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是阴沉沉的,就好像是要塌下来一样,不过也难怪,毕竟晴了这么久了,不阴几天就算是神也得热死了啊。风终于开始呜呼呼地吹了,绑在窗台上的风车开始转起来了,慢慢转着,转着就快了起来,不过风车吱呀吱呀转着,让人看着很省心呢。
“看,要下雨了嘞。”珀伽索斯趴在床上,望着门外。“马居然会趴下,第一次见啊。”进屋的夏瑃看见珀伽索斯不禁吐槽了一局。“我是天马啊,天马和马能一样吗。”听了夏瑃的话以后,珀伽索斯嘟起嘴反驳他,简直不能理喻这个人,有个高级驱灵人保护了不起啊,连超高级都没怕过的天马怎么会怕只有高级证的驱灵人。“啪!”门口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夏瑃,你丫还不去帮忙收拾一下。”达玛依在门上,满脸横肉地盯着夏瑃。“要下雨了啊。”为了防止夏瑃忘记,她还特地提醒了一句。
无所谓了,反正这样也可以离开这个小怪物了。夏瑃刚准备走,就被珀伽索斯从后面偷袭了。“谁小怪物啊,说啊,谁小怪物了。”珀伽索斯把夏瑃“暴打”了一番后,又跳上床趴着去了。“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会是怪物呢。”瞄了一眼珀伽索斯后,夏瑃赶快跑去帮达玛收拾衣物了。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达玛在迅速地收起外面挂的衣服和床单。不过夏瑃这边,他还在慢悠悠地收起那些餐巾和桌布。“你倒是快点啊,东西都又打湿了。”达玛朝着夏瑃吼着。“哎呀,再洗一次也好嘛。”然后夏瑃懒懒地回答了她。
而此时,珀伽索斯正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风车瞎转悠,不过眼前好像闪过了一个什么东西,燕子?不像啊,麻雀?哪来那么大只。老鼠?飞鼠吧?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着,完全没有理会外面正在争吵的两人。珀伽索斯翻了个身,把肚皮朝着上面,然后从床这边滚到那边,再从那边滚回来。“哎哟,我的腰...”珀伽索斯一个大翻身不小心把腰闪到了,然后就一直在揉那块骨头了。
在外面,两个人拼得你死我活,才发现,忘记收还晾着的衣物了。达玛飞快地从一个窗口收下了很多件衣服,夏瑃看见这个大妈这么能干,当然也不能落后!于是夏瑃也开始迅速地收衣服。“卧槽你怎么收这么快。”夏瑃看着已经收完的衣物,一脸惊恐地盯着达玛。“看啥啊,以前在协会我就是保姆级别的人物。”达玛还很骄傲地点了点头。夏瑃见到这种状况,虽然也称赞了一番,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还好意思把自己年龄大的事情说出来,真是老当益壮,啊哈哈哈哈。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一个清纯的声音。“夏瑃啊,别说人家达玛老了,真的是不像话。”这话传进了达玛的耳朵里,瞬间迎来了一顿暴揍。夏瑃捂着被打的脸,心里那叫一个疼啊,他愤愤地走进了房间,啪地打在了珀伽索斯身上。“你这只死马,看我不弄死你。”不过珀伽索斯还真的装死了,一动也不动。“死马,真的死了?”夏瑃抖了抖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看来真的是死掉了?“喂,你再不吭个声就把你扔楼下了啊。”说着,夏瑃就开始往窗子那里走。刚到窗口,他就看见窗子上沾满了很多白色的的块状物。这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没有,难道是这只死马弄的?“喂,珀伽索斯,这是什么?”夏瑃又抖了抖他,不过这次珀伽索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咦,这些不是水垢吗。”珀伽索斯挠了挠头,“不过为什么会有水垢在这些地方?好奇怪啊。”他将窗户打开,掰了一块下来。
珀伽索斯把水垢拿在手上作弄了一会儿,不过夏瑃可不耐烦了。“什么水垢,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生水垢?不然我给你看看,肯定的不是。”夏瑃说着就从厨房拿来了一瓶白醋,他把醋洒在水垢上,水垢一点反应也没有。“你看,对不?一点反应都没有。”夏瑃得意洋洋地笑着,不过珀伽索斯又摘了一块下来。“蠢货,我说的水垢当然和你想的不一样了。”
“你骂我?以后别想吃饭了。”夏瑃哼唧了一下,不过珀伽索斯完全没有理会他。“喂,门外那个大妈,进来....”听见大妈的达玛和飞一样地跑进来把珀伽索斯踹飞了。倚在墙边的珀伽索斯艰难地爬了回来。“我...错了....”珀伽索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禁用词,一旁的夏瑃哈哈大笑了起来。“麻烦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的结晶...”达玛看了看珀伽索斯手上的水垢,白了一眼,说:“这不是水垢吗,咦这里怎么会有水垢。”听完后的珀伽索斯一头栽了下去,“你还是个高级?托关系办的假证吧?”
