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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忆里的灰色天空

寻舞接过玲儿手里的小刀,“好漂亮的小玩意儿,玲儿送给我好吗?”玲儿忍住泪水,她能感觉到叶桐上下波动,快要奔溃的阴影之力,他在强忍着不把剑刃对准自己。“玲儿,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吗?”玲儿沉默,沉默,只有沉默,好像只要她一开口,叶桐的剑锋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玲儿哽咽着说话,“叶桐,对不起,对不起。”叶桐身后,一团阴影一样的物种抓住了她的手臂,他尽量温柔的语气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杀意。“玲儿,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只是我认错了,对不对。”玲儿忍住的泪水再一次溢满了眼眶,“叶桐,对不起·····”突然,灰色的力量松开了玲儿,叶桐坐倒在地上。

“两位,容许我讲个故事吗?离幻境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不可置否的语气让玲儿的内心一阵阵刺痛,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失去的才是最为珍贵的,但不会忘记。

“玲儿,你对叶雁这个名字不陌生吧。”叶桐的目光变得十分温柔,“她是我可爱的妹妹啊。”叶桐左手显现一团蓝色的光晕,“曾经,用天之骄子这个词来形容我们兄妹都被认为配不上我们,雁儿的雨瞳和我的光之瞳,我们是光与水的双生子,我明白太过出彩容易遭到嫉妒,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把我们的双瞳当做物品可以任夺取。”叶桐说到这里,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宫九玲,“是这样吧,玲儿。”

叶桐不理会她的恐惧,“我们每天都被人追杀,父母,我们的家人一个个都为了我们离开了。后来就只剩下我和妹妹。”叶桐把宫九玲拉到自己的身前,“直到我们遇上了拥有阴影之力的一伙人,他们带走了雁儿,并重伤我,只是你们还不知道我的瞳术究竟有些什么用处吧。”叶桐拂过九玲的刘海,“残留在我身体里的阴影之力被我同化,我把它叫做幻质元素,所以,我是光与暗的结合体,玲儿,你明白了吗?”叶桐一只手抬起她的脸,“接下来的故事,你来讲吧,宫九玲。”

九玲看着叶桐,甩开了他的手。

“我的族人世代袭盛阴影之力,叶桐,我承认,袭击你们的确实是我们,当时我也在场,叶雁的雨瞳被族人看中它的温和同化的力量,不过,在强行夺取的时候·····”

“被她逃了?”寻舞好奇地问到,九玲低下头,“雨瞳发生了变异,冰封了影穴,有人出手救走了她。”

“那么,为什么你要接近我,赎罪吗?”九玲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叶桐,“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就算我是戴罪之身,我····我想和你在一起。”透明的眼泪一点一滴从九玲的眼角滑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叶桐的眼眸中已经看不出有温柔这种情绪,不过他还是把手放在九玲的头上,“每当有女孩主动接近我,我都会想,她是为了什么。当你来到我身边,我没有怀疑什么,我几乎认为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愿意和你走完接下来的人生路。”

“但是我们注定是不能走到一起的吧,家仇对于爱情真的是一个大大的阻碍,玲儿,你要记住,叶雁我的妹妹,任何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也一样·····”宫九玲饱含泪水的双眼紧紧地闭上,和叶桐一起的温馨,快乐,感动,划过她的心头,“叶桐,我们如果再见面,还能互相问好吗?”

叶桐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待他至此,炽热的情感在他胸腔里涌动,不过他还是没有开口。

宫九玲期待的眼神变得暗淡,“不行吗?我···我明白了。”

“玲儿。”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叶桐抓住了她的手腕,“玲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玲儿,再见之时,我会记得你的。”

宫九玲的泪水滴落在大地上,这就是她所期待的爱情,这就是她曾今无数次在梦中惊醒的场景,但是叶桐仍然给了她最后的温暖,“桐,谢谢你·····”

“我的天空,从现在开始没有她了,不过谢谢你,玲儿。”寻舞从身后握住了他的手,“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吗?”

寻舞温柔的目光看着叶桐,“忘不掉的就记住吧,虽然我对弟弟你还是有想法的,看来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我还是活在你的阴影里,做你的守护者吧。”

寻舞的身躯一点点缩成一把赭红色的长剑,落在了他的面前。

叶桐的眼泪滴落在剑身,不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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