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们看?帮帮忙好吗?我们需要你的这救护车,放心,我们不能偷救护车吧,谢了。”
也不知为何我会相信石九这正常人听来都有些不可思议的请求,我居然照着做,身边那圆脸医生更是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愿意答应这要求。
“夏六一,快,不然来不及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停车放咱们下去。要再不同意,你和刘威打架时的气质就可以拿出来了。”
“刘医生,要不咱们先下去等等?”
圆脸医生在往我身上瞄,似乎在衡量我会不会真动手,就这空档儿车却停在了路边,司机转过头来对圆脸医生说起这话。
“好,咱们先去外面等等,需要帮助你们说一声。”
想这圆脸刘医生正找台阶下,司机主动提出,当然就顺坡下了,招呼俩护士下了车。
“夏六一,关上窗帘听我说。”
医护人员离开后,石九闭眼指挥起来,到这会儿我倒是很好奇石九具体怎么一回事,会不会在装神弄鬼。
“夏六一,你听我说,动作要快,否则我们会永远成为植物人。”
很是怀疑这石九到底什么来头,说是特种兵吧?像那么一回事,可这又不仅仅像特种兵,他所表现出来么远远不止普通特种兵那么简单,总的来说石九身上有种摸不透的冷气,偶尔会热乎那么一下,但仅仅是偶尔。
“好,你说。”
“夏六一,拿出你包里的三块石头……”
石九让我拿出三块石头,这话居然和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不谋而合,我猜测会和三块石头有关系,还果真有。
既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犹豫,原本我也想摸清楚这三块石头到底什么情况。
“然后呢?”
石头被我握在手间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石头在这一刻就要揭秘了吗?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石九,然后呢?”
刚那一声,石九毫无动静,再是喊了一句,居然还是没反应,我伸出脑袋望向石九,眉头一皱,这丫的居然很平和般的躺着,也不再开口说话,更或者就从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
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半分未动的石九,进而有往两边看到周山和刘威,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最终我将目光盯向了手里的石头,石九让我把石头拿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秘密就在这石头上,摇了摇,没什么反应,上看下看,就是一块石头而已,真就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记得在地底世界里,面前躺着的这几个人千方百计都想要助我取得这石头,甚至以命相搏,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弄到这石头,还有……
等等,我怎么什么都记得了?我是夏六一,的确是军人,记忆里的那手握篾刀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父亲,至于那小盒子,对于我目前的遭遇居然毫无意义,对真正夏六一来说却意义非凡,真正的夏六一?我是夏六一吗?
脑子一旦混乱,就什么都开始混乱,周山他们到这里找到我,并告诉我他们的世界变了,所有人都已经不认识他们,而我呢?不也一样吗?部队领导,同事,甚至是自己父亲都不再认识自己,这何其悲哀。
关键还有一问题在这世界上出现了一个另外的自己,这才叫真正的世界消失。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境,脑子里就是一锅浆糊,一锅浑浑噩噩浆糊。
我要救眼前这几个人,不管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至少在他们眼里我还叫夏六一,可想法和现实总会有着莫大的差距,嘴说救人,怎么救却是大问题。
原本我想开口让医生进来,想想又不对,石九刚才那貌似苏醒的苏醒似乎在告诉我要救他们不能靠医生,而是我手里的石头,我琢磨着咱这几人本身就是蹊跷,所以这救人也不能是普通医生能进行的。
手握着石头,又磨又咬,不得任何反应,几经折腾,搞得我大汗淋漓,却依旧没半点苏醒的迹象。
又是小会儿之后,索性放弃,几巴掌扇在刘威脸上,算是报了一回地底行的仇,当然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弄醒刘威,可以想到鸟用都没有。
“叽叽嘎嘎……”
就在我一阵儿犯愁时,又是一阵儿二胡声响起,心中一凛,想着直接冲出去,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这老头子一直跟踪我肯定有目的,又不肯现身,老子得来点强硬手段抓个正着才行。
没有去管身后还躺着那几人,甚至还忘却了石九刚说过的那一阵儿话的,悄悄的躲在床头,将窗帘拨开了一条缝儿来,偷偷往外一瞧。
“我X……”
这一瞧不要紧,瞧着就差点吓死人,一张硕大的脸,就贴在窗外,居然还带出于诡异的笑容出来。,吓得我连连后退,一脑袋就撞在担架一角,头晕目花的感觉一下就出来,石九的一只手掉落在我面前还补上了一‘刀’,吓得我又是一个冷颤。
稍是稳定下来,再是抬头一看,那窗户外已经没有二胡老头子的踪迹,起身往外望去,老头子的确不见了,还是不太放心,缓缓移动步子再次来到窗前,上下左右仔细的搜索起来,总有那么一丝感觉,那老头子还没走,说不定就在这救护车的下面。
“夏六一,你看什么?”
