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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总会有一个地方,是值得铭记的(2)

从吉隆坡转机巴厘岛,因为不是联程,凌晨八点半到达机场,却要等到下午五点才可以飞到巴厘。

每一次在机场等待飞行都是苦不堪言的,但唯独这一次的等待,却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煎熬。

在Starbucks点上一杯抹茶拿铁,找个有电源的桌子坐下,透过窗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行色匆匆地开始或者结束他们的旅程,用咖啡店的网络上线和朋友聊聊旅程的故事,一种别样的体验。

最好玩的事情,是一个澳大利亚的男孩来借电源。

在机场,对于每一位旅行的人来讲,电源实在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这是一位有着犹太血统的男孩,他眨着漂亮的眼睛说,可否把插板上的电源插孔借给他用一下,我点点头。

充上电后,他开始和我聊起来,他说他喜欢中国,他还有QQ。

为了表示他对中国的喜欢,他还给我讲了几句中文,虽然他讲的中文我一句也没听懂,但我还是为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们学习别人的语言,也希望别人能学习我们的语言。

所以,哪怕听到他讲我听不懂的中文,我也很高兴。他打开他的手机给我看,在手机上输了“friend”,用软件翻译成了“朋友”,并且还有中文的发音教读。

他跟着中文发音说了一遍“朋友”,得意地问我,他的发音怎么样。

我被他积极而又主动的学习热情打动了,如果用这样的热情来学习一种语言,想要说上一口流利的外语,应该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有时候,我可以在别人的身上,找到自己的一些生活轨迹。

到如今我仍旧记得,几年前,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里,一位叫Alps的朋友陪伴我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LCCT,送我和我的朋友们回中国。

那是我第一次到吉隆坡的时候。

那时,我以为自己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来这里,因为我会去别的没有去过的地方。

LCCT,也被这样的离别渲染得伤情而动人,就算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却也依依不舍。

他帮同行的朋友背着包,拖着一个超级大的行李箱,戴着一顶鸭舌帽,因为马来西亚的天气太热,他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滴。

他坐在机场柜台的墙角边,等待我们换了登机牌后,一直把我们送到海关。

同行的朋友们都拥抱着道别,都互相道着珍重并期待再次的会面,虽然大家都知道见面的机会很少,但仍旧憧憬着下一次的相遇。

只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后来,我一次又一次地来到了马来西亚。

又从这里去了印度尼西亚、柬埔寨、印度、斯里兰卡、新加坡……

一段旅程后的回程,同样的LCCT。

坐在Old Town White Coffee店里,同样靠窗的位子,

回到LCCT,一杯白咖啡,一碗LAKSA。

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关于旅程的面画。

有些旅程,还未告别,却开始如此想念。

巴厘的慢味出租车

安·布拉谢尔写过一本小说叫《牛仔裤的夏天》,那是关于四个女孩的友情故事。我没有看过小说,只是看过翻拍的电影The Sisterhood of the Traveling Pants,一条完美的牛仔裤,将四个女孩的友谊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我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心底就萌发了一种念头,我和我的女友们,也来一次这样的旅行,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带着这种期许过了很久。

在一个初夏,这样的期许终于变成了现实。原本习惯一个人旅行的我,和两个女友一起来到了巴厘岛,开始了我们无关爱情的浪漫旅程。

Nat,新加坡一投资公司经理,性格内敛婉约;Summer,酒吧老板,火辣热情奔放。与这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女友一同旅行,让我这个天性热情的双子女有了很多的新鲜感。

从机场下飞机开始,我们就开始上演了一出小笑剧。

酒店的司机在机场接过Nat的行李后带领我们到停车场,有两个穿着很正式的印尼帅哥一把接过我和Summer的行李,我们半推半就地就把行李交给这两位一脸微笑的印尼帅哥,待到行李放到车子的后备箱时,他们仍旧带着招牌式的微笑,笔直地站在车门两边。这时,我们才明白过来了,喔!小费!

巴厘岛流行小费,特别是在高级餐厅,都要给服务生小费。刚下飞机,就让我们领略了最巴厘的特色——小费。

当我们来到霓虹璀璨的库塔街头时,马上被巴厘岛的情调给吸引住了。

小街小巷间,有各式各样的咖啡店和酒吧,还有各色各样的印尼特色小店铺,7-11、KFC、Starbucks在印尼的餐厅和纪念品商店间,散发着浓浓的东南亚味道。夜色中,有很多西方的游客坐在街边喝酒,还有的穿着大短裤在街上溜达,在那么一瞬间,我们整个人都放松了。

在旅行的路上,7-11似乎成了一个生活补给站。而在陌生的国度,如果不知道该选择什么餐厅的话,KFC和Starbucks总能让人找到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街边有很多神像的雕刻,围着各式各样的格子裙,神秘又耐人寻味。和着湿润的黏黏的海风,空气中弥漫着岛民们敬神用的香烛的味道。我们穿着人字拖、长裙,在夜色中的库塔街道四处游荡。

三个女人拿着榴莲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边走边吃,在星巴克门口碰上一个不小心对视了一下的男孩,Summer回过头对我们说,他一定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美女!我和Nat顿时便大笑起来——如果别人懂中文的话,那结局一定是喜剧。

但真正让我们感到吃惊的,其实是巴厘岛的出租车。

或许,我们不会陌生香港的出租车飞奔的面画,也不会惊讶曼谷堵车堵到出租车司机看报纸的场景,更加不会觉得东京出租车跳表跳得太快,但是,你见识过等人的出租车吗?而且还是不打表等人的出租车!

