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的调酒师轻笑了一声,招来一个服务生,低声吩咐了两句,很快就有人来将方才的猥琐男人抬走,毒玫瑰坐在吧台前,没有什么兴致,调酒师调了杯“流光”给毒玫瑰,青蓝相间的颜色,互不相同却又互相融合,美丽的颜色透着种奇异的纯净。
“谢了啊。”毒玫瑰抛了个媚眼给调酒师,他无奈一笑,看了眼秦弦去的方向,好奇地问,“那位今儿个是怎么了?秦弦不是三月前才来过么?”
毒玫瑰扔了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品着酒,幽幽道,“那位可是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对于这尊煞神,怕是想得不得了。”
调酒师“切”了一声,完全不赞同,“怎么可能,互相合作的关系罢了。”
……
上楼的包间,秦弦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淡淡地喝着酒,完全没把眼前的男人放眼里。
“秦弦,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男人坐在秦弦的对面,剑眉飞扬,星目冷寒,鼻梁挺立,微有鹰钩鼻的狠戾,薄唇刀削一般,麦色的健康皮肤,黑色衣装下是健硕诱人的身材。
这人叫冷沉砚,是黑道的一方霸主,半年前秦弦同他达成交易,她帮他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除掉三个他的劲敌,他帮她解决掉她所有的麻烦,不多,也就只是络星学府那些家伙而已。
三月前他在A国的生意出了问题,所以他去看看,一去就是三个月,原本秦弦是应了他一回来就帮他铲除第一个人的要求,可是现在,真真是让秦弦认识到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有事。”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冷沉砚额上青筋暴起。
“不行,放下你的事情,先弄死那家伙。”
“我有事。”
“别管什么有没有事的,先弄死他!”
“我有事。”
“够了!什么事都帮你搞定!”
秦弦倒是没有再说“我有事”这三个字,只是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行。”
“轰!”
这人要不是秦弦,那个络星学府的第一人,那个诡秘奇特的秦弦,他一定弄死她先!
虽然知道秦弦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男人总是会对这样的话语格外暴躁,冷沉砚也不例外。
强自压制下自己的怒火,冷沉砚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特别。”把玩着手中的石头,秦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手中的石头,眸光深远。
这块石头可不简单,能让她神识海里的家伙心潮涌动,看来沐清初那家伙,不是人呐……
“特别!你特么给我的理由能再扯一点?!”冷沉砚冷桀一笑,秦弦的理由要不要这么扯!她要帮的人特别跟他不行……不是、跟他搞不定有什么关系!
秦弦淡淡抬眸,随手将酒杯扔在桌上,酒杯是玻璃制成,很容易就碎,然而就是秦弦这么漫不经心甚至是有些粗鲁的动作下,那酒杯居然神奇地平稳放在了桌面上,并且还丝毫未损!
冷沉砚眸光闪了闪,在别人看来或许秦弦这一手没什么特别,纯属运气好,但在他的眼中,那杯子根本就是按照一个奇特的滑道轨迹过去的,直线过去,像是滑滑梯一样,平安无事。
寻常人扔个杯子会这样吗?不会。秦弦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他,她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所以,稍安勿躁,否则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随时都会像她扔的酒杯一样,即刻碎裂。
秦弦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似是极为困倦地道,“一个月之后,我再来。”
说罢也没有等冷沉砚说话,径直离开,虽然身影有那么些臃肿肥胖,但在冷沉砚看来,不知怎么的,就是诡异地添了几分风姿在里头。
风姿?他疯了吧?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还有风姿可言?
冷沉砚摇了摇头,看着秦弦的背影颇为咬牙切齿,秦弦,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别怪我反将一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