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宴易在,给她调了一天的身体,至少外伤好了大半。
知道闫弑天也受伤了,是她准备去基地的前一刻,这个男人就是受了伤,站在她面前,也是将脊背挺得直直的,脸上冷冷的。
要不是宴易说漏了嘴,只怕只有等到她扒了他的衣服,才能知道这个男人为了救她,也伤得不轻。
要不是上岗的命令在即,她一定会好好的调教调教这个男人,为她受伤,你说一句,能死吗?
现在想起来,时冰还是耿怀的,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
“你舍得?”
时冰冷哼,“老娘有什么舍不得的,三条腿的公鸡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少了你,老娘照样活得滋润滋润的。”
闫弑天挣扎着起身。
时冰一巴掌盖在他的肩膀上,警告道,“你丫给我好好躺着,乱动什么。”
闫弑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反手抓过时冰的手,将药膏从她手中抽出来,冷冷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老婆,在说一遍。”
时冰黑脸,“特么你还有被虐体质你,老娘骂你你还高兴了?”
闫弑天拧着眉,坚持,“把你在水里跟我说的那句话,在说一遍,我想听。”
时冰,“……”
“你别装傻,我听见了,你在晕过去的时候,抱着我的脖子,凑到我的耳边,就说了那三个字的。老婆,你在说一遍,我想听。”
时冰黑脸,“你想听毛线?想听?老娘说什么了?那时都要死了,能跟你说什么?更何况老娘都不知道是你丫抱着我在水里给我做人工呼吸,我说屁啊我。”
“别说脏话。”闫弑天扣着时冰的手腕,听她这死活不愿意承认的气势,是从未有过的急切,“不是,老婆,你明明说了‘我爱你’的,我听见了,你别想否认。”
时冰嘴角一抽,附身抬手用手背贴在他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这药膏忘涂了,难道药也忘记吃了?”
闫弑天脸色阴沉,一把拍掉她的手,“我很清醒,老婆……”
时冰炸毛,一脚踹上男人的小腿,“谁特么是你老婆呢?闫弑天,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丫弄出两本破结婚证什么玩意儿?老娘这么廉价?就值结婚证那三个字?我告儿你,特么别在叫老婆两字,小心老娘跟你翻脸。”
“老婆……”
时冰一回头,冷刀子嗖嗖无情的秒射。
闫弑天沉着脸,“冰冰,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时冰嗤笑,“我就是这么不讲理,受得住你大爷就受着,受不住你丫趁早给老娘滚蛋儿。老娘才不稀罕你。”
闫弑天,“……”她这又是哪抽了,好好的就翻脸。
时冰丢下他走人,哪抽了?哼,你就慢慢儿的想吧,没想明白前,抽的机会还多得事儿。
娄芯雅端着电饭煲到餐桌上,看她这榆木脑袋的儿子,叹息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就她和闫隋曜这两基因,按道理是不该生出个面瘫还情商为零的儿子来的啊。
这追老婆的招数小王八蛋闫影这五天可没少给他灌输,明明是一套动作,怎么到了这面瘫儿子手里头,除了叫得挺欢乐的‘老婆’两个字,其他的就给丢到太平洋上喂鲨鱼去了?
悦悦和痒痒洗好手屁颠屁颠的跟着娄芯雅出了厨房,看着走来的时冰,双眼亮晶晶的,还有股期待的渴望。
两双眼睛,闪亮亮的差点将时冰那颗小心肝都给闪碎了。
“宝,宝贝儿,怎么了?”
悦悦和痒痒可是记得,他们奶奶说过,想要得到妈咪更多的爱,就得给妈咪做饭饭。所以他们看着妈咪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才一直忍着没凑过去,硬是留在了厨房帮奶奶的忙。
现在他们将饭饭做好了,妈咪吃了是不是就更爱他们了,以后都不丢下他们了?
对于,这几天时冰将他们丢在家里,自己去外面玩,两小宝贝还是很芥蒂的。
“这两金蛋做好饭盼着你别在抛弃他们呢。”娄芯雅拍了拍两宝贝儿的脸蛋儿,让他们乖乖的在椅子上坐好,准备开饭。
两宝贝儿滴溜溜的看着时冰,一步半挪的爬上椅子。
时冰拉开椅子坐到两宝贝儿的对面,“宝贝儿,谁告诉你们,妈咪要抛弃你们的?”
两宝贝儿齐齐转头,看向走进厨房的娄芯雅。
时冰翻白眼,抬手敲了敲自个的脑袋,“得了,你们奶奶这有问题,咱不跟着掺合。宝贝儿,今晚妈咪的时间都给你们,好不好。”
“好。”
“不许赖皮。”
闫弑天拉开时冰身边的椅子,就看着她,“你晚上没空。”
刷的一声,迎来了三道愤怒不一的目光,像是在问,她哪里没空了?
闫弑天面不改色,“你们妈咪晚上要陪爹地。”
“……”
一顿饭,吃得非常诡异,痒痒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的碗和小汤匙,就黑着脸瞪着大他一号同样面无表情的男人。
就连喜欢爹地的悦悦,今晚也是拉响了十二级警报,她奶奶给她喂一口饭饭,她吃一口,然后火速转头,瞪着她的爹地。
和他们抢妈咪,坏蛋爹地。
娄芯雅从头到尾都在看戏,和两宝贝金蛋坐在一块,充当着三个闪亮的电灯泡。
时不时的还揪着她那面瘫儿子,满是戏谑和打趣。
嘿,闫影那小王八蛋这几天的功课也不是白做的嘛,瞧瞧她这面瘫儿子,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时冰完全当身边的男人是空气,伺候着她儿子吃饭喝汤;然后一转头,身边的男人就给她舀了勺小肠汤。
“清热解毒润肌肤,喝喝看。”
时冰,“……”
痒痒就瞪着他妈咪碗里多出的小肠汤,抿着小唇,不高兴了。
时冰淡定的舀着小肠送到痒痒嘴边,“宝贝儿要吃?”
痒痒将头一撇,哼,他才不吃,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