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房遗直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假意咳嗽提醒那些人。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着:“伯爵阁下,既然项链我们看过了,这就回去和国王陛下说找到您了。”
他们左手放右肩,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深深看了我一眼就退下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预想的暴风雨没有到来。
“钦荷,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我坐下来,擦擦额上的冷汗,故作冷静的问她。
“如你所见。”钦荷耸耸肩:“我的父亲是大秦的一个伯爵,爱上了我的母亲就逃跑到了大唐。国王陛下就派了他们几个前来寻找我父亲。”
“哦。”我点点头:“钦荷,你的项链要保护好。”本来想告诉她我被追杀的事情,想想还是没开口。钦荷就像是天山雪莲不受污染,我没理由为她撒上一层灰。
“事情完结了,那么我也该回去了。”虽说有点不舍,但我明白,再过不久,她就会回去,因为房玄龄那个迂腐的老头一定要见见他的儿媳妇的。
钦荷皱眉:“不能多留一会儿吗?”我摇摇头,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刚上路的第二天,大妈童鞋就不乐意了,哭着喊着要我回来,要是再不回去,我怕大妈会发飙,狠狠给我几个耳光的。
“那好吧,明天起程,可以吗?”
“嗯。”我应声,房遗直走到窗口:“怕是走不了。”
“你说什么?”
房遗直指了指天空:“快变天了。”说完,他转过来,又恢复了前面调侃的样子:“你别忘了你是怎样进来的,既是这样,你觉得太子殿下会那么容易让你回去吗?”
他说得倒是在理,只是……“他没理由不让我回去啊?”
房遗直投来一个你是猪的目光道:“之前太子殿下这么说,你就应该明白了啊,想来陛下的诏书已经在路上了。”
诏书?该死,我居然忘了这件大事。“我最后提醒你一件事,长安要变天了,你最好能躲就躲。”房遗直说这番话时,我的大脑也跟着运转起来。虽然他说我是猪,但事实上我不是,所以我明白是什么事。也是为了江山,李世民才会将我这么一个还不成熟的小姑娘弄进宫。我很明白,这场“玄武门之变”是否发生,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我。
“世子,这些话你不应该说的。”武元庆看着他远走的背影低声喃喃。
“元庆哥哥,我们现在……”我拉拉他的袖子。
“等,等陛下的圣旨,否则我们出不去的。”武元庆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转身就去花园散步去了。
我暗自哀悼,也许真的要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