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祈音的手腕上流出的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莫如深抱起昏迷的玉清:“先出去包扎伤口,这里留给他们处理。”
几人赶回去的时候,莫如深给老夫人报了平安,老夫人让他们回老宅,并且特意吩咐让祈音一起回去。
老夫人正等在别墅门口与其一起的还有玉家夫妇,玉清从车上下来,两夫妇立刻跑过来嘘寒问暖。
看着浑身是血的祈音老夫人喝到:“跪下。”
祈音听话的跪下,老夫人又道:“作为祈家人让如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是你的失职,若不对你小惩大诫一番你不会记忆深刻。”
“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跪着,知道吗?”
“是。”
“明天一早,就去闯生死门。”
“老夫人!”莫如深在祈音身边站定:“这惩罚太重了吧,这样阿音岂不是要很多天不在我身边了。”
“你还不去安抚安抚清儿,那孩子一定吓坏了,难道你想为她求情?!”
莫如深身侧的手握紧:“那好吧,老夫人也别罚得太重,毕竟阿音可是我的影子啊。”
莫如深蹲下来盯着祈音的眼睛:“阿音一定要平安出来,我相信你。”他把她独自扔在G国六年,千万、千万别让他失望。莫如深抓着她肩膀的手用了力。
很快院子里就剩下祈音和老夫人两个人:“知道生死门吗?”
“知道。”
“我给你两天,从那里出来,这两天我会派人监管梁御风和祈乐,你要是出来了,一切好说,你要是出不来除了让祈乐顶替你的位置,我还要梁御风的一只眼睛。”
“知道。”生死门,莫家祖上惩罚犯人的地方,这些年经过代代改良,机关秘术,毒药迷阵,越发精良,还有死士常年驻守,共计十关,九道死门,一道生门,进去的人九死一生,故名‘生死门’。
夏季的夜闷热的让人烦躁,空气中有稀稀落落的虫鸣,祈音笔直地跪在地上,脸上一派平静,莫如深站在楼上的房间里,手下推门进来:“少爷,我们的定位系统发现要不要查一下内鬼。”
“不用。”
“这……”
“我就是内鬼,定位器是我扔掉的。”莫如深现在烦躁的很:“你出去吧。”
“是。”
莫如深看着楼下的人懊悔的不行:他只是不想完成这场订婚宴才将计就计的闹了这么一出,也要感谢廖灏的安排,他想测试他的实力,所以他正好借机逃开订婚宴,没想到,老夫人这么生气。
阿音,再等等,你再等等。
第二天一早,祈音进入生死门,与此同时,老夫人安排莫如深带玉清去玩,时间是一星期。
出发之前,莫如深找到老夫人:“阿音呢?”
“我让她去闯生死门了。”
“老夫人这么做不妥吧,阿音还小,万一不能出来,我岂不是亏大了。”
老夫人看了莫如深一眼:“放心,她现在还有用,我会让人偷偷保护她的,至少不会闹出人命,你就带着玉清好好游玩一下,订婚宴上闹出这种事,玉家人不满着呢,你还不赶紧安抚一下玉清。”
“知道了。”
两天后,祈音顺利从生死门里出来,伤是伤的重了些,但还是活着出来了,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看得人实在心惊,早有人等在外面:“祈小姐,我先带人去清洗一下,老夫人在等你。”
祈音跟着他走,回头看了一眼生死门,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在里面精神紧张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疼的要命。
祈音洗了澡,包扎了伤口,换了干净的衣服去见老人,这是祈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老夫人交锋。
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坐在沙发的一端,祈音坐在另一边:“没想到你真用了两天时间出来。”
“祈音不敢不出来。”
“你来到如深身边这么久,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谈心。”
祈音不会客套,所以选择不说话。
老夫人一点也不介意自顾饮着面前的茶:“你很厉害,祈家的守护者在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
“谢谢。”
老夫人放下杯子:“你在G国六年为如深做事,我相信你必然是尽心竭力,你是历年来莫家守护者年龄最小的一位,但不是唯一一个女孩,在你之前还有两位,其中有一位差点成为莫家夫人,后来家族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秘密杀了她,我这话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
“你没明白,我要告诉你的是,若他愿意,你必然是他的人。但是你不会成为莫家人,更不能有他的孩子!”
祈音愣了愣,,低下头,乖乖的点头:“知道。”
既然这样,老夫人朝身后的人挥挥手,打扮干练的妇女立刻把一瓶药放到桌子上,老夫人推到她的面前:“这是绝育的药,你吃下去。”
祈音下意识的抬头看老夫人,卷翘纤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眼中多了几分厉色,这样生动的表情,使她的美丽更加惑人。
“果然是个美人,虽然我对梁御风把你送过来的做法很不满,可这长相我还是很满意的。”
祈音摇头:“我不能吃。”她从小就没感受到来自父母的温暖,她就想以后要是自己有了孩子一定对她好好的。
“不吃?”老夫人的语气多少沾了些嘲讽:“你难道还想要自己的孩子吗,祈家的家训你忘了吗,终其一生的意思你不知道吗?!”
祈音低下头:终其一生……恍惚中似乎有声音响起:祈家世代家训有言:祈家双生子中,必有一人为千代莫家的后代而存在,为他生,为他死,如影……随行……
见她犹豫,老夫人看着她,威压扑面而来:“还是,你还在抱有什么别的期望?生儿育女这种事交给另一个孩子就好,我看如深挺喜欢你的,再说就你这模样就算如深不要,也有的是人趋之若鹜,所以,这个药是我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