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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不堪回首忆

东厂

曹方端着一杯茶准备品尝,却见三煞狼狈而回,而书生李立欣并没有一同回来。

“厂公,为尔等做主啊”。三煞一进议事厅便嚎道。

曹方看着断了一臂的妖煞,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四个都拿不下一个万刻忠”。

三煞对望了一眼,似乎商量好了说辞一般,说道:“厂公,本来我等已经顺利拿下万刻忠的,只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说他叫青云,我等报出了厂公的名讳,他,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说。。。”。

“说什么”曹方此刻脸色阴沉的可怕,端着茶杯的手似乎在大力的捏着什么。

“他。。。他。。。他说厂公十年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嘛,更不必提”鬼煞添油加醋的说道。

“啪”茶杯被曹方捏的粉碎,茶水飞溅,却没有一滴落在曹方身上。

见曹方很是生气,鬼煞紧追不舍的说道:“厂公,他。。。他。。。还。。杀死了万刻忠,将东西抢走了”。鬼煞继续发挥他的想象说道。

曹方双目狰狞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鬼煞身边,一脚便是踹了出去。

鬼煞不敢躲,也躲不掉,他知道,这一踹自己兄弟三人的命是保住了。

曹方扫了一眼,问道:“李镇抚为什么没有回来”。

魔煞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他。他。。。还在继续跟踪青云”。

曹方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外面,想道了十年前。

那时还是朱棣带兵与建文帝争斗天下的关键一年,为了早些结束战争,身为带刀侍卫武功高深的曹方一袭蒙面冲入京城皇宫,想刺杀皇帝立下天下第一功。

中秋佳节,是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皇宫那些守卫根本不足为惧,杀的那可是血流成河。

一直到御花园,当时建文帝正开心的抱着刚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和自己的皇后在赏月,身边并未带一兵一卒。

曹方觉得建文帝必死无疑了,一时间便嗅到了那满满的锦绣前程,曹方解开了面罩,径直走了出去。

夜色不明,建文帝与皇后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认为是守卫皇帝安全的无意中闯入的侍卫。

建文帝没有生气,而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笑道:“你回去吧,中秋还是和自己的家人好好聚聚,这里没什么事”。

曹方没有说话,淡定的走到了三人面前。没有征兆的刺出一刀,曹方大吼道:“阎王殿前知道杀你的是曹方”。

眼看建文帝便要命丧黄泉,连带着小孩子恐怕也会夭折。

曹方看着建文帝那微不足道的保护孩子的动作,冷笑着。

“兹”刀子捅进身体的声音,只是目标错了,在生死关头,皇后毅然的推开了建文帝,自己受了这一刀,这一刀力气很大,完全不给活命的机会。

曹方愣了愣,他不想杀女人,可女人偏偏死在自己刀下,这一愣或许曹方后悔极了,因为他没有机会杀建文帝了,高手出现了。

他是一个真正的高手,虽然没有兵器,给人的压迫却是致命的。

没有理会建文帝与皇后生离死别的嘱咐。

曹方全身心的盯着金色衣服的中年人,两人对峙着,高手对决,一个破绽是致命的。

曹方额头已经渗出了几滴汗,他实在忍不住了,曹方挥刀向中年人头顶砍来,中年人身子一侧,用力一推,把曹方推了回去。而后欺身而上,中年人手掌一翻,向曹方小腹击去。怎料曹方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中年人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中年人的小腿刺去。中年人一转身,也是轻轻一跃双手翻飞,以袖挑开曹方的刀,曹方刀便被卷飞。中年人见曹方兵器以丢,双掌齐出,曹方闪躲不急不慌不忙也是出了双掌,“砰”四掌对碰,四周掀起一阵气浪。曹方觉得此人内功深厚,自己的双掌被震的发麻,胸口有股淤血自己忍住了,曹方知道任务失败了,便在借一掌的力道飞身而出。

只是这件事如果就这样过去了,曹方也不会如此耿耿于怀,关键的是皇后之死引起了建文帝军的反扑,差点让朱棣功败垂成,后来在风文轩的力挽狂澜之下,终究是打赢了。

后来调查之下,发现是曹方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只是将他阉割了,从此变成了一个太监,不过,曹方并没有死心,疯狂的练武,疯狂的为皇上办事,终于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不过曹方一直在打探中年人身份,终于知道他叫青云,只是他在建文帝死后便一直闲云野鹤,一直无缘再次交手。

曹方思索了一会,便说道:“立即飞鸽传书,叫李镇抚紧盯青云的行踪,一有异动立即回报”。

三煞早就想逃离这个压抑的地方,见厂公下了命令便立即退了出去。

三煞刚刚走出去,便有一名锦衣卫报道:“厂公,皇上有请”。

曹方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整了整官袍,便出发了。

皇宫内,文武大臣一字排开。朱棣正坐龙位,大约一炷香功夫,便听门前太监高喊道:“锦衣卫指挥使曹大人到”。

朱棣点了点头,御前太监便喊道:“宣”。

曹方在次整了整官袍,走了进去,跪地行礼。

朱棣似乎有些兴奋的说道:“在过三个月就是朕母后六十大寿,母后时常听父皇提起那石壁之中的秘密,奈何一生无缘得见,心中遗憾,要是母后有生之年能一睹石壁中的秘密,想必会十分高兴”。

曹方听得此处,心里疙瘩一下,便知道宣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

朱棣继续说道:“朕想在母后大寿时给他一个惊喜,曹爱卿,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曹方自然知道,便答道:“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三个月之内将东西带回来”。

朱棣此刻是纠结的,在此前他已经收到很多大臣联名的弹劾,说东厂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朱棣犹豫不决,便招来堂前一问。

朱棣想了片刻,便问道:“曹爱卿,朕收到很多大臣的弹劾,你解释一下吧”。

曹方一愣,看了一眼周围的文武大臣,惶恐道:“微臣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皇上明示”。

朱棣看了一眼奏折,说道:“这京城富商王氏一家为何一夜之间满门都死了,有人看到是你们锦衣卫做的”。

曹方一头冷汗喊道:“微臣冤枉,或许是不法之徒穿着锦衣卫的衣服到处诋毁锦衣卫,毕竟锦衣卫公正的执法得罪了很多人”。

朱棣想了想,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此刻是用人的时候,自然不会怪罪曹方,只是叮嘱要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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