幸灾乐祸。
事情的发生其实很简单。
卫赤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她时冰是这间餐厅的常客,今儿个就抓着束玫瑰花来了。
本意打算来求爱的。
可他好死不死的,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驰爱嘟着小嘴坐在卫赤峰预定的位置上去。
卫赤峰当然不高兴了,找来经理的同时,上前‘请’驰爱离开她坐的座位。
别看驰爱萌萌的可爱像,能跟时冰混一国的,绝逼是个鬼精灵,又有燕娉婷在一旁有意无意的添柴加火。
结果因为个位子,两人彻底的杠上了。
时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挥手将经理给打发了,自个凑到了一旁双手抱胸看戏的燕娉婷身边。
燕娉婷一脸冷艳,眼里笑意流转,侧头看了她一眼,“来了。”
时冰不在意她眼里的调侃,用手肘捅了捅她的小蛮腰,朝驰爱和卫赤峰颔首。
“怎么样?”
燕娉婷耸肩,“平分秋色,这卫赤峰的嘴巴够利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