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苏平觉得自己保密的很好,其实邋遢长老没有离山之前那段时间常常跟牧苏平一起,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可是怎么探查牧苏平练的内功就是本门的内功心法,而且还见鬼了一般打通了任督二脉,就连十二正经也通了,这才多久时间?不是活见鬼吗?
但是平常观察也不见线索,邋遢长老就想有些东西是自己忽略了的,比如牧苏平的家庭情况,是不是牧家有什么很特别的内功心法?还是给牧苏平吃了什么丹药灵果之类的?这一去便前前后后的命弟子监视看查,忙活了一段时间却好像一无所得,就差要把牧苏平祖宗十八代给查出来。
有些事不查不知道,一查起来,邋遢长老就绷不住了,因为他发现可能有些、秘密。牧苏平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首先,牧家往上三代就断了线索,查不出是谁;第二牧家小富之家,说是家传祖业,可是这份祖业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而且田产还不多;第三就是牧苏平的父亲不似寻常人,没有到那个宗派修炼,但是一身实力却不凡;第四就是牧家建造的很不一般,邋遢长老要不是无意中看到一只老鼠,还不知道牧家有一条通向城外的暗道。
以上种种之类的情形说明,牧家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若是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平常。所以兴趣来了邋遢长老就想搞个清楚明白,但是这个问题可大可小,所以他也没有经过他人之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一条牧家是五十年前从湛州那搬过来的,所以便前往湛州查个清楚。
当有意隐瞒真相的时候,过去了几十年再去查找就已经很难了。可是无极宗势力还是很大的,终于让邋遢长老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但是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是,有另一股势力在跟查找着跟自己一样的东西,可是你想去追究的时候却又见不到对方。
邋遢长老人虽然邋遢,这点他不否认,可是他并不傻,既然自己找的东西和别人找的东西一样,自己找准住关键点,守着牧家就足够了,看着牧苏平的父亲牧建新。到时候别人查清楚了自然回来找牧建新,他就能渔翁得利,也讨得清闲不用费神,所以他就连自己也佩服自己的智慧了。
这么想本不错,但是事情总会有差错,那就是邋遢长老自己爱喝酒,守了两个月时间没有动静,他就自己去偶聚下老友,再次回来却发现牧家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牧苏平的双亲也不知所踪,就连看守的两名无极宗弟子也被人给杀了。
在无极宗的势力范围,竟然弟子被杀,而且自己一直暗地看着的牧家之人也被人掳走,这简直就是老虎头上拔毛,是可忍孰不可忍?全面搜寻了三天后,终于在平州郊外一个庄子内找到了杀人掳人的一群恶客。
“你不说也没用,知道搜魂大法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桀桀笑道:“既然你这么嘴硬,那就别怪没给过你机会了。”
受刑的牧建新来不及说“不”,一双罪恶之手便已经排在他的头顶之上了。
当邋遢长老赶到破门而入的时候,牧建新已经是个废人了,看着五个黑衣客,邋遢长老脸上寒成了冰一般。
“找死!”
施展搜魂之人见到有人破门而入,使出全力便是一掌往邋遢长老打来,而邋遢长老随意一掌,只见两掌相交后,那领头之人便身如败絮一般向后飞去,直接撞破了墙滚出了五丈以外,立马受伤咳血不止。
“大胆狂徒,天门宗在此办事,竟敢撒野?”
“天门宗?”邋遢长老看了看四个壮着胆子出来呵斥的四个天门宗弟子道:“这里是无极宗的地方,撒野也要找准地方。”
四人面面相觑,立马气势一消,一人抱拳上前恭谨道:“不知尊者何人。”
“叫你们宗主来问吧!”说罢理也不理的上前探查了下被捆绑在柱子上的牧建新,顿时心中平添激怒,丹田被毁,浑身伤痕不说,四肢被废,简直是惨不忍睹,而现在竟是眼光无神,呆傻流痰,见到邋遢长老也发出呵呵傻笑。
“该死!你们做了什么?”邋遢长老气势暴涨,站在一旁不远的天门宗弟子立马如招雷击一般向后飞去撞墙吐血。
而开始跟邋遢长老交掌的那个领头者捂着胸口走进来恭敬道:“前辈,弟子天门宗在此审理我宗叛逆,还望前辈海涵见谅。”
“放屁!”邋遢长老一点面子也不给道:“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情况万万属实,前辈,贵我两宗数千年交情,还望前辈明察,不要以此伤了和气。”那领头之人知道自己打不过也逃不了,只能诡辩了,反正牧建新已经是个废人了,当然不会出口反驳。
“哼,宗门千年交情那是宗门的交情。”邋遢长老冷笑着摸着葫芦道:“我们可没交情!”
