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本以为这宴会是一个接一个的献艺,哪知皇上会突然看到她。
“远亭,你身旁的女子从未见过,是哪家的千金?”皇上开口。
孟远亭刚要回答,哪知一时不开口的贵妃却开了口:“皇上,想来是皇后娘娘为远亭选的王妃吧。”
皇上听完看着白颖说道:“是吗?皇后,可是真的?”
皇后开口辩解:“妹妹误会了,这只是远亭前几日救下的一个女子。”说完,示意孟远亭也开口解释。
孟远亭见状,向皇上开口道:“父皇,她叫白颖,确实是儿臣前些日子救下的女子,因她无亲无故,所以才留在府中照顾。”
皇上点点头:“原来如此,可一个女子,无名无分,住在你府上,怕是多有不妥。”
贵妃笑着接口:“皇上,依臣妾看,这位白姑娘也算是生的标志可人,远亭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不如…”贵妃还没说完,皇后就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打断道:“妹妹说的也对,远亭确实到了婚龄,皇上,今日既是世家千金献艺,不如皇上也为远亭选一位王妃吧。”贵妃暗自冷笑,原来,这才是皇后提议献艺的真正原因。
皇上听完开口:“长幼有序,远纾也还没有王妃,远亭的婚事也该慢慢来。”贵妃听到此露出了笑容,得意的看了一眼皇后。
孟远亭趁机开口:“父皇说的是,只是儿臣想向父皇求一个恩典。”皇上没有反对,说道:“说吧。”
孟远亭看了白颖一眼,说道:“儿臣与白颖相处多日,日久生情,请父皇恩准,将白颖赐给儿臣。”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皇上微悦,问道:“你们都已长大,娶妻纳妾是迟早的事,既然今日远亭提了,那不如就给怀亲王府添一位侧妃吧,也不算拂了远亭的面子。”
皇上此言一出,皇后还没开口,孟远亭便已请求:
“父皇,儿臣想给白颖的,是正妃之位。”
皇后听完,差点气晕过去,高声说道:“荒谬,这女子来历不明,你要娶她当王妃,成何体统?她的身份,当个侍妾都是抬举,何况正妃。”说完,皇后又看向皇上道:“皇上,远亭还年轻,断然不能为了这些事乱了前程,请皇上做主,为远亭选一位才德兼备的王妃。“
贵妃却是有些不屑:“姐姐息怒。皇上,臣妾以为,成亲应该是两情相悦,既然远亭喜欢白姑娘,那皇上应该成其好事才对,名分如何都好,重要的是要远亭同意,如果远亭不愿,那强求何益?”
皇上似乎赞同贵妃的说法,点点头:“好吧,如果远亭你真的喜欢,朕就依你吧。”
孟远亭如释重负:“谢父皇。”
白颖从头到尾都不知所云,简直是荒唐,难道这些人商量之后就定了她的终身?她刚要起身,孟远亭就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白颖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开心。
皇后却是真的被气到了:“皇上,远亭要娶妻,也应该是世家千金,至于白颖,如果当真两情相悦,不如纳为侧妃,也算成全了他们。”
皇上开口,声色中带着不悦:“这事让远亭自己做主吧,况且,远纾还没娶妻,也不急在一时。”皇后听完略有不甘,看了白颖一眼。蔓澄已经回到座位,朝着白颖一笑。
皇上兴致很高,说道:“接下来,不如白颖来献艺吧。”说完,看看白颖。
白颖不知道表演什么,自己不善歌舞,书画也不行,转念一想,朝皇上回道:“回皇上,民女今日并没有准备歌舞,不如填词一首助兴可好?”皇上笑着说道:“准。”
刚要开口,忽然想到,她书法不行,写出来岂不是露馅了,于是白颖又朝皇上说道:“皇上可否准怀亲王为民女墨宝?”
皇上看了一眼孟远亭:“准了。”孟远亭露出淡淡的微笑,走向桌前,白颖朝她暗自扮了个鬼脸,脱口而出一首《水调歌头》。皇上听完很是高兴,说道:“不错,可是有些悲伤。”
白颖回道:“回皇上,民女与家人分离,故而有些思乡,扫了皇上的兴了。”
皇上看着白颖,宽心一笑:“天伦乃人之常情,无碍。”
孟远亭带白颖回到座位,说道:“没想到,你文采极高。”白颖有些兴奋的看着他,小声说道:“哪有,借用前人之作而已。”孟远亭微微摇头,表示无奈,白颖笑笑。其余的节目白颖没有心思看,要么看看蔓澄,要么和孟远亭聊些什么。
待宫宴结束已是月牙高挂。
孟远亭和白颖走出玄明宫,蔓澄笑着和白颖告别,孟远凡走过来,对着蔓澄,像是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蔓澄撇撇嘴,回道:“算了,不敢劳驾三皇子殿下。”
孟远凡一脸无所谓的笑笑:“蔓澄啊…你还是乖的时候比较可爱。”
“你…”蔓澄有些生气,便不再理孟远凡,转身离去。
孟远凡见状,向孟远亭说道:“二哥,我走了。”说完,跟上了蔓澄的步伐。
孟远亭刚要带白颖离开,后面一个男声响起:“二弟。”
孟远亭转头一看,是孟远纾,于是回道:“大哥好兴致,宫宴结束,既不离开,也不去向于贵妃请安,莫不是特意跑来送我?”
孟远纾笑笑:“是啊,送送我的弟弟和弟媳,有什么不妥吗?二弟,婚姻大事,你可想清楚了?”
孟远亭依旧深色漠然:“多谢大哥,只不过有些事就不劳烦大哥操心了。”
孟远纾回道:“如此,那我便不多操心了,只是二弟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对皇后娘娘解释吧,毕竟她心中中意的,是银杏小姐。”说完,也离开了玄明宫。
孟远亭没有多做停留,对白颖说道:“走吧。”
两人出了宫,马车上,白颖忍不住问道:“孟远亭,你在宫宴上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孟远亭看着白颖,似乎有些疲惫:“我说过,不会再发生今天下午的事,也唯有得到父皇的同意,母后才没有理由再反对。”
“可是,你母亲那里……”白颖有些顾虑。
孟远亭回道:“无妨,你不必担心。”
马车一路驶向王府,孟远亭闭目,没有再说话,白颖心里有些不平静,孟远亭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呢?如果是他对外人说的那般,那他何以要为自己做那么多,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白颖心里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但却有些不敢相信,或许是她想多了。两情相悦,发生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但或许白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孟远亭当众说出要立她为王妃的那一刻,她的心,竟隐隐的有些愉悦。
(感谢您的阅读,希望您喜欢。前几日收到朋友的一份“大礼”,很是欢喜,谢谢她带给我的唯一。如她所说,希望即将分离的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