在巴厘岛,我们碰上了。

在去巴厘岛著名的景点Uluwatu的出租车上,我和司机闲聊起来。司机给人非常职业化的感觉,第一句就是欢迎你来到巴厘岛,当我称赞巴厘岛漂亮的时候,脸晒得黑乎乎的司机憨厚又礼貌地一笑,说了句“Thank you!”

简单的寒喧破冰之后,司机开始忘情地和我一路聊起来,就着巴厘岛公路两边的美丽风景,我的心情也十分轻松愉快。

司机突然问我转完Uluwatu后,怎么样回酒店。我心想,Uluwatu那么出名的景点,一定会有回程的车吧。可是司机摇了摇头说,那里的游客,大多数都是包车去,或者自己租车去的,就算有出租车回程,也是接去程的乘客的。

我表示很无奈,因为我担心回程怎么办呢。可是司机却很自然地说没有关系,他可以在门口等我。我问他逛完Uluwatu要多久,他说要一个多小时。我马上想的是,如果他等我一个小时的话,那么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他肯定会收我等待费用,而且一定不低。

出乎我意料,出租车司机不止不收等待费用,只收取来回打表的费用,还说路上如果我们看上什么小店,他可以停下,让我们去逛逛。

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出租车司机来讲,这样的生意,应该是很亏的,或者说这样的做法会影响到他的收入。可是出租车司机不以为然的表情,让我着实有些意外。

在逛完Uluwatu的回程路上,我们停在路边的一个卖榴莲的摊前,买了一个新鲜的榴莲,我们现场打开吃完了才上车出发。一路上我说了很多个“Thank you”,他还是一副很憨厚的样子,突然,他问我明天的行程是去哪里。我说明天我们想换一个酒店。他说他可以来接我们。

第二天我们在酒店Check out后,他真的如约来到酒店,不止接上了我们,而且还陪我们在酒店门口吃了半个小时的饭才离开。当然,全程都是没有打表计时计费的。

在感叹这个出租车司机的不可思议之余,我在后来的几天里,一连碰上了几位同样说可以等我的出租车。我原本以为第一位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例外,可是没想到我后来碰上的好几位出租车司机,都是同样的说法。

我不得不感叹,在巴厘岛这样一个美丽得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居然还有如此的出租车与出租车司机,也或许,这个地方因为度假而闻名,所以让巴厘岛本地人也变得非常悠闲与惬意,享受慢味的轻松生活,而不是在快节奏高压力之下谋求生计。

与Tiya相遇的初夏

我想讲一个关于Tiya的故事。

尽管,我并没有和Tiya一起经历这些故事,只是,很喜欢Tiya的这些经历,就像《窗边的小豆豆》,一段一段快乐而单纯的童年故事,就像雕刻在岁月里的不朽印记,不论何时,都可以记起来,悄悄地笑一笑。

很多年前,夏日的海边。

这是属于Tiya的海。

盛夏的海风,清爽地掠过巴厘,和着大海淡淡的味道。

这里的人,大多数的生活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夕阳西下的时候,海滩上会有很多孩子嬉戏玩耍,也会有很多老人悠闲散步。

海风很清爽。

居住在这里的岛民们生活非常惬意。因为,大多数的海岛,都被大海的腥味弥漫着,而这里的海岛,却是带着大自然的气息。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在这样清新的气息中陶醉。

夏日的时候,海岛上经常会看到七色的彩虹,在海的尽头,在白色的沙滩上,在岛民们的屋顶上,都有彩虹的身影。

海边有仿佛永远也不会厌倦的海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Tiya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她听着海浪的声音长大。

她很瘦弱,皮肤和居住在海岛的很多小女孩一样,黑乎乎的,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膀。

每一天的清晨,Tiya去海边,齐肩的头发被海风吹成一缕一缕,凌乱地散在脸庞。她会摘下很多美丽的鲜花,做成很多的小花盘,然后再拿到街上去卖,最后一个,她会自己留着,拿去神像前,点燃香,开始虔诚地祈祷。

神像会被岛民们用灰色和暗绿色布的格子裙子围起来,代表对神灵虔诚的尊崇之意。

更多的时候,Tiya喜欢坐在海边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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