当看到酒葫芦的时候,那领头人立马眼神一缩,心里发苦,但是变得更加恭敬,身子也放得更低了抱拳讨好般道:“弟子周乾,师尊天门宗太上长老名讳魏玄首,见过秦长老。”
“老鬼头是你师父啊?”邋遢长老面色不改道:“你师父不敢来,派你来跟本座这个老对手对对招找找茬是吧?”
“不敢不敢,师尊可是对您可是钦佩的很,每次都会教导弟子要以您为榜样,说好多年没有见到您了,要我们这些弟子见到您一定要执弟子之礼。”
周乾满足荒唐言,说的很溜,也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这么曲意奉承了,但是今天不得不这样,或许不会性命堪忧,但是至少不死也得生不如死,谁叫自己的师父和眼前这位煞星是死对头?
“哈哈哈哈......”邋遢长老好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道:“你师父真的这么说?”
“千真万确!”周乾信誓旦旦道:“师尊还说他得了一坛美酒,说有空要亲自送与您一起品尝呢!”
“狗屁!”邋遢长老脸色说变就变的不屑道:“老鬼头恨不得我死了好,还和我一起喝酒?当年你师父也是跟你今天一样的无耻嘴脸,天黑但是本长老眼可不瞎。”
“秦长老,秦长老听弟子解释。”周乾虽然心慌了,但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故作可怜道:“师尊虽然和您有怨隙,但弟子我是无辜的,这次下山,我是受宗门任务来处理这个叛逆的,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别跟我谈什么叛逆叛徒之类的了,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邋遢长老气场笼罩这个庄子,眼前这个五个天门宗弟子谁都一根手指头他都知道,也不想再拖了,直接问道:“你们是说实情,还是本座用用手段,你自己选择吧!”
周乾见自己的表演没起作用,心里更苦了,但是他不敢翻脸,要是他师父在或许他会有点骨气,可是他实力和眼前这位太上长老比,实在是差距太大了,但是还是表现的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道:“弟子实在不知道长老您说的实情是什么?”
“不知道?要提醒下是吗?”邋遢长老道:“两个月前,湛州暗地里有人查找牧家的情况,想来是你们吧?”
“湛州?弟子没去过啊,弟子上个月才下的山,您老冤枉死我们了。”周乾虽然心惊胆战可还是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就连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位天门宗弟子,都不得不佩服自家这位长老的演技,觉得今天逃出生天的希望变得无限大了起来。
“既然你是老鬼头的徒弟,那么应该知道,本长老我什么都好,就是耐心不好,耐心不好就容易发脾气,我现在很生气。”邋遢长老面露不善阴寒着脸道:“出手重死了人,可别怪没提醒。你们几个谁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四位天门弟子看到邋遢长老扫视过来的目光,一个个的犹如利剑在前,畏畏缩缩的都地下了头不敢再看,也不敢言语,静等变化的相互之间用眼角相互瞄着。
“你说说吧!”邋遢长老看着周乾旁边最近的一名天门宗弟子道:“说实话,假话今晚听得太多了。”
“弟,弟子,弟子不知道长老说的什么事。”那名弟子畏畏缩缩的往周乾身后挪了挪身子后就低头不语了。
“很好,你们都不知道是吧?”邋遢长老见都低头,偶尔抬头看了看站在一副轻松的周乾,有些怒急反笑道:“好,看来你们不知道的原因是因为有这个小鬼头,那就不要怪我了。”
周乾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只惊恐中吐出了句“不......”邋遢长老便已经欺身上前,一掌拍中了周乾的胸口,而这次没有往后飞去,惊恐的看着印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面色带着惊惧还有不甘,嘴角缓缓流出鲜红就此无力的向后跌跌撞撞般倒下了便没有再起来了。
见到邋遢长老真的如杀神一般,说杀就杀了周长老,一干弟子立马全都跪下头如捣蒜般大哭道:“我说,长老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