“啊……”
原本空气已经凝结的救护车内,突然出现一声音,高度紧张的整个就软了,脑袋都转过来,整个人就栽在窗口下,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贴在车体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狗X的,吓死了老子,咦?怎么你们都醒了?”
开口就在骂人,同时也惊奇的发现,周山和石九都醒了,刘威看上去也快了,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这几人,实在没搞懂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
“石九,我到底做过些什么能让你们醒来?”
“你自己做过什么怎么还问我?”
“我X,不是你让我救人的吗?梦话说到一半,搞得我猜了半天。”
“梦话?不可能,我不可能说梦话。”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还能不是人了?”
“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除非你拿出铁证,不,你拿不出来,我绝不会说梦话。”
石九一脸的斩钉截铁,我他奶奶的也是一个劲儿的郁闷。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说梦话,除非这个人不睡觉,但石九这斩钉截铁得样子,我居然又有些迷惑了。
“石九,不信是吧,我有证人,刚这里可还有一群医生,足以证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指挥下进行,石九,有没有听我说什么?你们在看哪里?”
一心说着话,石九,不,应该是对面三个人的目光却都落在我身后,我一下想起刚老头子在外面这回事儿,眉头一下皱起来,眼珠儿一转,没有直接转过头去,刚那老头子吓我不轻,这次老子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缓缓的将手缩进衣袖拽成一团,猛地一转身,一拳头砸在玻璃上,嘴里大声吼起,我让你吓老子。
我他奶奶的有时也是狠人,“哗啦!”一声响后,玻璃随拳头的击打破碎四裂,然则想象的玻璃外间可能会出现的老头子却没有见到,没有,什么都没有见到,没有老头子,没有人。
“我X,石九,你们刚在看什么?”
刚分明见到石九等人的目光全在窗外,这会儿却一个都不承认,原本对那二胡老头子的火一下子就转到对面这几人身上,我想揍人,奈何这一对三我只有挨揍,强忍着没发出来,我推门出去了。
“夏六一……”
周山还想留住我,伸手抓住我肩膀,我身躯没动,只是脑袋缓缓的转过来的,看着周山。
“周山,所有的事我已经记得,老子不想再去计较,也不想再看到你们。”
“哦……”
周山松开,我推门站出去,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这次不是因为周山等人,而是迎面走来的几个医生人员,我认识他们,就是刚这急救车上那圆脑袋,脸色不好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医生身边还有三个警察。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赶下车,还打了我一巴掌。”
“我X……”
原本报警这事儿我心里就特别不爽,居然还诬陷我打了他一巴掌,老子什么时候动过手了?
“小伙子,胆子不小嘛,救护车都抢,还动手?身份证拿出来。”
三警察一到,立即将我围住,其中一梳背头的老警察开口问话,老实说,问别的什么我还能有话糊弄,偏偏这身份证真没有,自打身份被另一个夏六一占去之后,我哪里还能找出什么身份,更别说身份证了。
“没带,你们可以去查,我叫夏六一。”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想法来,返回部队的时候我曾经要求过查档案,但被指导员拒绝,我当时心里就有个疙瘩,人他娘的就是这样,非得彻底证明才能死心,尽管周山等人也出现和我一样的情况,我还是没有死心,觉得一定是在什么环节,或者是就是一群人为了什么目的而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