达玛不是不知道,只是想逗逗珀伽索斯罢了。她从窗户上摘下一个水垢,仔细瞧了瞧,确实,这个东西外观上和普通水垢是没有什么区别,但从中涌出的点滴力量就如泉水一般。“这,怎么也得是个绿级的结晶啊。”达玛扶了扶窗框,又摘下一块,然后扔给了一个白色的怪物。怪物看见水垢被丢在了面前,很兴奋地吃下了水垢,没过一会儿,怪物就开始在地上翻滚了,而且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还冒着白烟。达玛看不下去它这幅样子,还是手动解决掉了怪物。
刚弄死那只痛苦的怪物,达玛就白了一眼夏瑃,“这只的钱算你账上啊。”一脸懵逼的夏瑃很不乐意地答应了下来,但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自己欠的钱只要这只死马的赏金就换的清了。“果然是绿级的结晶,没有什么比这更恶心的了。”达玛将手中的水垢扔到了外面,又拿出发簪一点一点把剩下的挑掉了。“不过是谁在这里种结晶呢?”珀伽索斯瞄了一眼窗外,除了仍然在哗啦啦下的雨之外什么也没有。
“44824?他们就喜欢干这种事情。”夏瑃很弱鸡的在一旁说了一句,不过这种可能还是应该放在首位的。因为很久没有见到伞且介了,但是44824的痕迹倒是经常见,如果有人作怪,那就只可能是44824了,但也不排除其他势力。“哎,44824有那么大本事来我的地盘惹事?”珀伽索斯伸了个懒腰又爬回床上了,这也让达玛很为难,44824再有多自信也不敢来骚扰一只随时可以杀了他们的天马啊。
没有了剩下猜测的三人就只好来蹲敌了,他们慢慢扶着墙走到楼下,躲在屋檐下,想透过怪物眼睛来看看是谁在作怪。“我的天,那是什么?”夏瑃指了指楼房顶上盘旋着的一只怪物,它呈呈绿色,眼睛一大一小,很不匀称,而且脸上还掉着一抹抹粘稠状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碰到建筑物就变成了水垢一样的东西。“那就是结晶的生产源?那么丑的东西果然也只有这么丑的怪物才制造得出来了。”说着,达玛就挽起袖子准备去干一架,但是被珀伽索斯阻止了。
珀伽索斯缓缓走入了大雨之中,手中出现了一把剑。“那是....”夏瑃看着这把剑和伞且介拿出的那把很像,但是透露着完全不同的气息。“这股气息确实比伞且介的高多了。”达玛也发觉到了不对,这也是一把引秉!
“莫比桑,作为斯库拉最忠实的随从,请你离开吧,如果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我会选择让你和斯库拉团聚的。”珀伽索斯拿起手中的引秉指向飞在天上的巨兽。“叛徒,不配在此和我争论。”莫比桑愤怒的看着珀伽索斯,因为它知道自己的主人斯库拉是死于谁的手。“当初若不是你要去挑战Aeon,斯库拉也就不会为了帮你而受伤,但是最可恶的是,你为了胜利居然将斯库拉杀掉炼成了引秉。”怪物朝着珀伽索斯咆哮着,这声音与雷声结合在了一起,响彻天地。“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去陪斯库拉吧。”珀伽索斯风一样闪到了怪物的身后,用引秉斩下了它的左臂,怪物愤怒地向他咬去,身体还不断地掉着黏稠,这些东西掉到珀伽索斯身上就结成了结晶,使他的动作更迟缓了。
渐渐地,珀伽索斯的身上已经沾满了结晶,他的动作被禁锢了,而怪物的处境也不好,被珀伽索斯斩断了四只的怪物无法掌握方位地漂浮在空中。在此时,珀伽索斯顺间化成了天马的形态,身上的所有结晶都被蒸发掉了。他冲向怪物,将它的身体撞裂了。怪物身上的粘稠大把大把地掉下屋去,形成了很多的结晶。“赚大了赚大了....”望着这些结晶的达玛一直在自言自语地重复着一句话,夏瑃就在一旁看着,心里想,果然还是个守财奴。
飞下地的珀伽索斯又变成了人性,他将引秉拿在手中,默念着:“斯库拉,又有新伙伴来陪你了”。
远处的楼房,一个人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刚才有只马在天上飞?果然是电脑玩的太久了...”她坐在窗前,感叹道:“好大的雨啊,再下久点就好了。”说着,她把长长的刘海拂到了耳朵后面,露出了她被遮住的细长的双眼。她把脚下的镜子捡起来,照了照耳朵上的耳钉,刚才不小心撞松了。“看来以后得少玩点手机电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