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有事要出去。”
“那我换个问法,你想做什么?”
“那你也告诉我生日宴哪那天莱恩找你说了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
“你作为被选中的那一个是一早就定好的,我不知道,也改变不了,但是我不用你替我打算,不用保护,你还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吗?!”祈乐几乎是喊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莱恩先生找你干嘛,你在犹豫,我可是很赞同,凭什么我们就要守着那毫无意义的家训,他姓莫的,究竟哪里高人一等!”
“父亲告诉你的?”
“这点上我和你一样不想老爸卷进来,是莱恩先生找到我。”
“我也不希望你参与。”
“你不是不愿意吗?那我来做!”
祈音深吸了一口气拉着祈乐的手:“阿乐,我们坐下说好吗?”
祈乐跟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你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我没想劝你,我只想知道你明白当下的形式吗?”
“莫家现下隐隐有四面楚歌之势,正是好时候。”
祈音不屑的笑起来:“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不是犹豫,我只是没有把握,莫家根基太深,毁不掉的。”
祈乐转过头眼底神色坚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我害怕,阿乐,我怕,我怕弄巧成拙,莫家四面楚歌,我们又何尝不是腹背受敌。成功了是摆脱了莫家,但是大树都死了,我们这样依附大树而活的藤蔓又该怎么活!”
“我会保护你们的。”
“好,就算你能保护我们,那莱恩为什么要帮我们?”
祈乐沉默。
“你明白的吧,为了利益啊,若是能把莫家的成果收入麾下,将是怎样可怕的力量,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外国人获利!”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做,当然要做。”祈音站起来面对着祈乐:“但不能让莱恩获利!”祈音偏头:本来她是犹豫的,可是自从从生死门出来,被老夫人喂下了那种药,她的犹豫就变成恨了!
“对了”祈音想起一件事:“生日宴那天你怎么会突然找过来?”
“有一个男人找到我,说你被欺负了。”
“谁啊?”
“隐约记得是跟在廖灏身边的。”
祈乐仔细思索:“对,是他,那天他还守在书房外面,神色奇怪,我记得很清楚。”祈乐说着又是一脸愤怒的表情:“说起这个,莫如深到最后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就是做给你看,故意气你的。”
“真的?”
“当然,难不成你还要验明正身?”祈音语气调侃。
当祈乐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时候立刻闹了个大红脸:“祈音!!你是个女孩子!!!”
“你不是不相信吗?这种事我怎么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祈乐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先前的不愉快也都忘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饭我带回来,你想吃什么?”
“随便。”
“别随便,没有卖的。”
祈音看他这幅憋屈的样子忍俊不禁:“你买食材回来我们吃火锅吧。”
“行,那我走了。”
祈乐走了以后,祈音虽然很难受,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在莫如深回来之前处理完,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那边的人接起之后,祈音开门见山:“我是祈音,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一面。”
那人接到她的电话显然是意外的,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和她定了地点。
两人约的地点是一家咖啡馆,祈音把过长的头发随便挽了起来,一条黑色短裤,松松垮垮的短袖,整个人坐在那里都懒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这个时间咖啡店里的人并不多,祈音捧着一杯热牛奶,望着窗外。廖灏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到咖啡厅时西装革履的,很显然是从什么正式场合赶过来的。
坐到祈音对面,点了一杯拿铁:“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你谋划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脸色很差。”看着她胳膊上的纱布:“受伤了吗?”
“不劳关心。”
“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你就不怕莫如深知道。”
“我敢来,自然是有把握他不会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合作了。”
“是,但我有条件。”
“说说看。”
“最后获利的人一定不是莱恩。”
闻言廖灏显然有些意外:“这个……”
“我知道你们找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离莫如深最近,也离莫家的机密最近。”
“是。”
“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接受我的条件,你考虑一下吧。”祈音说完起身就要走。
廖灏拉住她:“不用考虑,我答应,但是既然大家要合作,你总要了解些细节才好。”
祈音又坐回去:“有什么细节是我一定要知道的吗?”
“莫如深有一个堂弟,叫莫嘉翰,那个人野心大着呢。”
起因端着热牛奶喝,似乎对他的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廖灏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答应帮他夺下家主之位。”
“嗯。”
“这么冷淡?!”
“没什么不好。”祈音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以你卑鄙的手段,我相信你办得到,有什么要我做的直说就好了。”
“你怎么了火气很大的样子。”
“你把阿乐扯进来未免过分了。”
“不把他扯进来你怎么会乖乖入局。”
“嗤。”祈音凉凉的看着廖灏:“我很好奇,你到底和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是莫家,是莫如深他老爸。”廖灏啄了一口咖啡:“这故事略长,要听吗?”
“不听了。”祈音站起来:“为了不被莫如深发现,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联系我。”
廖灏看着窗外:“我爸爸是做警察的。”
“我对你的故事并不感兴趣,我只对毁了莫家感兴趣,对了,莫家老夫人的命是我的,谁也不能动。”祈音扫过胳膊上的纱布,眼底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