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晨曦脸色一白,嘴唇紧闭,暗暗为母亲的死感到不值。
“母亲和姐姐,对我而言,是这个世界最好最好的人,永远!”晨碧见晨曦一直不说话,拽着晨宸的袖子,脱口而出。
晨曦微微一笑,眼底是晨碧永远看不透的情绪。
“茉莉,你怎么了?”看着眼睛呈现迷蒙状态的晨曦,晨宸疑惑地伸手在晨曦眼前划过,可晨曦对此却毫无反应,“茉莉?”
“糟了,这么快就发作了?”晨宸纠结地皱起了眉头,紧咬着下唇,手足无措,“应该不会啊,这时间还没有到,柒茉也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快就?”
晨宸的嘀咕让晨碧感到奇怪:“你是不是知道姐姐怎么了?你说呀!”
“唉呀,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晨宸飘忽不定的眼神让晨碧觉得格外不同。
“你是怎么和姐姐认识的?”
通过晨碧紧锁的眉头,晨宸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就是我被野生魔兽袭击了,茉莉救了我。”
“就这样?”
“就这样!”
“你没有其他的目的?”
“我没有其他的目的!”
大概是晨宸太过坚定,又大概是太在意晨曦的安危,晨碧没有继续追问。
呼……躲过一劫了……
晨宸暗暗捏碎了手里的玉石,藏在玉石里的粉末瞬间混在空气之中,无色无味,被呆滞中的晨曦吸入,暂时压制了晨曦的迷蒙状态。
晨宸知道,原本晨曦救他时他暗地下的药的确对自己的地位和父亲的信任有利,可现在他根本不想如此,若不是自己当时的小动作,晨曦以后可能就会过她自己的生活,不会落入父亲的盘算之中,不过,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利用的父亲,他不相信他父亲会放过晨曦。
对不起,这是我的命,也是你的命,茉莉,请原谅我好么,等我帮助父亲完成任务,我就带你走,跑到哪儿都好。
还记得当时父亲给他这颗玉石时,父亲说,这就像是毒品,用的越多,她越控制不住自己,直至父亲的计划完成。
昨天晚上,我有问过父亲,父亲许诺过,只要他的计划完成了,他就会放过你,让我带着你走,只要你的力量被封住,你就可以和我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
原谅我好么?茉莉,我喜欢你。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很感谢父亲,是他把我送到你身边,但我也很恨他,是他让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等我们完成了任务,一定走,隐世也好,入朝也罢,我都肯陪你。
“唔,头好疼。”晨曦大力地捶了捶发酸的头,心上疼了一疼。
“茉莉,你还疼吗?”晨宸看不过晨曦的自残行为,伸手帮她揉了揉。
“没事儿了,我没那么脆弱。”晨曦笑了笑,对晨宸的行为没有加以制止,对晨宸完全没有戒心,反而让晨宸鼻头一酸。
“茉莉,我是不是坏人?”晨宸一时发愣,手上的力道也没有那么把握得好。
“怎么这么说?”晨曦疼得倒抽一口气,晨宸连忙放轻了动作。
“我觉得,我做错了很多。”
“做错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晨宸垂下手,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我说了你会讨厌我的。”
晨曦只当他是开玩笑,拍了拍晨宸的肩膀:“别闹了,说好了带你去看母亲的。”
晨宸微抿了抿嘴角,任着晨曦牵起他的手,不肯说话。
“丫头!”晨曦未走几步,九哥就身未至声先到,又一息之间拦住她的去路,喘着粗气,原本干干净净的青衣上也有几个被火系魔法烧伤的洞,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形象。
晨曦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慌乱,不然也不会直接叫她为丫头,他明显就是失了分寸。
“九,青草,怎么了?”
九哥不等晨曦,手一拉就把晨曦带到自己身边,远离了晨宸和晨碧,面具下的蓝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晨曦,看她面色略白,不由得皱了皱眉,散发出自己的感知力,在空气中好巧不巧地发现了残留的粉末。
验证了粉末的种类,九哥抓着晨曦的手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
“唔,疼。”晨曦扭动着被抓住的手臂,不满地嘟囔。
九哥这才松手,看着晨曦手腕处红肿的一块,眼底复杂。
晨曦一直都是低调行事,除却玉溪和玉衿,他想不到还有谁是和晨曦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给她下这种药。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其他很奇怪的事?”难道是自己观察得不到位?
“没有啊。”晨曦摇了摇头,九哥看着她眼神丝毫未变,也知道她不会对他说谎,眼底的疑惑更甚。
“有啊。”晨碧指了指晨曦,眉头轻锁,“刚才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就愣住了,怎么叫都不理我,后来我和晨宸说了几句话,然后姐姐就又正常了。”
九哥眼睛在晨宸和晨曦两人之间飘忽,晨碧他很清楚,一心一意地只对晨曦好,绝对不会有另外的想法,而晨宸,当初白泽检测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一种异常的力量,阻止他探查他的记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