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欧阳雪晴正与周公喝茶,却被某个无良的哥哥把她从梦中拉了出来。欧阳雪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有些不高兴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亲爱的大哥——欧阳羽天,嘟着嘴,道:“大哥,怎么了?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叫我起来那么快干嘛?好困的说。”略带抱怨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
看着欧阳雪晴睡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蛋,发现手感很好,软软的,弹弹的,有些婴儿肥,让欧阳羽天舍不得松手。欧阳雪晴从头上降下几条黑线,无语地道:“大哥,这么早叫我起来到底有什么事?”听欧阳雪晴这么一说,欧阳羽天这才想起来正事,柔声道:“晴宝贝,你昨晚不是说后背还有些痛吗?我拿了点药膏,看看有没有用。”闻言,欧阳雪晴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见状,欧阳羽天温柔一笑,从床头柜中拿出一瓶药膏,欧阳雪晴也配合地趴在床上。欧阳羽天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中弥漫,轻轻地将欧阳雪晴的衣领往下拉了拉,便看见在欧阳雪晴脖子下方四指处已经发紫了,紫色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欧阳羽天用食指和中指沾了点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伤痕处。
看着自家的宝贝妹妹被人伤成这样,愤怒、自责、怜惜……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似乎感觉到了欧阳羽天的异常,欧阳雪晴安慰道:“大哥,我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了。”欧阳羽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道:“你啊,伤口都发紫了,还说没事。要是爸妈知道了,我和你二哥又要挨骂了。”欧阳雪晴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很快,欧阳羽天便帮欧阳雪晴上好了药,收好药膏,对欧阳雪晴说道:“晴宝贝,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洗个澡。”欧阳雪晴回答道:“好,知道了。”得到欧阳雪晴的回答后,欧阳羽天便向浴室走去。
十五分钟后,欧阳羽天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浴袍,看见欧阳雪晴不在床上,秀眉皱了起来,环视房间,便发现欧阳雪晴站在阳台。欧阳羽天走过去,看见欧阳雪晴正看着手里一块怀表。那块怀表的总体颜色是青色,在怀表盖子的正背面都刻有一株紫色的薰衣草,怀表上的数字是青色的,三根指针是紫色的,但奇怪的是,无论是时针、分针还是秒针,都没有走动;时针停在十一和十二之间,分针停在八的位置,而秒针则停在四和五之间。
就在欧阳雪晴看着手中的怀表沉思的时候,欧阳羽天突然开口说道:“晴宝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还有两个小时才上课,可以再休息一个小时的。”欧阳雪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已经休息够了。待会儿下去给你们做早餐。”欧阳羽天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欧阳雪晴的头,柔声道:“你的伤还没好,早餐就交给我吧。”欧阳雪晴知道欧阳羽天担心她,便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欧阳羽天的视线转到欧阳雪晴手中的那块怀表上,奇怪的问道:“晴宝贝,这块怀表好奇怪啊。时针、分针和秒针都不动呢,是不是坏了?”欧阳雪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说道:“这是秘密,无可奉告。”欧阳羽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欧阳雪晴不想说,也没有再问。
满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向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晶莹耀眼。这时,太阳惨白中带进一丝血般红的光波,放射出万道光芒。阳光穿过树丛,透过晨雾密密斜斜地洒满了大地天变相挂着一幅五彩缤纷的油画般婀娜夺目。欧阳羽天看着这美丽的景色,不禁赞叹道:“好美啊!第一次看日出呢。”可不是嘛,欧阳羽天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根本没有时间看日出,今天是例外。欧阳雪晴微笑着说道:“是啊,很温暖的感觉。”说完,双眸黯淡了几分,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
两人看了一会儿日出,欧阳羽天说道:“晴宝贝,我下去做早餐,你去洗漱吧。”说完,见欧阳雪晴乖巧地点了点头后,向房门走去。就在欧阳羽天准备打开门时,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声音:“这是诅咒呢……”欧阳羽天转过头,看见欧阳雪晴站在阳台看着自己,阳光从她身旁穿过,逆光而站的她,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欧阳羽天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吗?”欧阳雪晴摇了摇头。见状,欧阳羽天耸了耸肩,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欧阳雪晴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喃喃道:“倒计时,开始了……”说完,合上了怀表,然而就在怀表准备合上的那一瞬间,欧阳雪晴并没有发现,秒针的位置朝四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将怀表收好后,便走进了浴室,很快,就从浴室里传出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