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时辰,末狂就回到绝情殿,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换上变装与残叶走向罗溪村。
“主子,就在前面了。”
在外,为了不泄露末狂这个女子是绝情殿下的消息时,他们一般会称末狂为‘主子’。
末狂冷着张脸,微微额首,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原主生前有对她的爱,有恨,有不舍,现在统统涌上,这让末狂很难受。
“主子,到了。”残叶说道,完后很识趣退下,到暗处随时听候末狂调遣。
那是一个不算破旧的茅屋,周围的篱笆长满了草药,门是虚掩着的,一股药香味从里面飘出来,顿时让人神清气爽。怎么个不大的房子就这么坐落在罗溪村的最角落。
“吱——”末狂轻轻推开门,只看见一位穿着雪白衣裳的美丽女子在院子铺捡晒干的草药。
“在下今天不看诊了,请回去吧。”女子并没有转过头来,不咸不淡说道。
“看来您是在偏僻的村子呆久了,连我也不想见了呢。”末狂巍巍开口。
女子的身子一愣,迅速转过身子来,与末狂相似的脸上满是震惊,“你、你···”
女子正是几年前‘死’去了的白浅,她的脸上满满的震惊,似乎还夹杂着怀恋、愧疚,所有所有的情绪涌上,白浅张着嘴,白天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相比之下,末狂冷静多了,她慢慢走上前,“娘···”
轻轻地一个字,白浅多年来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末狂,紧紧地抱着,末狂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狂儿···狂儿···娘没用···娘对不起你···呜呜呜···”
末狂的蓝眸一柔,轻轻拍了拍白浅的背,轻语:“娘。”
白浅哭了很久,末狂安慰了很久,母女俩才到屋子里坐下。
“狂儿,听说他们把你送去了偏远的村子,怎么样,没事吧?”
末狂任由白浅查看,脸色却一本正经,“现在想要知道我有没有事,那当初娘为什么抛下我自己一个人来到这样的地方潇洒?”
末狂盯着白浅看,语气有丝丝淡漠。
白浅听闻,脸上露出无尽的悲伤,把头扭过去,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像掉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狂儿···”白浅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沙哑,“娘又何尝不想留下来看着你长大···可是···当初我被谢氏陷害,老夫人对我越发冷漠,谢氏趁这个时候来要挟我,说要我永远离开丞相府,否则就把你杀了!还会连累到司空的···”
说到最后,白浅又止不住眼泪。
末狂已经暗暗握拳,谢氏,好,很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