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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事的继续

初中毕业之后,孙灿仍然和董巧保持着纯洁的革命友谊,虽然俩人儿不在一个学校。每个月都会见面玩一会,放假了就每星期见一次,有心情了煲电话粥也是常事。最关键的是董巧非常顺利的赢得了孙灿老妈的好感。因为“董巧成绩很好,又听话懂事,每次开家长会都对我很热情的!”孙灿的妈妈太可爱了。

在高中孙灿也是在不温不火的提升自己的成绩,既然高中没有考到一个学校去,那就考到一个大学去吧,这样我的校园爱情故事也算可以继续开播第二季了。董巧的成绩很好但是相对的,我们的孙灿是个不用很努力成绩就可以不错的家伙。

孙灿过起了自己以前不是很喜欢的书呆子生活,早晨五点半爬起来奔向教室口里默默念着英语单词,晚上挑灯夜战听着周杰伦奋斗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高三一年孙灿成绩突飞猛进,以至于终于过了头。

高考成绩下来了,孙灿比董巧整整多了20多分。

结果孙灿只是在得知自己成绩的一瞬间高兴了下,立马被这个奇葩的结果吓到了,父母之命不可违,孙灿是绝对不会像电视剧里面那样愣着脑袋去报考董巧的学校。惊讶之余就是不解,在暑假的一天,在与董巧在网上闲聊的时候,孙灿突然从中发现了一个差点毁掉自己下一个5年的事实。

前面没有说过吧,董巧也是一个满脑子浪漫主义思想的小女生,在高中终于像孙灿经常看的言情小说一样有了暗恋的男生,成绩像滑梯一样开始下滑,幸亏以前底子够好。结果还是有点悲剧,董巧的恋爱喜剧中,男主角还是以比她高出接近30分的高分来到了南京的一所大学。喜剧瞬间变成了悲剧,就这样草草收尾了。

往后的经历就是我知道的了,孙灿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头脑木然到对家里的任何决定都是点头称是,最终导致来到了南京的一所大学——方便起见我们叫他Y大学吧。走到大学校门的时候孙灿还是一头木然,想着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然后脑袋里就开始想自己一定要去揍那个男的,满脑子都是在想这个,我就是在这时候认识孙灿的——我是这家伙的同学,第一次看到孙灿呆呆的晃进宿舍大门的时候还以为看到了高中刚刚住校的自己,还一脸过来的人的样子帮他收拾东西,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蠢了。

那段时间孙灿表现的很平静,谁都不知道这种平静之下他的内心究竟会疯狂到一个什么地步,不说话的人和不会叫的狗是最恐怖的,这句话用来说孙灿太对了。我有一次对他说过这句话,下一个瞬间我就发现自己在看着天花板。

我们的孙灿在Y大学过起了一种更疯狂的宅男生活,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宿舍窝着,听歌聊天玩游戏,偶尔和我一起出去包包夜吃吃饭,大家肆无忌惮的一起侃大山,前面这些都是我从苏灿那里东一道西一道听来的。在男性荷尔蒙一整年都爆发的大学时代,从来没见过孙灿和哪个女生走得近过,他开始更疯狂地接近动漫和动漫音乐,MP3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萌系音乐。一到下课了就耳机一带直奔宿舍,有一次我问他这种生活有木有意义,他撇撇嘴,坦言受得了,就是手痒。

“呦呵,不近女色久矣的孙灿也会手痒?这是看上了哪个女神了?”

“钢琴。你这家伙怎么满脑子黄色思想。”

“钢琴?”

“钢琴。”

于是我拉着他去报名参加院系的艺术节还是什么类似的玩意儿,节目是钢琴独奏,我都不知道孙灿什么时候获得了这么骚气的技能。

大学大家都懂的,这种活动总是乐呵乐呵就算了,哪里去搞什么钢琴来给孙灿弹,孙灿也不着急,他在艺术节开始前两个小时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就有人颠儿颠儿地给送了一个雅马哈的电子钢琴来,目测价格有8k,关键送琴的是个小美女,一米65的个头,俩眼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能让人心肝一颤。

小美女费劲地扛着那个琴递给孙灿,孙灿笑了笑,对小美女说了一句话,“我说话算话的,晚上我请你们去吃饭。”

“我要吃冰激凌!”小美女跳着来了这么一句。

孙灿点点头,突然对我说道“你吃什么?”

“我?我随意。话说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

“因为你帮我报名参加这个什么艺术节啊。”孙灿说完,不知为啥就乐了,然后活动活动手腕,让小美女坐到我旁边,等节目完了就撤退。

总之到孙灿的节目了,孙灿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头套——对的对的就是CS里面匪戴的那种,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孙灿就这么飘飘然走了上来,把那个8k的电子琴摆在了架子上,然后就杵在麦克风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今天能参加院的艺术节我很高兴,大家喜欢听什么风格的?”

话音刚落小美女就蹭的跳了起来,大吼一声“来一首热乎的!”观众们哄堂大笑。一起开始起哄让来首热乎的。

孙灿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放在了键盘上,抚摸了一下,动作看的我头皮一麻,我靠,孙灿什么时候有恋物癖了。

接着就是节奏快到要死的一首我没听过的歌,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头皮发麻了,在场的纯情青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瞬间脑袋充血就开始乱吼乱叫起来。

孙灿一个潇洒的滑键接上势大力沉的奏出最后一个音符,那个沉闷的咚咚的声音直接振在心上,让人瞬间感觉血液逆流,余音袅袅,人们都被孙灿出神入化的技法给镇住了。

感受着全场的寂静,孙灿默默的摘掉了头套,摸了摸鼻子,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打开了免提,双手放在琴键上预备。

“喂?”一个很突兀的声音传来,孙灿的手瞬间动了。

是一首慢歌,很慢的很慢的歌,孙灿的手指就这样慢慢在琴键上趴着,温柔无比地像几只晒太阳的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全场只能听到丁丁冬冬的钢琴声。

很突然的,孙灿张开了嘴,唱了一首很短的歌。

算起来我们也有几年没见

曾经的种种总是漂浮在眼前

也许对你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我还是把你藏在心里面

就算物是人非

就算时过境迁

有些东西还是没法改变

还喜欢你啊

还爱着你啊

这份感情我会让她见证永远

就让你成为我的百年之恋

孙灿低着头对着手机轻轻哼唱,唱了一遍又一遍,声音渐渐地哽咽,小美女早已泣不成声,我也感觉心头添堵,心里盘算着晚上的那顿饭估计会很憋屈。

“你在听吗?这是我原来打算直接对着你唱的,这一幕我计划了差不多3年,就是没想到女主角已经不在了。”

“……”电话那边只有一声低低的抽泣,也许吧,我离得远听不到,还是这样吧,这样好点。

“我以后绝对不会联系你了,放心吧,你绝对也找不到我了。”说完,孙灿挂了电话。

全场鸦雀无声,孙灿起立,鞠躬。然后随手把手机装进兜里。默默装好琴,走下来和我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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