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伦是半路给拧上飞机的,老大要回x市,闫影,宴易,啊夜都没跟来,跟来的差事只能落到他头上。
闫弑天抱着熟睡的痒痒下了飞机后,候在机舱下的四个人,动作迅速的上了飞机,在出来的时候,四个人抬着张行动病床下来。
床上只有一床白色的被子,盖在熟睡的男人身上。
闫弑天床上的男人一眼,转身朝出口走去。
傅伦站在行动病床前,低声嘱咐四人小心照看好,等飞机离开后才大步追着闫老大一起离开。
“老大,将时相国运回来,好吗?”
闫弑天将痒痒竖着抱,小脑袋枕着他的颈窝,大手轻轻爱抚着他的小脑袋,“恩。”
傅伦不说话了,老大的决定,他没有质疑的权利,只是时相国在当年的车祸中,受伤严重。这五年来,可耗费了老大不少心神在他身上,即便给他用了最好的药,照顾他的是最具权威的脑科专家,这时相国说白了,还是具植物人……
脑科专家更直接判定他为了脑死亡。
这辈子,时相国是不可能在醒过来了。
老大将时相国运回x市,这用意?
傅伦一个激灵,不敢在往下深想。
连夜回了时冰郊区的那栋别墅,别墅的钥匙和指纹,是之前时冰在没去基地的时候,他强硬要求给要来的。
二十个人,在到了别墅后,眨眼就消失在各个角落里。
闫弑天没有将痒痒抱回房间,只是将痒痒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窗户通气,给他盖上了毯子,就去了厨房。
傅伦跟在他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他家老大这一系列的动作,整个下巴都给砸到了地上,在难捡起来。
老大去了厨房,将时相国送回房间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傅伦身上。
傅伦站在客厅,看看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的小侄子,回头啾啾厨房里头弯腰打开冰箱,从里头掏出食材的闫老大,在木讷的回神,瞪着身边,同样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时相国……
“我滴那个妈呀,这世界玄幻了……”老大居然进厨房了?
麻溜的将时相国送回房间,又一阵风似的跑下来,溜进厨房,看着闫老大手持菜刀,看着菜板半天没动静的神色,颤颤的咽了口唾沫。
“那……那什么,老,老大,我我来吧。”让老大做饭炒菜,杀了他吧!
闫老大会进厨房的这件事,傅伦,宴易是不知情的,如今傅伦亲眼看到,真的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炸在闫家本家啊。
闫弑天拧着眉,将菜刀丢在菜板上,转身离开,“交给你。”
家里没有青菜和鱼肉,还好有之前买的干贝,上等的虾仁等,做饭炒菜是不能了,不过弄点海鲜鸡蛋面,这还是能弄出来的。
傅伦心惊肉跳的看着在菜板上蹦跶了两下的菜刀,目送闫老大出门的背影儿,嘴角抽了抽。
闫弑天来到客厅,从痒痒的小书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启动,输入密码,登入。
电脑里的画面跳跃得很快,指令也快。
闫弑天冷着脸,在不断跳跃的画面里快速的移动着,直到最后停在的聊天界面上,这才停止了滑动。
侧头看了眼微张着小嘴,睡得熟的小家伙,冰冷的眸子弯了弯。
闫影在回到闫家本家,从啊武口中知道了他哥又将闫家的一切事物丢给他后,气得跳脚,蹦起的高度,能将房顶给掀了。
一个电话就追了过来。
“哥,你丫真是我亲哥,我丫特么就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天天压榨你弟弟的吗?”
“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闫弑天面无表情,将电话丢在茶几上,看也没看一眼。
任由电话里头的人,在炸毛嘶叫装可怜。
闫影哭叫完了,傅伦的海鲜鸡蛋面也好了,盛了两碗,一碗放在闫老大面前,自个坐在他对面,拿着筷子也吃了起来。
他忙活了一天了,肚子里也是空空的。
闻着这面香,还真是饿了。
闫弑天在聊天窗口回复了几条后,就关了电脑,放到一旁,端起碗,闷声吃了起来。
傅伦看了眼他手边的电脑,想了想还是出声,“老大,这个库扎都送上门来了,我们没有将这肥肉往外推的道理。”
库扎去闫家本家的事,自然瞒不过他,虽然很想一枪将库扎给崩了,但是,又不得不佩服他,敢公然上闫家‘挑衅’的,这二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个……呵……
闫弑天吃面的动作顿了下,眯起的双眼折射出一抹寒意……
XX国防总部。
驰爱歪了歪头上戴着的帽子,微张着小嘴瞪着眼前的国夏高楼大厦,现在是一大早,出入大厦的还只是稀疏的几个人群。
驰爱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女人的肚皮,抬高下巴,“那老变态的窝就在这?”
时冰脸上有笑,双眼清冷,抬脚朝国夏玻璃旋转大门走去。
驰爱咦了声,果断屁颠屁颠的跟上。国夏保安站在旋转大门口,看到进来的两个陌生女子,穿着迷彩服,脸上的彩妆没有洗尽,仅仅只是走动的气场,也是一杀一伐的势气。
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进来的两个女人。
“站住,你们是谁?”
这栋国夏大厦,是地产商投资开发建设的,整个格局是以办公写字楼的形式设计而成。
每天进出大厦的陌生人,多不胜数。
很难想象国安老巢,会是丢在这一高档写字楼里头。
时冰扫了眼制服保安,进了大厦后,霸气前行。
保镖被她那眼看得心里毛毛的,他这大清早的才来接班不到半个小时,这糟心事怎么就让他给遇到了。
“你,站住,进去找哪个公司懂事,现在前台填写份备份……唉唉唉,说你呢,别走。”
驰爱拦下要追上去的保镖,笑眯眯的提醒他,“如果我是你啊,我就不会笨到自己上前找死,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丫也敢上前拦着?啧啧,胆儿挺肥的,告诉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