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娉婷起身,抓着几张文件,施施然就飘上了二楼去了。
闫弑天刚将车停稳,痒痒就打开车门,下车跑了出去。
悦悦乖乖的等着闫弑天抱着她下车,闫弑天看着停在车库里的军用越野,眉头一皱。
“爹地?”
闫弑天眼波一动,解开安全带,抱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悦悦跟着下了车。
走出几步后,还是回头看了眼军用越野车的车牌!
这下,眉头拧得更紧了!
驰爱跑出来,先看到痒痒,笑得跟朵菊花,蹲在痒痒面前,用力蹂躏着他的小脸。
然后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个。
“宝贝儿,想不想三妈?”
痒痒擦着额头上的口水,冷酷的小脸被揉得快要哭出来了,“想!”
“哎呀,三妈爱死你了,来,给三妈香香一个。”
痒痒痛苦的仰着头,然后转头眼明手快的抓过时冰的衣角,“妈咪,抱!”
时冰,“……”
驰爱,“……”宝贝儿,这就是你说的想三妈?转眼就抛弃三妈忘脑后了?
时冰抱起痒痒,看了眼在闫弑天怀中拧着小眉头的悦悦,脸色骤变,将痒痒塞给驰爱,几步走到闫弑天面前,抱过悦悦。
“宝贝儿,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悦悦窝在时冰怀里,焉头焉脑的,“开心。”
时冰心肝疼的厉害,揉了揉悦悦的小脑袋,侧头狠狠的瞪了眼闫弑天,口气不善,“你,跟我进来。”
闫弑天自然发现了悦悦的不对劲,但他刚刚一半的心思都在那辆越野车上,现在看到悦悦有些白白的小脸,目光一寒。
抬步跟上!
痒痒在驰爱怀里扭来扭去,“三妈,你放我下来。”
驰爱在他下屁屁上恶意的捏了把,笑得跟乌贼婆一样,“下去?痒痒小宝贝儿啊,到了三妈怀里,你还想着逃去哪?乖乖的给三妈色色一个。”
痒痒板着脸,“三妈,你会嫁不出去的。”
驰爱,“……”
燕娉婷从楼上下来,看着冷着一张脸进来的闫弑天,往他身后瞄了瞄,“哎?那二货呢?”
闫弑天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跟着时冰上楼。
燕娉婷眨了眨眼睛,凑到驰美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惊讶的问道,“我丫没看错吧?冰,这是打算跟他摊牌?”
驰美笑笑,让燕娉婷坐下,“明天要去国安,悦悦总要有人看着,闫弑天是最好的人选。”
燕娉婷挑眉,不置可否!
说到底,对闫弑天这便宜爹地,也是时候让他操操心了。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笑了!
驰美摸了摸空腹,“中午吃什么?”
燕娉婷哎呀一声,抓过电话,“赶紧的,叫餐。我一上午都在磨叽着游戏,忘去买菜回来了。”
驰美,“……”游戏果然是你的精神粮食,有你这么坑我们的吗?
时冰抱着悦悦回了房间,抬脚朝跟在身边的闫弑天就是一脚,“打开痒痒的书包,拿两灌药瓶和针筒出来。”
闫弑天脸色骤变,看着躺在床上扭动着小身板的悦悦,脸色冷酷,“怎么回事?”
时冰给悦悦脱了公主裙,一回头看他没动,又踹了他一脚,“废什么话,赶紧去拿。”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时冰,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小书包,这个书包他很熟悉,痒痒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背着这个小书包,飞在空中的。
闫弑天打开书包,看着里面装着的三根针筒和一排的小药瓶,脸色铁青。
他要还看不清这形式,他丫整颗头都可以剁下来做花肥了。
悦悦的身体有问题!
将针筒和两瓶药液拿出来后,时冰让他退到一旁,别碍事,熟练的打开药液,吸入针筒,然后捂住悦悦的双眼,将药液打入她的心脏处。
闫弑天,“……”
等一切做好后,时冰才坐在床边,低头在悦悦的额头上亲了下。
“宝贝儿,乖,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
悦悦迷迷糊糊的睁着双眼,“妈……咪……”她的肚肚饿,可是抵挡不住这突来的睡意。
时冰嗯了声,在悦悦身上轻轻拍打着节拍,哄着悦悦睡了过去。
闫弑天在一旁看着,转身去了阳台,掏出手机给宴易打了电话,“来一趟。”
宴易接到这电话,差点没激动得从办公椅上摔倒桌子底下去。
时冰走到落地窗前,半个身体倚在墙壁上,定定的看着闫弑天打电话。
直到他将电话挂上后,才开口,“你的家族有心脏病史吗?”
心脏病史?
闫弑天拧着眉,走到时冰的面前,往房间大床上看了眼,“宝贝儿是心脏病?”
时冰点头,也摇头。
闫弑天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时冰越过他走到阳台上,仰头看着头顶七彩光圈,“悦悦检查出有心脏病是她两岁的时候,是隐性的遗传心脏病。闫弑天,如果知道你的家族有心脏病史,我不会让我的宝贝儿受这份罪。”
闫弑天冷着脸,眼里酝酿着股暴风雨,大怒的瞪着时冰,“你不想生下他们。”
时冰疲惫的揉了揉眼眸,回答的很干脆,“是。”如果她有预知未来的功能,她不会生下悦悦,哪怕……
时冰抿着红唇,尖细的指尖狠狠的划过手心。
闫弑天徒然上前,大手扣住时冰的下颚,将她的头仰起,强迫她对上自己暴怒的双眼。
“你!敢!”
时冰嗤笑,冷冷的看着闫弑天,然后将他的手给拍下,讥讽道,“我不敢?肚子是我的,我生孩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闫弑天冷哼,“你的孩子是我的。”
时冰,“……”
妈的,这男人的大脑特么是怎么构造的?有他这坑爹的思维的吗?
两人的意识明显不在同一条线上啊!
虽然早就领会过这男人的‘神经大脑’,可妈蛋的,时冰很抓狂!
时冰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